伊亦道:“所以說現在的我很正常?”
蝶舞道:“那你希望你變成什麼樣?”
伊亦苦笑搖頭道:“最好還是不變的好。”
蝶舞感歎道:“可是人人都會變。”
伊亦沉默的認同,時間可以改變的不僅僅是容貌身體的衰老,更多的卻是人心。有著多少人在名和利的麵前泯滅了良心。
伊亦不知道他的未來是怎樣的,魔還是義俠?他不想去想。
蝶舞又道:“你說有不會變的人嗎?”
伊亦肯定道:“沒有。”
蝶舞道:“你呢?也會變嗎?”
伊亦道:“不僅僅是我,你也會變。”
蝶舞的眼中閃過一抹堅定,道:“我的心不會變。”
伊亦看著蝶舞沉默了,她也許真如她所說的她不會變,因為她的心此時如她的顏一樣被一塊麵紗給遮住,一塊無形的麵紗。
伊亦道:“你為什麼總是要戴著麵紗?”這句話其實他早就想問蝶舞了。
蝶舞道:“因為不想被別人看見,所以就戴了。”
伊亦道:“就這麼簡單?就沒別的原因?”
蝶舞惱怒道:“為什麼人人做事都有原因,難道就不能因喜好嗎?”
伊亦道:“沒有原因就沒了動機,沒有動機又怎麼會做事呢?”
蝶舞道:“那我的動機就是不希望別人看見我的臉。”
伊亦道:“所有人?”
蝶舞的眼中閃過一道哀傷,道:“對!所有人?”
伊亦道:“要是有人看了呢?”
蝶舞道:“我會殺了他。”她說時已有殺氣。
伊亦無奈苦笑。這個女人……
他道:“要是我看了呢?”
蝶舞看著他,她的目光變的柔和。她慢慢道:“娶我!”她說時臉不紅心不跳,就像是在說件在平凡不過的事。
她又說道:“你要看嗎?”
伊亦的苦意更濃。
蝶舞突然又冷道:“你幸好沒說看。”
她接著道:“不然此時你已是死人!”
伊亦苦的發酸,這個女人極為善變!
伊亦無奈道:“就算你不殺我我還是會死。”
看著這密不透風的石墓,伊亦此時心中除了無奈再沒別的情感。
蝶舞看著石墓也沉默了。
這莫非便是他兩的墳墓?
石棺依舊在石墓的中央,石棺上的圖文已失,光滑泛著光。圖文已隨著棺蓋而逝,石棺是開的。他們要是就這樣的死在石棺中,會不會有著無數密密麻麻的蟲子來咬噬著他兩的屍體。這是件多麼惡心的事,伊亦想想都覺得惡心嘔吐。
可這是件石墓,死寂的石墓。這中死寂怕是個生物都不會來吧,將他兩的屍體啃完,他們豈不也等來了死亡。
他躺進了石棺,他在等他的死亡。他已漸漸的感到了死亡的到來,沉悶的難受,就如同千斤重錘壓在自己的身上一般。他的臉被憋的發紅難受。死亡,他從沒感受過死亡離他如此的近過。可就在他感到要死的時候,他又感到了死亡的離去。千斤重錘壓身的感覺突然就消失了。它來的快,走的更快。就在伊亦提著最後一口氣等死時,閻王偏偏又讓他活了。
石棺平移了十尺的距離,石棺下又是一個黑洞,一個充滿生機的黑洞。
蝶舞驚喜的看著這個洞,笑道:“你的這一躺進棺裏,躺的很好啊,沒想到躺出了一道生路。”
伊亦苦笑,這一躺是他的生命,死後求生,伊亦此時的心還是心有餘悸的。
他道:“你怎麼知道它是條生路而不是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