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濃霧。東方的曙光如尖刀般刺破彌漫的晨霧。
這是茂密的青山,伊亦苦笑的看著前麵六個男子,應該是六個土匪。
看著前麵的大漢,伊亦不知為何想起了何力他們,同是土匪的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有些路一旦走上了就不能回頭,也許當你回頭之時便沒了頭顱。
當一位土匪不知是他們的幸還是悲。然而此時他們是興的,高興,因為他們看見了買賣,沒有成本的買賣。
其實土匪做生意也是有成本的,是他們的命,可是他們都已忽視了。貪生怕死又怎能做好一個傑出土匪。
可,是人都怕死!
六土匪中一虯髯大漢橫刀一扛,十足十的江湖扛把子的派頭,顯然是這六土匪中的老大。他惡狠狠道:“小子在這山頭上找到不少的好東西吧,乖乖的給老子交出來,饒你這條小命!”
伊亦諂笑道:“大哥,我隻是路過的。你要是打劫,我看你是打劫錯了,你看看小弟這身行頭,像是個有錢的主嗎?你就算是將我給榨幹了也沒幾兩油啊。”
虯髯土匪頓生凶相,道:“小子我看你白白淨淨的咋就這麼的不老實呢,路過的?你騙誰呢!誰不知道這涓滴山有寶,看你剛才鬼鬼崇崇的樣,說,找到了多少寶物!”
其中一土匪道:“小子,讓你碰見我家老大算你倒黴了,你知道我家老大外號叫什麼嗎?”
伊亦搖頭道:“不知道。”
那土匪道:“小子剛出混的吧。”
伊亦摸鼻笑道:“是剛出來混的。”
那土匪笑道:“怪不得這麼眼拙,火眼金睛匪猴子聽過沒。”
那虯髯土匪的確有幾分猴子的神態,伊亦道:“原來是匪猴子啊,失敬失敬。”
虯髯土匪頓時高傲的昂起頭顱。
那土匪笑道:“算你有幾分見識。”
伊亦又突然說道:“不過還真沒聽說過匪猴子。”
虯髯土匪赫然麵色一僵,怒道:“我看你是找死。”
伊亦笑道:“死?我剛才就是從棺材裏爬出來的。”
他的確是從棺材裏爬出來的,伊亦又想起了那個石墓,那個石棺,更多的卻是已走的人。
虯髯土匪怒意更濃,道:“你真是活膩了!”
他已出刀,這一刀是從伊亦的頭頂劈下的,威力十足。
刀光一閃,刀已入地三寸,卻沒沾血。
伊亦就在刀前,他沒動,但這一刀就是沒劈到他,他在刀尖的半寸之處站著。看著虯髯土匪笑道:“你的刀短了點。”
他的刀短了嗎?他的刀四尺長,這樣的刀都短,那這個世上還有什麼長刀?
但此時這把刀的確短了,它短了半寸。
虯髯土匪看著伊亦不可相信,這一刀他自信可以將伊亦分屍,可伊亦卻還活著,活著站在他的麵前。他本不相信,他對自己的刀很自信,但此時他卻不得不懷疑,懷疑他的刀是不是短了。
他道:“不,我的刀不短,它有四尺!”
伊亦道:“那它為何沒有傷到我。”
虯髯土匪沉默了,其餘的土匪也沉默了。
半響之後虯髯土匪猛然抬頭道:“你是踏空的實力?”
伊亦笑著承認。
“啊——”
虯髯土匪嘶吼一聲,起身一躍,刀已在手中。這一刀他是帶著自身的力道劈下的。
這一刀,他還是劈了空,依舊離伊亦半寸的距離,刀入地七寸。
這一次他看清了,他的刀不短,是伊亦的身法太快,快到幾乎讓你忽視。當他的刀在伊亦頭頂一寸時,伊亦的身子向外滑出了兩尺。
他算的很準,他算出了他的刀進入他的身子後有多長。
伊亦還是看著他笑道:“你的刀還是短了。”
虯髯土匪道:“我的刀不短。”
對一個用刀的人說他的刀短了,是對用刀人的一種侮辱。
虯髯土匪握刀的手已爆出了青筋,他又動了,這次他不是向下劈,而是橫掃。這一招他可以根據伊亦的退讓而緊追讓的伊亦無路可退,他堅信他的這一刀能將伊亦攔腰截斷。這一刀,他至少一天砍斷一棵比伊亦的腰粗上不知幾倍的大樹,這一刀他不知有多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