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祭蛇的女孩(1 / 2)

魔劍眼飛翼,涓滴珠光現。

人海聚人氣,珠吞亦無跡。

從草綠紅閃,亦在珠中修。

二月時光彈指而過。

秋已殘,已有冬意。

秋風凜冽如刀。

夜,深夜。稀星,上弦月。

這是野外,剛下過雨。草上滿是雨珠,散發出泥土的芬芳。

這是寂寥的,死的寂寥。

突然有光打破這的寂寥。這光是詭異的,詭異的綠光和紅光。綠,綠的陰沉。紅,紅的鮮豔。綠光跳閃八次後是紅光跳閃八次後又是綠光跳閃八次,依此反複。突然光與光交融,形成另一種光。這光是綠與紅的結合,綠中有紅,紅中有綠。它兩誰都奈何不了誰。

它們是孤立的,此時卻又是一體的。

當一個寂寞的人和另一個寂寞的人相識,他兩之間定有火花的磨擦。

突然,光沒了。

這世界又寂寞了。

沒人的世界都是寂寞的。

突然光又現了,光中有人影。

光又消失了,人卻還在。光是進到人的身體中的。

這人是癡癡呆呆的,但他卻不是個白癡,他是在思索。

那日他被殷傑打傷,氣血翻騰的厲害。後來他感到蚩尤的眼珠和他的血液融合在了一起,就連魔經也是和他的功法貫通了。在後來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因為他昏厥了。當他醒來時就在了這,在這濕潤的野外。

在他昏厥的時光裏他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長到他都快感覺那是真的。

可,夢又怎是真實的呢?夢隻是泡影,人醒了就沒了。

可當他醒來時,他感覺他依舊在延續著夢。

他此時的心是複雜的。

他慌亂摸索著身子,這還是他的身子,沒有半點的變化。

那,蚩尤的眼珠呢?它在自己身子中的哪,它當真溶為了自己的血液?

他的心又有些擔憂,這一切和蚩尤又有著什麼關聯。那石墓呢?石棺呢?石棺中葬的為何是眼而不是屍體。

他的頭顱逐漸的變大。他想甩開這一切的煩惱,可這煩惱就如同幽靈般糾纏著他,任他怎麼甩也甩不開。

不過他還有件值得他高興的事,就是他的修為此時已精湛到踏空天境。

這可是連越兩境,他想不高興都難。

可,這進展未免太快了些吧。快到他在懷疑,懷疑這又是一個陰謀。而自己隻是這陰謀中的寄體,供人吞噬的寄體。

他又悶悶擔憂起來。

此時在這世上還有什麼是值得他開懷的?

夜更深,這是秋的夜。秋的夜晚總是給人幽幽的傷感情懷。

伊亦看著四周的黑,聽著四周的靜。

他無奈苦笑,他好像被這個世界給拋棄了。

他本就是一個棄子,他在這個世上沒有家人。

他是位浪子,沒有家的浪子,卻又四處都是家。地為鋪,天為被,這是他最溫暖的家。

有家的是遊子,在家中他還有位手持衣線的慈母。他沒有慈母,他更沒見過他的母親。

其實他還有另一個家,但他害怕回去。那是他親人的墳墓!

但他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回去。

報仇是他此時唯一讓他行走的動力。

他走了,向著東方。他走的很堅定也很沉緩。

突然他停住了腳步。

前麵是懸崖,無路可走。

但這卻不是伊亦停下腳步的原因,他至少有數十種辦法繞過懸崖而找到他要走的路。

所以他應該是行走的。

但,此時他卻是停下的。

他的瞳孔逐漸放大,他看見了什麼讓的他心駭的事。

他的瞳孔中呈現的是段龐然大物的影子,一條十丈有餘的大蛇,它在張著它的血盆大口,蛇信嘶嘶發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