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開學典禮終於結束了,說實話,我基本沒有在聽老師說些什麼。也沒法記下除了院長和書記之外的其他老師都是誰和誰。因為我的手裏一直攥著那顆讓我心跳不已的石子,心理回蕩著師哥們對我說的話。
我一定要盡快找到答案。
老楊的辦公室在教學樓一層右邊走廊的最頂端。
我懷著無限的希望走到辦公室門口向裏張望。辦公室不大,有三張辦公桌。靠門的兩張上擺滿了各種紙張和文件側邊桌上的一台破舊打印機正在吃力的印著密密麻麻的文字同時發出刺耳的吱吱聲。這一區域很繁忙辦公桌前的一位戴眼鏡穿著黃色高領針織衫和紅色呢子外套的女老師正在把眼睛已幾乎貼在屏幕上的距離看著電腦裏的一篇文章,同時手在鍵盤上不斷的敲擊著。她對麵的一位操著四川口音的男老師正在一邊和一位女同學解釋著為什麼不能銷假的問題,一邊熟練的在很多文本的末端不斷的蓋章。在那個女生的後麵還有一小排人手裏拿著紙張正等著這個男老師的空閑時間。
隻有裏麵的一張桌子除了一套青花瓷的茶具之外什麼也沒有。桌子後麵有一位身穿黑色夾克的老師,三十歲上下,粗眉大眼黝黑的皮膚,一隻手中拿著一台ipad,正緊鎖雙眉聚精會神的觀看著屏幕,另一隻手在屏幕上飛快的點擊和劃動著。腳高高抬起用膝蓋頂著桌邊將凳子翹起一搖一搖的。
老楊是他們中的一個?
我叫了一聲報告走進了辦公室。勁直走到裏麵那張辦公桌前輕聲問道:“請問誰是楊老師”。
黑夾克老師迅速揮手製止了我。然後加速了手指點擊和劃動的速度,臉上的表情異常緊張。看到他臉上肌肉的抽動我的心也隨之加快了。大約有一分鍾的時間後他緊閉雙眼仰天歎了口氣。嘴裏嘟囔道:“始終沒有來得及。”進而緩緩的放下雙腿,又將ipad輕輕的放在了桌上。我不由自主的將眼光投到了ipad上。那一刻我驚呆了。他竟然是在玩祖馬!我靠至於這麼投入麼!
他添了添嘴唇對我說道:“我就是楊老師,你有什麼事麼。”
“你,你是老楊?”
“我為什麼不是?”
我瞬間失語。
“你找我不會就是為了問我是誰吧?”
“我……我……”
“你最近經常做惡夢。”
我驚呆了。
“你的噩夢和一條幽深的隧道有關”
我不敢相信我自己的耳朵。
“你打算把那顆石頭給我看。”
“你怎麼知道”.。刻我確定眼前的這個人就是老楊。
“因為我是神。”
我的嘴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張到了難以想象的大。
“別傻了,是老孔今早上告訴我的,你還真以為我是神啊。”他站起來拍拍我的肩膀:“當然你要真把我當神,我會很高興的,盡管這不是真的。我下午有課,這會兒沒空。晚上10:00你去找09級的鄒若允,讓她帶你來我家。”
說完他從抽屜裏拿出塊不知存了多久的奧利奧放在嘴裏。一邊嚼一邊嘴裏還唧唧歪歪地說著什麼好像是又遲到了之類的話
,連蹦帶跳急匆匆出了辦公室,飛也似的去了。
這個人……可以幫我解答石頭的秘密?我的腦袋瞬間就蒙了。我找錯人了?或者……我一定是被師哥給耍了。
懷著忐忑的心情我回到了寢室。剛上床躺下。孔賀越的圓腦袋便從門縫裏鑽了進來小眼睛盯著我道:“見到老楊了?”見我不吭聲,便眯笑著說:“他這個人是有點怪,不過相信我沒錯的。哥們不會耍你。”
下午的學生手則學習又廢了,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和鄒若允聯係。號碼中午孔賀月就給我了。其實真正讓我沒有勇氣的是老楊玩祖馬時的表情。傷不起啊。對他的能力我真是懷疑到底了。可是要說放棄,我的心裏卻又覺得怎麼也不甘心……
課間,我終於還是撥通了鄒若允的電話,隻響了一聲就被掛斷了。不過很快就回過來一條信息:在上院長的課,抄筆記手都快抄斷了。你的事老楊和我說了,晚上7:00宿舍樓下便利店門口見。我開一輛獨一無二的紫色車子,很特別的,一眼就能認出來。另外我不是神,你的號碼事孔賀越給我的。嗬嗬。
這群人效率還真高。
晚上21:45分在我打了6個電話,發完14條短信,請女生班長吃完一個手抓餅,在大口九喝完1杯奶茶,百無聊賴的走回便利店門口,和學生會主席文禾禾師姐討論一下有關入黨的問題後。遲到了2個小時45分鍾的鄒若允師姐終於開著她破舊的紫色奧拓車出現在我的眼前。並且用好像是我遲到一樣的態度對我說道:“ 快上車。”
假如她和錢胖子一樣醜的話,我真想大耳刮子抽她。
遺憾的是她很美。
奧拓車在路上緩慢的行駛著。無聊的我四下張望,窗外一盞路燈也沒有,漆黑一片。我隻有轉過頭來自細的打量了一下鄒若允師姐。她的頭發很長準確地說我第一次見這麼長頭發的女人,披下來可以一直拖到腰下。瓜子臉,大眼睛,長睫毛。衣服時尚又性感。唯一的缺點是和豔麗的嘴唇相比,臉色過於蒼白。容易讓人想起那部叫《幕光之城》的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