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明亮,香氛非常,男子一對藍眼珠子,迷離地看著金兒。金兒被他按在靠窗的牆上,大氣不敢出。男子抬手到她臉上,扯了蒙麵巾,呆了一瞬,而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金兒眨了下眼,吞了口口水。男子迅猛地將她拉走,大踏步在房裏走了挺遠,將她仍在一張香氛的床上,而後弓在她身上,將她頭發扯散搭在床沿上,還拉過一張綢緞麵的毯子將兩人包裹起來。
“咚咚!咚咚!”門外敲門聲傳來。
男子不理會隨即開始做出十分猥瑣的前後蠕動的假動作,嘴裏還十分猥瑣的“啊咦,啊咦咦”的喊叫。
門被撞開,一群打手進來,大聲嘰裏咕嚕,“#*!\u0026\u0026##?”
男子停下所有猥瑣作為,將頭探出去,“#\u0026#!!!!\u0026\u0026##!!! \u0026#!!!”。也許他的意思是,沒見老子在忙正事嗎,還不快滾!
“....#*?”那群人強行在房裏打探一陣,然後嘀嘀咕咕出去了。
男子隨即起身,過去“嘭!”的一下將門關上。金兒忙從床上跳下來,害怕他又做什麼猥瑣的動作。男子“嘿嘿。”笑了笑,然後朝她招手,意思可能是“來來來”。
金兒跟他過去到了一張白木桌子旁,男子“嗬嗬”笑了笑,鋪了一張淺黃的紙,而後拿出一根羽毛筆,蘸了墨水,開始作畫,畫了一會給金兒看。金兒一瞧,唉喲,這畫工驚為天人,跟含映的水平相當,所以也很好理解。
他畫了一棟大房子,三條線分為四層,還有一棟小房子就是一個框代替,在大房子二層畫了一個小人。小人就是一個大圈代表肚子,連著一個小圈代表腦袋,四根短線分別代表四肢,腦袋上還畫了一條飄柔的線,大約是長頭發。
金兒指了指小人,又指了指自己“?”
“嗯嗯。”男子點頭,好像很開心。然後他又提筆,從小人頭頂畫了一個箭頭到小房子,順帶做了做手勢。
金兒懂了,他是讓她回去。不行,不能無功而返,金兒奪了他手裏的筆,也蘸了墨水,在旁邊畫了差不多的兩個小人,一個頭頂兩跟叉,代表羽毛,另一個畫了根長頭發,而且在肚子上點了一個點,代表肚臍眼,順帶瞄了幾筆虛線,表示肚臍眼在發光。
男子皺眉思索一會,忽然眼睛一亮,好像看懂了。他又拿筆畫了個圈將兩個小人圈起來,拉了條線到三樓。“啊!”金兒向他豎起大拇指!
但是男子立刻搖頭,又拿筆在一樓畫了個帶兩撇胡子的小人,後麵還畫了很多個小圈圈,老頭手上畫個長十字,大約是劍。然後他將劍拉了兩個箭頭到羽毛小人和他畫的長發小人身上。而後做出很凶惡的表情,雙手抹抹脖子“哢哢哢!”
男子很鄭重地又指了指小房子,大概是讓她十萬火急地回去。金兒懂了,那老頭兒在一樓還有許多打手,她若不回去被發現了,就會殺了千庭葉和自己。
兩人畫聊了半天,金兒覺得真麻煩,這不是一句話的事兒麼,都怪自己不會外語!男子拉了拉她,到房間側牆,竟然開了一扇門,門外牆上錠著一排往下的鋼釘,大約可以攀著下去。“啊啊啊!”男子往那小門外推她。
金兒猶豫再三,“唉!”歎了口氣,而後“梆!”的一拳將他打暈!這人好像還不錯,著實有點對不住人家。她趕緊扒了他那件金光閃閃的長大衣自己套上,還脫了他的皮靴子自己穿上,挽了頭發,抓了他頭上的裹巾包住腦袋。走前還看了看他,別說,怪好看的嘞。她想,要是千庭葉下輩子投胎成這模樣,她也能接受。
她小心開門出去,走廊中間有樓梯,前麵還有兩個穿得一模一樣的女人端著什麼東西,往西頭去了。很好,背對著她。她連忙幾個輕快步法溜到樓梯口,瞧了瞧,又聽得寂靜無聲才上去。還好三樓走廊沒人,可是一長排房間,到底哪一間也不知道。見沒人她大搖大擺往西走了一趟,有兩個房間有動靜,一間有人說話,聽聲音年紀不輕,還有一間很亢奮的男女歡愉之聲,她側耳仔細辨認,男人嗓子很粗,絕對不是千庭葉。於是返回再往東,有三間透著光,有一間還有那麼點熱氣兒冒出,帶著香氛氣息,依照直覺,多半是這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