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翻出一年前的住宿信息,找半天隻找到方龍吟的名字,白衣女人並未登記,老板說,這兒沒城裏那麼多講究,登記不登記的不過是走個形式,人就算身份信息給你登記全乎了,玉屏鎮壓根沒通網,更別說能有聯網可查的電腦了,上哪考證真偽去?
長空隻好作罷,跟著指著照片上的金士傑問老板見沒見過,老板搖頭說沒見過。
長空以為對方又想要錢,剛拿出一百遞過去,沒成想被老板擋了回來:“你買我知道的信息叫等價交換,我不知道的你把金山銀山搬來我還是不知道,這種昧良心的錢我要是收了,不真成開黑店的了!”
雖然沒問出金士傑的消息,但在交談中,老板無意間透露出一條重要線索:方龍吟和白衣女人到這的第二天就去了大圍山,四天後的傍晚才回來,回來時二人身上都帶著血跡,收拾完行李就著急忙慌的退房走了。
具體去的大圍山哪裏他就不知道了,隻記得他們走的時候臉色都不大好。
長空謝過老板,拿了鑰匙準備上樓。
末了,驀的轉身:“對了老板,這兩天見沒見一姑娘,大概二三十歲的樣子,騎一黑色鈴木隼。”
“鈴木隼?摩托車?”
老板笑了:“玉屏鎮四麵都是山,這兩天下雨,山上塌方的厲害,汽車進來都費勁,還摩托車……別逗了。”
……
房間在二樓最南邊,收拾的還算幹淨,家具都是古色古香的民族風格,設施簡陋了些——兩股電線交織著從門縫裏穿進來,跟著往橫梁上一繞,末端吊著個老式燈泡,燈光昏黃,伴隨著“滋滋”的電流聲。
“奸商!”
馬大寶踹開廁所門,光著膀子罵罵咧咧走了出來,脖子裏搭塊毛巾,一身肥膘瑟瑟發抖:“四月天還不通熱水,這水特麼冷得能凍死狗!”
想想不對:“能凍死我!”
想想還不對:“能凍死人!”
“呸!”馬大寶自己掌嘴:“凍得我說話都不利索了!”
“你說話本來就不利索。”長空笑他。
“滾犢子!”馬大寶朝長空走過去:“不就張破地圖嘛,你翻來覆去的看啥呢?”
“大寶,明天我們去趟大圍山。”
“啥?”
“照老板說的,我判斷老方他們一定在大圍山出過事,這件事或許就是導致他死亡的關鍵!”
“理是這個理,可大圍山範圍海了去了,你怎麼知道他們具體去了哪裏?”
“北山!”長空拿手指在地圖上比劃:“大圍山地處玉屏鎮南部,從這裏出發,首先可以排除相反方向的東山,南山和西山都屬於森林公園的管轄範圍,所以隻能是北山。”
馬大寶一屁股坐在床上,舊木床“吱呀”一聲,立馬陷下去半截:“人上這旅遊來了,放著國家規劃好的森林公園不去,偏去什麼鳥不拉屎的北山,你這說不通啊!”
長空本來想坐他旁邊,再一想怕床塌了,最後靠著椅背說:“別忘了,老板說他們到這的第二天就去了大圍山,但四天後才回來,森林公園每天晚上可都是定時清人閉園的,你也說老方愛幹淨,還帶著女人,如果他們真去的森林公園,怎麼可能連著三個晚上不回來?除非……”
“除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