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援隊伍停下休整,哥倆把黃嶽拉到一邊,將整件事始末告訴了他,隱去了血手的真實情況,長空就說自己因為中毒導致右手皮膚變色,不礙事,等出去後再治。
黃嶽聽完愣了好一會,原以為是一件凶殺案,沒想到背後竟會如此曲折離奇。
良久,看著和哥倆很認真的說:“二位都是方先生的摯友,我就有話直說了,這件事關乎方先生的個人名譽,以及整個方家和公司的聲譽,如無必要,希望二位不要聲張出去。”
哥倆自然滿口答應,不管從任何角度來看,這件事到此為止對所有人都好,死者已矣,也沒必要再給活著的人徒招非議。
黃嶽鞠躬表示感謝,隨即皺起了眉:“隻是,警察那邊如果問起來……”
“回去以後,幫我約刑偵支隊的陸隊。”長空打斷道:“我還欠他一杯咖啡。”
黃嶽眉心一展:“要是空爺願意出麵的話,那當然最好不過了。”
既然立了案,又是命案,警方那邊終究要有個交代的,長空不介意當麵作證,正好,他也有事要拜托陸昆生。
黃嶽歇夠了,起身說道:“二位爺,要不咱還是快出山去吧,這裏不太平,昨夜我們進來的時候,還看到有人在這打架呢。”
“謔,除了我們,還有人願意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啊?”馬大寶覺著新鮮。
轉念一想,又說:“該不會又是盜獵的吧?”
“我也不知道啊,遠遠瞧見的,好像是一男一女,那家夥,打的比武俠片還精彩!”
“女的?”長空坐不住了:“長什麼樣?”
“黑燈瞎火的沒看清,加上距離又遠,個兒挺高,好像……好像還紮著個馬尾辮!”
哥倆登時對了一眼。
明珠?!
“那男的呢?”這回開口的是馬大寶:“那男的是誰,長啥樣?”
“那就更沒看清了,我隻看到那男的身上像是披了張軍綠色的網,哦對了,救援隊的說那叫吉利服。”
吉利服是用布條織成的網格狀衣物,外表跟灌木十分相似,用於潛伏和偽裝,一般多為軍用,能讓野戰部隊和狙擊手在野外作業時做到最大程度的隱秘。
長空忽然想起山穀裏消失的動力繩。
假設偷動力繩和破壞沿途記號的不是戚延昭,會不會是這個穿吉利服的男人?
明珠或許早知道他的存在,所以才會連夜離開苗寨,為的就是給哥倆掃除障礙?
長空立馬讓黃嶽帶自己去昨晚那兩人打架的地方,黃嶽哪裏還記得,好在救援隊裏有人記得路,走了大概三四個小時,眾人終於到了那地方。
剛到地方,長空一刻不歇的開始檢查現場,的確有不少打鬥過的痕跡,樹上的刀痕,地上的腳印……
而且看著打的有來有回,因為地上腳印不僅間距小,而且雜亂,更有不少重疊的地方,這就表示兩人不斷閃轉騰挪,變換身形,並且插招換式,攻防激烈。
能跟明珠打得有來有回,穿吉利服的男人絕對算得上是高手!
這樣的高手盯著哥倆做什麼?
正想著,馬大寶急吼吼招呼長空過去。
跑過去一看,隻見地上雜草間有片血跡,呈條紋狀,像是割破皮膚後,被刀刃順勢帶著灑出來的。
有人受傷!
是誰?
是不是明珠?
……
四周並沒有發現後續的蹤跡,腳印和血跡都不見了,兩個大活人像是打了一架,跟著憑空消失了似的。
眾人隻能先出山。
出去時將近半夜十二點,眾人直奔玉屏心棧去了,畢竟整個小鎮能容納下這支隊伍休整過夜的隻有這裏了。
老板樂的嘴都合不攏,本來都睡下了,登時跳起來安排房間,到這也快三年了,還是頭一次碰上這樣的大生意。
長空另外又給了他一千塊錢,算是酬謝,別的不說,衝黃嶽掛完電話人老板還接著打這點,這一千塊就給的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