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血手尾聲(1 / 2)

春城國際酒店。

咖啡吧。

“手怎麼回事?”

“小傷,不礙事。”

陸昆生看著長空戴了黑色皮手套的右手,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長空臉上帶著倦意,昨天連夜從儷江開回來的,今天又起了個大早,前後隻睡了兩三個小時。

陸昆生看著也很疲倦,倒不是身理上的,而是心累,因為長空剛給自己複述的案情實在太曲折,也太離奇。

即使長空隱去了血手和方、戚二人的真實關係,隻說是朋友,這位從警三十多年的老刑警還是花了不少時間消化。

“蠱這玩意……真的存在?”陸昆生喝了口咖啡,因為苦澀五官微微一皺,跟著斜靠在沙發上拿手扶著頭道。

“可不。”長空聳聳肩:“不然法醫在老方心髒裏發現那蜈蚣是啥?”

陸昆生咂咂嘴:“要我說,蠱這玩意也不是完全無法解釋,大概就是醫學、藥物學、毒理學、昆蟲學的結合,因為現代社會比較少見,加上以訛傳訛,所以才一直給人詭異神秘的感覺。”

長空抿了口咖啡:“那你怎麼解釋,老方體內的蠱蟲就那麼精準,能控製在一年後發作?”

陸昆生不說話了,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下毒的他見多了,能把死亡時間控製到這麼精確的還是頭回見,跟特麼定時炸彈似的。

長空放下杯子,跟著往沙發靠背上一躺,雙手枕在腦後。

“人類總喜歡用科學一切,總以為我們已經強大到完全掌握了天地間運行的法則,殊不知,我們所看到的天空,或許隻有一方井口那麼大。”

陸昆生嘖嘖道:“你這話,多少有點路邊算卦神棍那意思。”

長空笑了:“那貧道給施主算一卦?”

“免了!”陸昆生輕歎一聲:“有那閑工夫,我不如多想想結案報告該怎麼寫。”

他苦笑道:“雖然兩名凶手都已經死了,但這又是苗寨,又是蠱蟲的,又是盜獵集團的……他娘的,早知道年輕的時候不逃文化課了!”

“傷腦筋的事就留給你了。”長空站了起來:“對了,盜獵集團的事別忘查啊,金士傑和米建國隻負責踩點和狩獵,背後肯定還有一張運輸和銷售的大網。”

陸昆生假裝臉黑:“我他娘一個刑警隊長,你在教我做事?”

長空攤攤手沒理他,跟著衝服務員招了招手。

“買單。”

……

當晚,黃嶽給哥倆餞行。

地方就安排在酒店二樓飯廳的包間內。

馬大寶本來想喊月月來,想想還是算了,半夜到春城,說在酒店給她開間房,她就沒同意,非自己掏錢住外頭的小旅館。

菜是彩雲特色菜,酒是本地雕梅酒。

架不住黃嶽熱情,又是明天下午的機票,哥倆都喝了點酒。

酒過三巡,馬大寶這廝就開始吹牛逼,吹累了趴在桌上睡著了。

長空有些微醺,紮起丸子頭,點了根煙,又抽出一根給黃嶽遞過去。

黃嶽屬於平時不怎麼抽,喝了酒喜歡叼兩根。

他吐出口煙,跟著咳了兩聲,這一咳倒把醉意咳醒了幾分。

“空爺,出山的時候你讓我查那女的我查了,特意去問的方先生的母親,壓根不是她娘家的親眷,更別提什麼表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