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瀾星,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耀眼(1 / 1)

小的時候,姐姐就是父母讓我不停學習的對象。在我的印象中,她的成績很好,人也很高,做什麼都很優秀。

當時我已經十四年沒有看到過她了,十四年足以改變一切。

十四年前,父母離異,在法庭裏分開的時候 ,和我哭得紅腫的眼睛不同,姐姐隻是淡淡的看了我和媽一眼,深深的一眼,有很多當時我看不懂的情緒,沒有哭鬧,沒有說話,如同她的人一般冷冷的。

姐姐在爸和她未來小媽的催促下,上了她未來小媽的車。

這十四年間,我總是聽到媽那邊的親戚說

“要是囡囡在就好了。”

“囡囡肯定會知道現在該幹什麼。”

也會被遇到的小孩問“因因姐,我好久沒有看到囡囡姐姐了,她什麼時候來啊?”

我每次聽到類似的話,都隻會笑笑,不會具體的去回答,但時間久了,我的就很少在去外婆那邊了。除了這偶爾出現的話,她就像在我生活中消失了一樣。

囡囡,這是我對我姐為數不多的的記憶,在印象中,總是冷冰冰的,不怎麼愛笑,在家裏也很少說話,大多數時候都是待在她自己的房間裏麵。其他的再多就沒有了。

畢竟分開的時候,我才五歲。

我原本以為,我沒有機會在看到她了,但說來也很巧,在我大一軍訓完後。她作為優秀教師代表上台發言。雖然我們之間隔了幾千人,雖然我們有十四年沒有見麵,但在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覺得,她就是我姐。

如同為數不多的記憶中一般,高挑纖細的身材,隔了幾千人,隔了十四年的臉,在頃刻之間由模糊到清晰。唯一不同的是,沒有記憶中的冷淡,反而整張臉都是青春,活潑的感覺。

我在台上遠遠的看著她,中間的幾千人,似乎是一道我永遠都無法跨過的鴻溝。

後麵的儀式做了些什麼,我已經不記得了,但我記得當時校長補充的介紹“許瀾星,179屆畢業生,也是優秀教師代表。”

179屆畢業生,她已經畢業了四年。

在典禮結束後,我隨著人流回到宿舍,聽著舍友討論著她,一位人脈廣的舍友,找到了學校的表白牆,在數不清楚的表白留言裏找到了六年前的一個表白帖。

我也看了一下,原來她一直都很優秀,學長說,她像一個小太陽一般。

可在我的記憶中,她就和南極洲上上冰一樣,怎麼都不融化。

晚上,我在舍友發在群裏的截圖裏找了一張可以看到她臉的照片,把她轉發給了媽。

媽開始不知道我在幹什麼,隻是說的句,這是你同學嗎?長得很好看,和你有點像

我看著媽發來的信息,又發了句,她叫許瀾星,是學校的教師。

媽很久沒有發信息,我也不知道她是睡了還是怎麼了。

我看著手機裏的照片,努力的回想著姐姐十四年前的樣子,試圖找出一點相似的地方。可惜我並沒有找到。她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一丁點十四年前的痕跡,不管是那是萬年不變的冰冷的表情,還身上那股書呆子的感覺,全部都沒有了。

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和媽媽真的很像,同樣的杏眼,如出一轍的高挺的鼻梁。膚色也遺傳了媽媽的那份白。我卻和爸爸更像,膚色也是和爸爸一樣,黝黑。

照片裏的她,胸口別著學生會主席的銘牌,站在操場,陽光輕柔的附在她身上,杏眼彎彎的,高高的馬尾隨風舞動。讓人忍不住的沉淪。

在第二天早八的時候,媽發了信息過來,隻有幾句話,信息含量卻極大。

“她和你爸很像”

“你姐的小媽姓許。”

“你姐姐之前姓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