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五皇子這麼說,五皇子有讓蕭某心服口服相信趙水嫣的辦法?”蕭北玄淡問。
“確實。”皇甫弘煜微頷首,“隻要你願意攜同你的愛妾晚上看一場好戲就成了。”
“既然是看戲,我如何知道那出戲是否是誰與誰事先串通好了的?”
“本皇子說了,會給你絕對信服的理由。你若還不相信,可以派人盯著我與水嫣連同我的侍衛衛剛的舉動。”
“那我就等著,五皇子想讓蕭某看的,是什麼樣的好戲。”蕭北玄讚同。
皇甫弘煜冷聲加了句,“看戲之前,請先管好你的愛妾,不要讓她破壞了好戲的內容。”
“這……”蕭北玄考慮了幾秒,“我可以答應。”
……
當天夜裏,夜色深沉時,下人孫長貴被關的柴房外,兩名守門的男仆被我兩劍刺死。砰!一聲,我一腳踹開柴房的門。
“誰!”孫長貴驚叫一聲,站起身望向柴房門口。
我身穿一襲黑衣,傲立於柴房門的正中間,今夜黯淡無光的月輝灑在我身上,給我的身影添了幾分陰森恐怖的氣氛,風呼嘯而過,掀起我黑黑的衣袂,衣袂飄飄,使我的身影看來飄忽不定,如暗夜幽靈。
我手中沾著守門男仆血液的長劍在晦暗的月光下閃閃發光,鮮紅的血液順著長劍涔涔滴到地上,我美麗絕色的臉龐沾了鮮紅的血,嗜血的光芒從我暴怒漆黑的眸子中釋放出,氣勢強盛而駭人。
門口男仆死屍的血尚了一地,死亡的氣息籠罩了整個柴房。
“趙……趙小姐!”孫長貴瞄了眼門口的兩具死屍,嗓音不自覺地顫抖,清俊的臉蛋刹時變得刷白。
我一步一步走向柴房內,腳步有如千金重,“孫長貴,知道上吊是什麼滋味嗎?”
“趙小姐,你……你想做什麼?”孫長貴駭得後退一步,我又前進一步。
“我的脖子吊過一次,那種窒息的痛,好難受……好痛……好痛……”我抬起沒執劍但沾滿鮮血的手晃了晃,“看到了嗎?這是血!熱呼呼的人血!”
我伸手指了指門口的兩具男屍,表情作癲狂狀,拿劍對著自己纖細的頸項比了個砍頭的樣勢,“喀嚓!就是這樣一個動作,一人一劍,那兩個守門的就這樣死了!”
我又朝孫長貴前進兩步,“現在輪到你了!隻要再殺了你,我趙水嫣有你們三個陪葬,雪不了冤也無妨!一命抵三命!值!哈哈……”
我狂笑著提劍走向孫長貴,孫長貴退到了牆邊,退無可退,他慘白著臉色求饒,“趙小姐饒命!”
“饒了你,那我的冤呢!”我一劍揮向孫長貴,揮劍的力道控製得剛好砍得孫長貴的右臂露出鮮紅的骨頭。
“啊!”孫長貴一聲慘叫,反射性地用左手捂住右臂的傷,“趙小姐饒命!是二夫人跟環兒串通讓小的害你的,小的也是迫不得已!小姐饒命!是她們逼我的!你要找,就找她們償命!”
“可以了。”得到孫長貴的這句話,我丟掉手中的長劍,抬手拭去臉上的鮮血,一臉冷漠地走出柴房,步伐停在柴房門口。
見我此等反應,孫長貴還沒反應過來,門口已經出現了另三個人影,分別是皇甫弘煜、蕭北玄,及被點了穴道及啞穴,動彈不得又有口難言的柳緣君。
柳緣君麵色蒼白如紙,皇甫弘煜伸手解開柳緣君的穴道,柳緣君身體一獲得自由,就雙腿一軟,跌坐下地。
同時,先前躺在地上的兩具守門男仆的‘屍體’也站了起來,明顯,這兩個男仆身上竟然一點傷也沒有。
“這……”孫長貴傻了眼,“這是怎麼回事?”
“讓本皇子來告訴你吧。”皇甫弘煜淡淡開口,“賤婢環兒已經承認你跟她都是受柳緣君之命陷害趙水嫣。你家少爺蕭北玄不相信這事,所以,本皇子隻好使計讓水嫣演一出戲,迫你承認陷害水嫣的罪行。一個人在最恐懼,求生渴望最強烈的時候,往往都會說真話,剛才,你就把真話說了。”
皇甫弘煜頓了頓,又道,“而本皇子事先與蕭北玄連同被點了穴道不能動、不能言的柳緣君在柴房外看一出好‘戲’。點柳緣君的穴道是防止她出言提醒你。”
“至於看門的兩名男仆,”我接下皇甫弘煜的話,“我沒有殺他們,是他們事先在身上放了一袋新鮮的雞血,讓雞血流地上配合我演戲,來達到套你的話的目的。我先前往自己臉上抹的也是暗藏在袖袋中的雞血。我根本就沒要殺你,隻是嚇你一嚇,隻要你把夥同環兒受柳緣君之命陷害我一事說了,我的清白就昭雪了,戲就演完了。孫長貴,這麼說,你懂不?”
孫長貴頹然地垮下雙肩,背靠在牆上,那神情顯然是明白過來咋回事了。
“孫長貴,你真是狗膽包天!竟敢背著蕭府做下此等罪事!”蕭北玄妖冶的瞳眸怒焰熊燒,“來人!把他手腳跺去,扔到野外喂狼!”
在鳳翔國這封建古朝,下人的命不值錢,像蕭府這等大戶人家,打殺個下人,塞點錢給官府,官府根本不會管這嫌事。
是以,蕭北玄大可草菅人命。
我神情冷漠地站在邊上,沒替孫長貴求情。心太軟,不是我趙可馨的作風。
在一旁候命的兩名男仆剛要上前執行蕭北玄的命令,孫長貴先一步雙膝跪地,朝蕭北玄叩首求饒,“少爺開恩!小的也是逼不得已!是二夫人!”
孫長貴指向跌跪在地上的柳緣君,“是她用小的的家人來威脅小的,若小的不聽她的,她就要派人打斷我父母的肋骨,若聽她的,就給小的三千兩白銀……小的也是別無選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