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課前，黃有德照例在班裏觀察一圈，同時也帶來一個消息。
下周四第四次市聯考。
同學們一片哀嚎。
有平時比較皮的，直接和黃有德開起玩笑：“老師，不是才考完嘛，怎麼又市聯考啊。”
黃有德也沒客氣，搖搖頭，一臉認真地教育著：“以後你們要適應這個頻率，高三考的比這還勤呢。”
烏衡將前幾天的競賽題找出來，趁黃有德走到她這邊時，把試卷遞給他，對方拿著試卷，又轉了兩圈，然後從前門出去了。
老黃一走，陶臻就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臉朝著烏衡這邊：“衡衡，你的眼睛怎麼了？”
烏衡照搬了給司聞野的那套說辭。
陶臻哼了聲，顯然是不相信，不過也沒多問，繼續苦惱為什麼這麼快又要考試。
下課後，黃有德讓人叫烏衡去辦公室。
一進門就發現，她寫的那幾張卷子攤在辦公桌上，黃有德說她寫的不錯。
“這個題的解法很新奇，我看了幾個學生的，你的解法是最簡便的，思路也清晰。”
他將卷子翻了個麵：“老師上次和你說的競賽，你完全可以考慮考慮，你還是很有希望的。”
黃有德抬眼：“需不需要和你母親溝通一下？”
烏衡視線從試卷上收回：“不用了老師，我自己決定就行。”
“那行，你自己和家長說一下。要是可以，這次市聯考之後，我們學校和星和一中會抽出部分老師聯合指導，你也去看看，多給自己一個機會。”
烏衡應下。
回去的時候，陶臻不知道從哪弄來一顆雞蛋，剝了殼用紙包著，見她回來了，非要摁著她給她敷一下。
烏衡哭笑不得。
聯考兩天很快過去，隔天就是周末。
考完最後一場，黃有德來露了個麵，叮囑著注意安全，就讓同學們放學了。
難得還有這麼多時間。
陶臻不想那麼早回去，提著書包湊在烏衡麵前：“衡衡，你來這裏是不是還沒出去轉過？我們去看電影吧。”
烏衡本想拒絕，但扛不住陶臻軟磨硬泡，隻好背著書包一起去了。
影院在商場六樓，電梯可以直達。
兩人選了部最近很火的青春片，陶臻去拿票，烏衡則去櫃台買飲料和零食。
六點開播，兩人捧著爆米花，硬生生看了兩個小時。
出來時陶臻眼淚汪汪，接過烏衡遞過來的紙巾，感歎男女主最後為什麼沒在一起。
觀影的大多是女生，有像她們這樣朋友之間約著一起的，也有情侶來看的。
此時，已經過了八點，陶臻哭夠了，頂著兩行淚可憐兮兮地看著烏衡：“我們吃完飯再回去吧，反正還早。”
“吃什麼？”烏衡巡視一圈，六樓的吃食並不多。
乘著電梯到下一層，琳琅滿目的招牌，陶臻一家家看過去，最後拉著她進了一家火鍋店。
出來時剛好九點半。
陶臻摸著圓滾滾的肚子，將書包塞給她，往衛生間去。
烏衡背著包，手裏拿著一個書包，身上還穿著校服，站在衛生間門口，來往的人都好奇的打量她，她低下頭，避開那些目光，看著自己的腳尖發呆。
樓上那塊好像是電玩城，紛鬧的聲音沒停過，說話聲揉成一團，讓人分辨不出。
衛生間有人出來，她抬眼去看。
不是陶臻。
烏衡繼續看地板。
旁邊扶梯下來幾個人，嚷嚷鬧鬧，聊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