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其實都不對,觀世音根本是無形的,不男不女,亦男亦女,可男可女,不但要男就男,要女就女,還可以”現眾身”,可以化成飛禽走獸、化成青龍白虎、化成被灌水的老牛。所以,善男信女向觀世音拜拜,真不如少給老牛灌水實際;第二、他們以為觀世音保佑他們升官發財、健康長壽、兒孫滿堂,討個洋媳婦,喊他們爹娘,以為觀世音是幹這一行的,也全錯了。還是留著香火,給財神拜拜,反倒實際;第三、善男信女的階層以上,所謂稍通佛法的居士型人生如夢人物,他們是不是真正得到觀世音的神髓了呢?
他們走觀世音路線,是不是走對了呢?沒有。為什麼?因為他們隻走了一半,就以為走完了全程。他們的人生與解脫目標是”涅”,以為消極、虛無、生存意誌絕滅等,是這種路線的目標,他們全錯了。他們不知道,佛法的神髓,到這裏隻走了一半,好像火車進山洞,隻走了一半,就停了。停在半途,這種境界,就是”小乘佛教”。
相對的,開出山洞,大放光明,才是”大乘佛教”。這時候,有了”梵”、有了”大我”、有了”真如”、有了”法身”,人生開始活潑潑的,不是躲避,而是麵對;不是舍棄,而是爭取;不是出世,而是”以出世精神,做入世事業”。
這種境界,就是”華嚴經”裏所謂的”回向”,”回向”是已成菩薩道的人,還是要回到人間,由出世回到入世,為眾生舍身。
從出世以後,再回到入世,就是從”看破紅塵”以後,再回到紅塵,這時候,這種境界的高人,真所謂”目中有色,心中無色”。他努力救世,可是不在乎得失,他的進退疾徐,從容無比,這就是真的高。做不到這種”出”、”入”境界,就跟這種境界有出入,就是假的高。
馳風是我的化身,我賦予他我的靈魂,但他不等同與我,我的性格、思想及為人跟他有很大不同。簡單地說,馳風身上有的,我身上都有,但我身上有的,他不一定都有,比如我性格中風趣幽默、瀟灑狡黠、傲世獨行的一麵。我隻給了他靈魂,但沒有把我的一切都給他,我靈魂的精髓在於探索與奮鬥,這一點在馳風身上已得到體現。
我在《大宇簡史》中曾說《馳風傳奇》是“魔幻自傳”,它“反映的是我過去四年的曆史,馳風的人格也是我過去的人格。《馳風傳奇》雖然結束了,但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正如尾聲中金發少年(沉寂天魔/天魔邪童)所昭示的那樣。”的確,《馳風傳奇》反映了我的曆史,但它不是一部“通史”,而是一部“斷代史”,它主要反映的是我從“近代史”到“現代史”的奮鬥史。
其實能反映我性格的不止馳風一人,他隻是反映了一大部分,另外小說中的其他角色諸如靈馨、聖雄、傲狼、梟淩、桀烈風等人身上都有著我的影子,假如我的性格是一個大蛋糕的話,我則切下了最大的一塊給馳風,然後把剩餘部分切成小塊分給了其他人。對於這一點,我將在介紹其他人物時予以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