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感情好,掌櫃你這還收學徒嗎?”
聽見陳覡和自己還有心思開起玩笑,刀鋪掌櫃也是爽朗一笑,“收,怎麼不收,來我這當學徒,我管你兩頓飯。”
雖然是開玩笑,但陳覡也是被老板開的條件給震驚到了,“這麼好待遇?”
刀鋪掌櫃擺了擺手,說道:都是苦力活,還要有些悟性勁的人才能做,條件開再好也很少有人來做我這鋪子的打鐵徒弟。“
陳覡耳朵一精,打個鐵還需要有些悟性勁,這肯定不是普通的打鐵師傅,“掌櫃的,我要是那天混不下去了就跟著掌櫃的來學打鐵。”
刀鋪掌櫃把陳覡的變化一收眼底,但還是一如先前那樣,“見你麵善,你要是來跟我學打鐵,我每月還給你八文韻銅錢。”
“行,這麼說定了,掌櫃的,這是十五文定金,後麵的三十文,我一個月後來取刀的時候補齊。”
掌櫃的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剛剛那個收學徒的承諾,“行,慢走啊,兩位。”
“三郎,咱們出城吧。”
“哦,好的,先生。”
和進城的時候不同,陳覡帶著河三郎出內河城的時候並沒有跟著進城時那樣坐著馬車,而是步行走回了外城的平安巷子。
一個時辰後,陳覡和河三郎坐在昨天晚上留宿的那間空房子裏,兩人手裏各自拿著倆個穀粑,“先生,你是不是想上外頭的那處荊棘牆去。”
陳覡嚼著又澀又難吃的穀粑,他點了點頭,“有這個想法,肅老頭讓我熬煉氣力,走走純正力夫的路子,從熬煉氣力算起,我最多還有個兩三日就能進入養神境。
河三郎吃完穀粑換了一個姿勢躺著,說道:“哦,知道了,先生。”
“先生,我可以不跟著你去荊棘牆那裏去嗎?”
陳覡有些驚訝,因為這是河三郎第一次提出自己的主見。
“三郎,你不想去自然可以不去,我有些好奇,你怎麼不想去呢?”
河三郎認真答道:“先生,我隻是膽小如鼠的真鼠輩,並不真的是人,我為什麼要冒著風險去那麼危險,隨時都可能丟了性命的荊棘牆去。”
聽完河三郎的回答,陳覡這才回想起來,是啊,河三郎又不真的是人,甘心跟著他也不過是為了報因果還有學習怎麼做人而已,但歸根到底他還是鼠族,非我族類又怎麼能真的指望他真的變成\"人\"了。
“那成,一個月後,我就去荊棘牆了,到時候你是繼續留在碼頭當個卸貨力夫又或者做其他行當,甚至是離開都可以。”陳覡歎了一口氣,他發現幾個月的相處下來,自己已經快要險些快要將河三郎當作一個真正的\"人\"了。
“其實先生也可以不去的,這方天地並不會因為沒有了誰而停止了命理輪轉,四季天時還是照常,又何必死磕在那片血肉地獄裏了,別人是想著怎麼逃離那片地獄,先生卻是想著怎麼進去。何必呢?”河三郎見陳覡歎氣,忍不住勸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