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早晨很不一樣,於聖豪睜開眼時除了覺得頭非常痛以外,還覺得手非常痠,他側過臉望向自己很痠的手臂,赫然發現自己的手臂上竟枕著一個女人,而且是昨夜襲擊他的那個女人,再來,就看見自己身處在類似病房的地方,而頭頂上的點滴瓶,是打進自己手臂裡的。
「你醒了……這頤綸怎麽跑到床上去了。」正走進門的,是他的好友夏士哲:「把這女人搬走,我的手快廢了!」看了一眼一旁沙發上,自己那睡得香甜的老婆,夏士哲苦笑的回答:「我老婆睡得很熟,小聲點別吵醒她。」於聖豪了解了,他怎麽忘了自己的好友是個妻奴:「把她的頭抬高些,至少讓我的手自由吧!」「嗯!」夏士哲輕手輕腳的把頤綸的身子抬高了些,於聖豪才收回了手,這女人昨天夜裡他沒看清,在白天清楚的光線下,他看清了她的臉,她不隻身材嬌小,臉蛋也很稚嫩:「這小女孩是誰?」「她不小,還大了若彤兩歲,是若彤的手帕交之一。」是嗎?這張看起來就像未成年的臉蛋居然是個二十六歲的女人所有?她睡著時眉頭是皺著的,夢到了什麽?昨天又為了什麽喝那麽多酒?於聖豪不禁起了好奇心。
「這裡是哪裡?」看了看四周,吊著點滴告訴他這裡是醫院,但擺設又不像。
「一家整型醫院。」於聖豪有些受到驚嚇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沒事,沒包著繃帶。
本來正常人聽到整型醫院不是這種反應的,不過在遇到這兩個女人後,於聖豪覺得自己再也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來看待自己發生的事。
「她們有個死黨是醫生,剛好在『嚮』附近有認識的醫院,所以隻好先把你送過來這裡,這裡的設備不錯,你就別轉院了,在這裡觀察兩、三天。」「我現在終於知道,什麽叫物以類聚了,妳老婆會交到這種朋友,不很令人意外。」夏士哲沒辦法反駁他,這兩個女人身邊要不是有睛諭,都不曉得會出什麽大亂子。
「我可以知道她們拿木棍敲我的用意嗎?」「我問不出來,這回她們很有默契,堅持不肯出賣自己的朋友。」「怎麽聽你的口氣,闖這種禍不是第一次?」「這兩個人闖的禍寫成書,大概有本辭海那麽厚。」「昨天她一身的酒味,會不會有可能是認錯人了,比如把我當成甩了她的負心漢之類的……」「她最近是失戀了沒錯,交往了五、六年的男朋友劈腿……算了!不提了,我把這兩個睡翻了的女人送回家,醫院我已經交待好了,你的車還在『嚮』,醫生許可了後,我再來接你出院。」「嗯。」夏士哲先將他的老婆搖了醒,再喚著頤綸,可後者連理都不想理會他,還蹭進了於聖豪的懷中。
這個舉動讓於聖豪一僵,不是他沒遇過這等豔遇,而是頤綸純真得像貓一般摩蹭著他的動作,真是令人傻眼的可愛。
「士哲,你抱她吧!她看護了聖豪一整夜,快天亮才睡的。」李若彤一臉的惺忪,還打了個小小的嗬欠。
「好吧。」照顧了他一整夜嗎?雖然她是始作俑者,但於聖豪還是有了種異樣的感覺:「士哲,她叫什麽名字?」「崔頤綸。」抱起頤綸的夏士哲沒多想的回答了他,就道別離去了。
☆☆☆簡陋的小公寓裡,可憐的沒有半點傢俱,三個女人席地而坐,地上舖了張大大的桌巾,上頭擺滿了食物,而一旁的地麵上,隨意的放著幾隻大購物袋。
不同於另兩個,李若彤則是坐在一張和式椅上,那是梁睛諭為她準備的,怕她大著肚子坐地上不舒服。
「睛諭,妳真夠狠耶!說什麽要帶我去逛街,要把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結果居然讓我買了那堆衣服,害我破產!」咬下一口甕仔雞的頤綸,忍不住的抱怨了,在進百貨公司時,她身上隻有兩千元:「最近CASE接的比較少,妳就不能幫我省點錢嗎?」「反正有妳爸給妳的那張信用卡,沒問題的。」血拚鬼上身的梁睛諭,拉著頤綸每個精品櫃跑,挑了各式各樣的衣服鞋子一大堆,足足是一般人數個月的薪水:「妳想不想讓江俊文那男人刮目相看?讓他後悔呀!他說妳不會打扮,妳就打扮給他看。」「可也沒必要買那麽多……」「妳幹啥把傢俱全賣了?」沒理會頤綸的抗議,梁睛諭推推鼻樑上的眼鏡,望著這「家徒四壁」的小公寓,不在乎的打斷了她的話。
「我光想到江俊文那男人不知道在這間公寓裡和那個女人在哪裡做過愛,我就一整個不舒服,索性把傢俱全賣了。」「那現在呢?新傢俱呢?」「就還沒買咩。」「真不明白妳為什麽不到妳爸的公司幫忙,偏偏要窩在這小公寓裡當裁縫師。」「我是寵物服裝設計師!」「是啊!CASE少的可憐的寵物服裝設計師。」頤綸嘟起了嘴,她就是想做她想要做的嘛!幫寵物做衣服,是她的興趣。
「妳打算把於聖豪怎麽辦?」梁睛諭想起被丟在醫院的男人,應該就快出院了吧!
「我也還在想,這樣一個大男人,不知道該用什麽方法把他製伏?」正想咬下一口雞腿的梁睛諭沒有咬下,反而抬起頭望向頤綸:「妳說什麽?」「我說,不知道該怎麽把一個大男人製伏,想不到電視裡常用的那一招不行,我是不是該下迷-藥啊?啊!對了!睛諭,妳是醫生,電視裡那種用個手帕就能把人迷昏的藥是什麽啊?」李若彤用手肘頂了頂正在倒可樂的頤綸,盡義務的警告她。
「若彤,我在倒可樂,別推我啦!」「妳要不要看看睛諭的臉……」「看睛諭的臉做什麽……啊!睛諭,很痛耶!」梁睛諭的掄拳神功又招呼至頤綸的太陽穴上,後者隻是告饒:「我說錯了什麽我道歉嘛?幹嘛突然攻擊我……啊!妳沒洗手!會把我的臉給弄油啦!」「妳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梁睛諭又加重了力道:「妳的笨腦袋裡居然還想著要搶男人精子的事。」「厚,我已經惡補了那片DVD三天,不搶我幹嘛花那麽多時間看啊?」「頤綸,妳知不知道那層薄薄的膜對女人的價值?」「反正男人這玩意我不要了!既然如此,那是不是處女又有什麽關係?」「頤綸!」「妳們不幫我我會自己來。」「自己來?」「對!反正我看上那個叫於聖豪的男人了,他夠資格當我孩子的爸爸。」「妳就沒想過人家不一定要?」「所以我要用搶的嘛,反正他又不吃虧。」「綁架是犯法的,而且他已經認識妳了。」「隻要你們不說出去,他找不到我的。」這回的她意誌非常堅定,梁睛諭知道硬是阻止她不會聽,她應該設法先安撫她,免得她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