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的,今時不同往日,隻要娘娘一句話,奴婢定能將消息傳到陛下耳前。”
桃紅有一個跟她關係還不錯的小太監,就是那時候在冷宮裏那個。
桃紅一心利用那個小太監,但自己又想著能飛上枝頭變鳳凰,想成為傅雲卿的女人。
桃紅趁著這會沒人看她們,偷偷溜出去了一趟。
這時候,身後又傳來了腳步聲,江蘺以為是桃紅回來了,“你怎麼——”
“娘娘,是我,魏蘭。”
江蘺回頭,向她打招呼,“魏姑娘?”
魏蘭淺淺一笑,“我來給貴妃娘娘送兩個護膝,這地上冷,別傷了膝蓋。”
魏蘭是一個溫柔婉約的美人,說話的時候本就柔柔的,她一笑就像是春風拂過般。
江蘺下意識想拒絕,魏蘭是太後的人,這麼示好是她自己的意思還是太後、不,太後絕不會這樣。
那就隻能是魏蘭。
“魏姑娘這樣,不會讓太後娘娘責怪嗎?”
魏蘭已經走了過來,在她身邊蹲下,“娘娘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呢。”
似乎是這個理。
江蘺也沒必要跟自己的腿過不去,給自己膝蓋綁上去後,朝著魏蘭善意地道謝。
魏蘭圓溜溜的眼珠子一轉,起身時腳下一崴,“哎呀——”
“魏姑娘小心!”
魏蘭順利撞進一個香甜的懷抱,她重重地吸了一口味道,老天爺,真是好香。
江蘺結結巴巴,不知所措,她怎麼覺得這魏姑娘好重好重一直把她往下拽,她本來就跪著呢,這會都要抱不住了。“魏、魏姑——”
“你們在做什麼?!”
一聲怒吼,從佛堂窗戶傳來,倆人回眸正見到傅謹戈一臉黑色,“你、還有你,你們在做什麼?”
隨著他的一聲聲質問,傅謹戈一拳懟在窗戶上,“說話!”
魏蘭一臉驚恐,從江蘺懷裏急忙爬出來,“我、臣女、臣女隻是——”
江蘺輕輕咳了一聲,“王爺怎麼來了,剛下魏姑娘腳崴了一下,我扶了她一把。”
怎麼扶才能把人扶進懷裏?傅謹戈沒想到啊,自己火急火燎地闖進宮來解圍,江蘺卻和魏蘭抱在一起!
傅謹戈一進佛堂,嚇得魏蘭退避三尺,他一把拽住江蘺的手腕,眼神凶狠,“起來!”
但力道確是輕輕的,扶著江蘺起來了。
“不用跪了。”傅謹戈神色愈發溫柔。
“傅謹戈!你在做什麼!”
太後也在這個時候回來了,看到這副場景,不滿地推了一把傅雲卿,然後張口嚷嚷。竟然是連攝政王也不叫了,直接叫他的名字!
傅雲卿臉色一變,為什麼他不知道皇叔大晚上進宮,守城的侍衛還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微臣倒是想問一問,貴妃為何要被罰跪?”傅謹戈手並不鬆開,當著一眾人的麵護著江蘺。
他神色愈發冷森,“本王倒是很想知道,貴妃這幾年來都是這樣被罰跪的嗎?”
這樣宣示主權的做法,把震得太後七零八散。
太後剜了一眼沉默的傅雲卿,恨鐵不成鋼道,“皇帝,江氏可是你的女人,你倒是說句話啊!”
傅雲卿冷冷瞥了一眼自己爭權奪利結黨營私的母後,哼了一聲,“母後不要管了,兒臣自有分寸!”
太後如遭雷擊。
傅謹戈嗓音中帶著壓迫一雙眼睛冷得可怕,幽邃深沉到人心底發慌。
“依本王看,太後娘娘是昏了頭,該好好在靜養才是。
陛下,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