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淋出關了。
觀禮那天成功推銷一波之後,隔天,林淋開始出門溜達了。畢竟勞逸結合、宅浪搭配才合理嘛!再也不是缺衣少食的日子,林淋覺得,吃飽喝足了,果然才是逛街的正確打開方式。一步一溜,不成想就一眼看到了清遠樓。這早不早晚不晚的,上清遠樓沒事做啊,嗯,再看看,要不轉一圈回來上樓吃個晚餐?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林淋這個南陵第一樓印象頗深,畢竟在這裏成功上演一波高大上的裝那什麼是吧?林淋負手一搖三步,卻不想突然被一群家丁給擋住前路。仔細一看,嗬~基本都是老朋友了,費家的人嘛。今時今日,林淋再也不怕被這群人給扔河裏去了,也就沒想搭理,就準備讓幾步繞開。卻又被一個小胖子硬生生用肥肉抵住了:
“林淋,我要拜你為師!”
林淋震驚了!這三少爺今天不打算武力致勝,改曲線救國了?
“本公子用盡力氣才說服我爹的,林淋,你可不能不答應哈!”
林淋突然發覺眼前這費有涯是在來真的了,眨眨眼,問他:
“你要跟我學什麼?”
“當然學出風頭啊!你不知道,這幾個月,清遠樓都傳瘋了,本公子一篇《詠雪》那是風靡全場,風神玉朗。每日都有人熱情邀請本公子再現當日風采。”
林淋有些忍不了,打斷這小子吹牛逼:
“所以呢?”
費有涯一傻倔胖,這是竟然有了些扭捏:
“呃~他們說,我還是差了鵝公子那麼一點點,就一點點。”說著還大拇指掐了尾指尖尖上,示意就這麼一點點。
林淋的關注點卻不是在這裏,感覺不太妙,問他:
“什麼鵝公子?”
“鵝鵝鵝啊,就是你呀!”
預感成真,林淋有點不忿,想了想,一把勾住小胖子脖子,問他:
“小胖子,我問你。聽說你當初撒潑打滾要死要活逼著你爹答應了你改名。你給我說說,你怎麼想的,為什麼要叫費有涯?”
小胖子一臉震驚看著林淋,林淋有些摸不著脈門。小胖子又一臉“你別演”的表情反問道:
“你竟然會這麼問?以你差點就跟我齊平的才學,看不出我名字有大深意麼?”
“啊?恕我愚鈍,還真看不出!”
“學海無涯啊!我都學無可學了,不得叫有涯?這樣我一報名號,別人就明白我學識高深莫測嘛!”
“我認輸!怪不得你爹死活不同意你改名字了。”
“呃,好漢不提當年勇!說回正事,你同意我拜師了?”
“拜師麼?”林淋眼珠子轉了轉:
“這樣,我給你個考驗,你做好了,我就同意你拜師。”
“行,什麼考驗你說。本公子學海有涯,不怕你考驗!”
“行,明日午時,我們就在這清遠樓再見,我給你考驗。”林淋轉身就回,得回去準備準備,小胖子這是送上門的機會啊!
林淋趕回稚園,當即安排人手,一一吩咐下去。到得日落,各處人手陸續回來。林淋依次查看之後,將人散去,又找來蘇巧巧,讓喊來幾名最初的千機小娘子,搬著這些物件往小丘那邊藝堂去了。徐苦兒見有鍋有罐,竟然還有紅糖,還有一大堆各種不認識的,心裏好奇,跑上來拉住林淋手臂:
“阿淋阿淋,你要偷偷做什麼好吃的麼?”
“嗯,苦兒真聰明!做了好吃的,最先給苦兒吃哈!”說著就揉徐苦兒腦殼。
“討厭!”
徐苦兒不耐煩撥開林淋的手,又笑得見牙不見眼蹦蹦跳跳跟著去了。
藝堂是林淋將丐幫中的手藝人集中到一起而設,桌凳就是交於這幫人趕工出來的。藝堂堂主是個三十多歲的壯實漢子,家傳的鑄造手藝,能打刀鑄劍。這可不同於熊大熊二老爹那種鐵匠打把菜刀就頂天了。這堂主名叫韓大石,原本帶著兒子韓成在靖城替富戶豪門打些用得過去的刀劍為生。哪知被一夥有理想的山匪看中,竟然擺明軍馬入城來請。韓大石怕惹禍上身,連夜帶著韓成跑路,幾經周折,竟是到了南陵成了流民。
韓大石見林淋帶人來此,那叫一個高興啊。前幾日的桌凳,叫藝堂的一幹人眼界大開,深知這位小公子在丐幫地位特殊,又常有妙思,此時又來,怕又有好事!忙殷勤招呼著。林淋也不客氣,吩咐韓大石收拾了一間僻靜小院子,將其餘人等打發去休息,隻留下了韓家父子在此配合千機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