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難都會過去,壞心情也會消失,涼涼,你是我見過的最堅強的女子,甚至可以說頑強,別人家沒娘的孩子過的不知道有多淒慘,你卻能自己闖出一番天地,已經是女中豪傑了,多厲害啊!”慕容琢光鼓勵。
薑涼涼冷笑一聲:“是啊,從前我的誌向是出府自己過,每日做生意,忙忙碌碌,賺好多好多錢,買好多好多宅子,開好多好多家店鋪。”
“現在一樣可以,涼涼要相信自己。”
二人說了一會兒,薑涼涼心裏舒暢多了,慕容琢光身上沉靜的氣質讓人倍感安全,薑涼涼想如果那日在北辰院門口沒有見過那個女子,會不會她和慕容琢光此時更親近。
“慕容大人,我想清楚了,把眼下這件事解決掉,我就安心的裝修雅樓,做買賣,我薑涼涼雖然品貌不佳,但我的生意經可是門清的。”
“涼涼,誰說你品貌不佳了?你的相貌和品格都是首屈一指的。”慕容琢光聽到薑涼涼少了初相識的自信,心裏隱隱心疼。
“慕容大人,我自己什麼樣我清楚,就說皇宮裏選我當太子妃,不過是看我沒有後台依仗,好拿捏,至於瑞王…….他隻不過拿我尋開心。”薑涼涼低下頭低喃。
慕容琢光深吸一口氣,真誠的說:“涼涼,你在琢光心裏是最完美的女子,你要相信自己是最好的。”
薑涼涼低頭看著腳下的流水,很想問慕容琢光,那日北辰院門口的女子是誰,是他的紅顏知己?卻又覺得完全沒有理由問對方這個問題。
“那個女子必定是懂慕容大人好的。”薑涼涼低聲說,慕容琢光沒有聽清楚。
“涼涼,你那日說琢光有心愛的人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沒什麼。”薑涼涼忙掩飾的回答。
瑞王府裏,蕭顓頊手裏拿奏折又放下,又站起身看著窗外的雨。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又坐下,又站起來踱步。
“王爺,你要是不放心薑小姐,就去把她接回來,哄哄就好了,幹嘛自己在這裏著急?”夜南實在看不下去。
“春天都過了,這雨怎麼還下如此大?那個,雨具你有沒有讓人送給她?”
夜南撇撇嘴,“王爺還知道雨下的大?雨具倒是不用送了……”
蕭顓頊急忙問:“為何?她還在書院門口坐著嗎?都不知道躲雨?這已經幾個時辰了?”
“王爺你穩住,也不用太擔心薑小姐淋雨,因為……因為慕容大人給她撐傘陪著呢!”夜南剛說完,連忙退避兩尺之外。
“什麼?”蕭顓頊扔掉手裏的茶杯。
“好你個薑涼涼!”
又開始在地上走來走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往外衝:“馬上準備馬車,本王要去東街。”
一路上急不可耐的催馬車快一點,到了東街,剛過巷口,就從轎簾上看到慕容琢光和薑涼涼坐在台階上,慕容琢光打著雨傘,兩個人正聊的歡暢。
“居然挨得這麼近!太不穩重了!薑涼涼披著的是不是琢光的披風?”馬車裏傳來氣惱的聲音,腳使勁的踢馬車。
過了一會兒才說:“未免打草驚蛇,就停在這裏。”
他命令把馬車停在路口的隱蔽處,盯著書院的動靜,可是這書院今日奇了,就是沒有任何動靜。
“涼涼,看來今日書院不會開門了。不如你先跟我回北辰院?明日再來這裏還東西?”慕容琢光溫潤如玉的聲音,含情脈脈。
薑涼涼思索,尚書府不想回去,瑞王府更不會再回去了,北辰院?似乎也不合適。
“要不,慕容大人幫我到附近的客棧開一間房吧?”
慕容琢光點頭說好,攙扶薑涼涼上了馬車。
“王爺,他們走了。”
“追,本王倒是要看看這對孤男寡女要幹什麼!”蕭顓頊氣憤地說。
“王爺,你這樣算不算利用薑小姐?這樣不好吧?”夜南試探的問。
蕭顓頊沒做聲,那個書院幕後的人必定就是十五年前皇後冤案的重要人物,而今日的黃金嵌珠寶瓔珞是燕皇後的遺物,而且他記得很清楚,當年先皇後薨逝的時候,這款寶珠瓔珞一起失蹤了,此時出現,並借薑涼涼之手讓他看到,必定是有更深的陰謀。
而玉獸訣更是如此,那人早就盯上了薑涼涼,假意讓她搜羅買家的名單,不知道後麵有什麼陰險的詭計,而玉獸訣並不單純是個玉器…….
所以今日他假裝和薑涼涼吵翻天,讓薑涼涼跑出王府,就是篤定那個幕後之人會盯上薑涼涼,他還最後特意提醒薑涼涼去還寶珠瓔珞,也是為了趁機包圍書院,抓住那個幕後之人。
“難道本王錯了?”蕭顓頊歎氣,本來已經狠下的心,在擔憂薑涼涼的分分秒秒裏轉變為自我懷疑和自我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