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戰室一陣雞飛狗跳。

各校老師及時出手製止,複盤會議狼狽結束。

黑袍團長心累歎氣,沒了敲打這幫學生的心情。

直接判下最終處決:

“蜚聲,外界的聲音太嘈雜,將你捧得太高,現在的你,心思過於浮躁,我罰你沉入北科角塔冥想三日,出塔後給我交上一篇萬字檢討。”

“青光瀲,你行軍之風不正,我便褫奪你天水預備軍主帥一職,什麼時候有了長進,什麼時候還你主帥印章。”

“施沙……”

除了雲喃音,眾主帥皆被罰了一通。

黑袍團長的目光落到仙金數名種子營身上:

“至於你們,身上魔氣頗有蹊蹺,待查清魔氣源頭再對你們另做處置。”

“到時是生是死,結局如何,都怨不得旁人。”

“在真相查清之前,萬不能取下身上的監控禁製,否則,會引發自爆裝置。”

最後目光一轉,“危少寧……”

危少寧神情無辜:“親愛的黑袍團長,這次我也要受罰嗎?”

整個賽場他絲毫沒有發揮的餘地,從頭到尾都在挨打誒。

黑袍團長沉吟一聲:“那你……”

“便去疾哭風穀沉澱十日,好生思索,你人緣為何這麼差。”

疾苦風穀風刃密集,七階以下靈師闖入,不消片刻,便會被削成枯骨,堪稱千刀萬剮,淩遲之刑。

危少寧滿腦門問號:

“不是,團長,極風的名聲打從建校之初就已經臭得透透的了,不是我人品差,是他們帶有色眼鏡看我,這也怪我???”

黑袍不聽不聽。

負手而立,“種子營留下,至於你們,都退下罷。”

危少寧還想再嚎,被禹址一把拽住,“別嚎了,你的懲罰可比我們輕多了。”

他狂使眼色:“團長和各位老師肯定有要緊事商議,你別不懂事啊。”

種子營被留下,商議的事情,肯定與魔氣有關啊。

危少寧反應過來,緩緩閉嘴。

眾人禮貌道別後。

身姿挺拔大步流星退出作戰室。

環形金屬門關閉的一瞬間,紛紛回身,趴在門上。

慢半拍雲喃音:“——?”

施沙:“愣著幹什麼,老師們談論的事情肯定和魔氣有關,你難道不好奇種子營身上的魔氣是哪兒染的?”

雲喃音抬眸,露出機智的眼神。

左右一看,見回廊外無人,便學著他們,鬼鬼祟祟趴在了門上。

八個人齊刷刷貼在門上,恨不得將耳朵與門合二為一。

炎天燼:“怎麼什麼都聽不見,這門這麼隔音啊?”

青光瀲:“還是用了什麼隔音禁製?”

禹址:“危少寧,你聽得見聲兒嗎?”

“別吵,”危少寧示意眾人噤聲,“我能聽見一點點,你們別吵。”

眾人立刻屏息。

倏地,一陣風傳來——

“危少寧!帶著這群小兔崽子滾遠點!”

危少寧:“流風傳音,是常老師的聲音。”

“被發現了,快走快走。”

一群人溜得比兔子還快。

禹址:“有情況?”

舒銘晨看了雲喃音一眼,緩緩道:“就隻聽見了一點兒,但賊勁爆。”

“段耀他們身上的魔氣,極有可能五行的人種下的!”

“他們降臨赤雲漠時,遇到一名落單的五行女性治療師,曾對其施以援手。”

“從那時起,他們的記憶就變得模糊不清,腦子混混沌沌,性情大變,像是忽然變了個人。”

禹址:“這麼說……五行軍校裏是有魔族奸細?這不能吧?”

眾人紛紛回頭,想要采訪一下五行主帥:“雲喃音,你怎麼看?”

良久,隊伍裏沒有傳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