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寧·貢安列娃歸降不歸降,倒是不太重要。
但是總要忽悠幾個有分量的吐蕃貴族來撐撐場麵,這樣一來也能獲得不少吐蕃百姓的信賴。
萬事開頭難,總得試上一試。
那群刪丹城中的吐蕃人在索崇恩的一番口舌之辯中最終返回家中等待消息。
至於以後的政策如何實施,那就要看日後這群人的表現了,總歸多多少少都是要吐血的。
這邊的吐蕃貴族才剛剛安頓好,另一邊就有通報西邊來了一支軍隊,看目標是朝著刪丹縣來的。
刪丹縣城的戒備引起了城內的一陣恐慌,不過那些有些勢力的吐蕃貴族,在早已安排好的士兵給控製了起來,以防這些家夥窩裏反。
李憶這是第一次遇到吐蕃正規軍的對陣,他雖然當過兵,但是冷兵器的大規模對戰還是頭一次。
此刻站在這不足兩丈的城牆上,遠遠地就看到了吐蕃軍隊的到來。
刪丹縣城的東門前,敵軍一名身著鎧甲的大漢手持一杆長槍站立在兩軍之前,一雙犀利地眼睛與李憶對視在一起。
“城牆上的人聽著,本將軍乃是莽羅急藏,怎的就派老幼迎戰,你們歸義軍難不成都是縮頭烏龜不成,若是膽寒,不如速速讓你們主帥打開城門,速速投降,免的不明不白死在這裏。”
莽羅急藏,原論恐熱的手下猛將,上個月剛剛參加了討伐鄯州節度使尚婢婢,最後被尚婢婢的部將拓跋懷光給擊敗生擒歸降。
誰能夠想到,這次刪丹之戰,尚婢婢竟然放心安排一個手下降將前來攻打刪丹,看來這尚婢婢對於莽羅急藏還不是十分放心,怕是順便拿這座縣城來試探一下這家夥的決心。
“我倒是是誰,原來是論恐熱的手下將領,莫非是位論恐熱來取甘州來了,不過你怎麼穿越的尚婢婢的防線,倒是有點本事啊!”
李憶明知故問,故意挑釁了一番這莽羅急藏。
“大膽叛賊,我們乃是鄯州節度使麾下,不是那個狂妄自大的論恐熱的手下,就憑借那家夥的自大,想要越過我們的防線,那簡直癡心妄想,你是哪家的小屁孩,趕緊叫你們管事的出來,速速投降,不然我們滅你們全族!”在莽羅急藏身旁的一名吐蕃將領手持長矛,矛尖直指李憶。
“領軍的應該是這位莽羅急藏將軍,不應該是你吧!莫非是你是來監督莽羅急藏的?”李憶雙手撐在城牆上,然後看著這位手執長矛的將領再次說道:“尚婢婢尚大節度使,也太沒有心胸了吧!既然這樣,在臘月的時候,那一場戰鬥還不如就讓拓跋懷光把這莽羅急藏給一刀砍了。”
莽羅急藏聞言眉頭也是一皺,他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少年郎,眉頭一皺,扭頭看向了一旁的吐蕃將領道:“龐心結,攻城的事情交給我,我會給上節度使一個完美的答複。”
那叫做龐心結的將領看向了莽羅急藏嗬嗬一笑道:“莽羅急藏將軍知道就好,節度使因為張義潮起義的事情,心中已經有不少怒火了,現在連甘州都有了叛軍,這幾州之地雖然名義上歸節度使管轄,但是內地裏又有多少人是心甘情願臣服的,所以心裏早就憋了一肚子氣,此次征討刪丹,的確是一次表現的機會,希望你不要搞砸了。”
莽羅急藏聽到龐心結的話,臉上也極為凝重,他抬頭看向了城頭上的大唐旗幟,再次把目光看向了李憶道:“我莽羅急藏,鄯州節度使麾下部落使,今日奉命前來圍剿你們這些叛民。速速打開城門投降,否則你們將會麵臨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毀滅不毀滅,李憶暫時也不知道,他看著下麵的莽羅急藏等人很是淡定地說道:“莽羅急藏,我們身為漢人,大唐的子民,若是那麼容易投降,便也不會在這裏揭竿而起了。所以你也就別苦口婆心了,勸降是沒有用的,在我看來就算是我們投降了,其實對於尚婢婢影響也不大,你們現在的核心是放在那即將攻打你們的論恐熱。至於我們,我感覺完全是可以好好談一談的,不管是聯盟還是敵對,進行一場友好的對話總是可以的吧!畢竟一旦交戰,死傷未知,你自己的部族士兵也就這麼多了,若是再都折在了這裏,以後就算尚婢婢給你一個節度使當當,你也沒有自己的心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