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媽痛罵著,她的長指甲發泄地戳著蘇允詞的肩膀。
蘇允詞穿的無袖長裙,沒有任何遮蔽物擋在前麵,被毫不留情戳的那一會,仿佛她整個胳膊都沒了知覺。
“離婚!你去,你去跟他離婚!”
蘇媽沒細看看和女兒結婚的男人長什麼樣,男方的家庭背景她也不感興趣,她在乎的唯有一點——女兒的結婚大事不是由她掌控。
“不離”,蘇允詞的眼神直直地和母親對衡,“我會永遠永遠和他在一起。”
“倘若提起我你就難以啟齒的話,你,您權當沒我這個女兒好了。”
蘇允詞如雪似玉的臉上淚痕斑斑,字字句句間含著倔強,“至於您二老往我身上投資的錢,我會一分不差還給你們。”
“你滾!快滾出家門!”
蘇媽氣發了瘋,大力推搡著她,“你今天死在外麵我都不去收屍,快滾蛋!”
“好,您說的話,但願你記牢了。”
蘇允詞終於拋開一切,不管不顧地離開家門,門被帶上的刹那,屋內刺耳寒心的話語被隔絕。
渾渾噩噩走出家門,遊魂一樣在大街上走著,驀地,蘇允詞笑出聲,不料牽起嘴角的傷口,淚珠子滑下去,疼痛加劇。
“真好……”
“從小到大第一次,挨打也這麼高興……”
可能樂極生悲,蘇允詞眼眶裏的淚花蓄滿,放不下的,一顆一顆往下掉。
……
蒲野在家做什麼都心不在焉,屋裏轉轉悠悠,看水池子裏泡的碗沒刷,剛抬手洗了一個,啪嗒一聲砸地上摔了。
“……”
他凝視地上的碎片片刻,“這碗碎得不是時候……”
不行,他跟小妮子打電話問問。
“蘇允詞,你幹嘛呢?受傷了嗎?遇到倒黴事了?我右眼老跳,黴運該不會跑你那去了吧?”
“……”
蒲野等了好久才接通的電話,一接通就嘴不停歇嘰嘰呱呱說個沒完。
“你要忙到什麼時候?不然我提前去等,我在家閑死了……”
他說累了,才察覺到那頭還沒吱聲呢。
“蘇允詞?”
……
“你說話啊小孩兒,得,不想讓我去我不去了唄。”
蘇允詞嗚咽,“嗚嗚嗚……蒲野,你來接我好不好?”
“你哭了?”
蒲野心髒一緊,血液在體內奔騰不休,“誰欺負你了?在哪,我去接你。”
“嗚嗚嗝……我不清楚這條路叫什麼名字”
蘇允詞哭得視線模糊,“我右邊有賣燒餅的”
“……”
蒲野又急又想笑,“你打開手機裏的定位,然後找個顯眼的位置乖乖等我,幾分鍾就能見到我了。”
“唔…好”
蘇允詞本來快要平息好悲傷,怪蒲野,賴他的關心太恰逢其時。
蒲野跟著定位,連闖幾個紅燈,一刻不歇尋人。
最後在一個攤子前看到小人兒,抽泣的同時不忘往嘴裏塞口燒餅。
“欸?臉怎麼腫了?”
蒲野在車裏都瞄見蘇允詞臉上有傷,急得他車沒停穩就跑下來撈人。
mad
“誰打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