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她結婚證撕了!礙我的眼”
蘇媽怒火難消,“你慣得好女兒!都敢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了,誰給她的膽子私自結婚,啊?翻了天了她!”
蘇爸有苦難言,在教育孩子方麵他頂多作為輔助者,怎麼就變成他慣的了?
“你聾了是吧?我讓你撕了結婚證!”
“我擔心結婚證撕了,勸允詞離婚不是更困難了嗎?”
“……”
蘇媽冷嘲地朝他翻白眼,“你是機靈了,想必你閨女是學你,淨幹偷雞摸狗的事!”
蘇爸咬肌繃緊著,稍弓著腰牽著笑,刻在骨子裏的隱忍迫使他多大的火都憋在血液裏。
“長得是有模有樣,一副花花腸子,就這張臉勾走你閨女的魂了?”
蘇媽挑開紅本的封麵,露出男人的全貌,“你閨女在國外沒遇到長得帥的?一回國就被這東西俘獲了?”
蘇爸想說得是,他看著閨女和那男孩挺配的,有個詞叫啥來著,哦哦是——俊男靚女。
“打電話喊她離婚!我一秒都不想看見……”
——叩叩
說曹操,蒲野到
兩袖空空的他,單背了黑色包,沒有像別的女婿上門那樣掂了半車的好禮。
蘇媽瞪著,“愣著幹嘛,不快點去開門?”
“哎,來了!”
蘇爸祈禱來的人是允詞,好歹回家認個錯,這樣他在家也能少挨點罵。
“你,你是?”
“我是蘇允詞的丈夫,蒲野”
“……”
這是蒲野正式見家長,神色冷酷的他手抄在兜裏,沒對著老丈人曲躬哈腰的刷好感。
放心,他不止對老丈人這個態度,見了丈母娘,他同樣如此。
聽見外麵人說是蘇允詞丈夫,蘇媽拍著沙發咯噔咯噔快步上前,氣勢洶洶的,臉上掛著不好惹。
“你就是拐走我女兒的男人?來得正好,我愁著去找你呢!”
“老婆老婆,咱回家關上門說,在門口……叫外人瞧見了不好。”
蘇爸攔著人回屋,擺手示意蒲野跟上,蘇媽在關乎麵子上當然沒意見,眼珠向鄰居家轉轉,看他們家風平浪靜,她才安心關門。
細微的小動作,蒲野看得嗤之以鼻,拉拉包帶大搖大擺地跟上去,一進屋,他就瞄準了要找的結婚證。
此外,他發現他們家的裝修給人一種感覺……就是……壓抑。
白色,到處是白色,沒有一絲溫馨的情感在裏麵。
要說不同,估計是牆根處的那架黑鋼琴了。
一絲不苟的裝修風格,讓喜愛玩偶小飾品的蘇允詞多難熬。
蘇媽自以為是地以為,男人來的目的是求她同意結婚的事情。
因此她自然擺好了大架子,正正坐在桌子中央,專等著人開口求她呢。
誰料蒲野拉開她對麵的椅子,不卑不亢的,不笑的時候,瞳眸深不可測和無限森寒。
“我來是為了拿回結婚證的。”
“嗬,你以什麼身份來拿?沒大沒小的,這就是你對我的態度?”
蘇媽一下炸了,越發看他不是個好東西,“我為蘇允詞相中了一個好人家,你識相的立刻跟她離婚!”
“我和允詞是法律上的夫妻,名義上你是我的丈母娘,道理講我該跟著允詞喊您媽。”
“去去去!你別折煞我了,我沒福分當你媽。”
蘇媽開著嘴炮,男人說什麼她都嫌棄,“我不管你家什麼條件,總之肯定沒我挑的人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