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
蘇允詞一起床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揉揉鼻子,鼻腔裏又幹又疼,還流清鼻涕。
“唔……”
董欣單從她發的一個音,“允詞,你鼻音好重哦,不會感冒了吧?”
“不知道哎”,蘇允詞昏沉沉坐起來又倒下去,“也許是吹空調吹的”
“那你今天必須在家休息,等你生病好了再說。”
董欣摸摸她的額頭,“摸著不燙,應該沒發燒,就是空調吹多了。”
“我現在喉嚨癢,鼻子疼,頭還蒙蒙地發暈,總之是渾身難受啊~~”
蘇允詞無意夾著東北口音逗得董欣一愣愣的。
“我發現你可不比從前了哦,調皮妮子!”
“你躺著,我去喊你老公,看他待會進來了收不收拾你。”
蘇允詞轉個姿勢側躺,怎麼睡都沒有達到她滿意的點,“蒲野他頂多打我一下”
“我去!!!∑(゚Д゚ノ)ノ”,董欣不懂他倆夫妻之間的情趣,“他真打你啊?!”
“沒真打”,蘇允詞羞澀難言,她的好朋友怎沒領悟到呢?
(董欣:再申明一遍,我沒談過戀愛!!)
“沒真打?那你說……”
“他就,就象征性打我一下屁股……”
董欣恨自己多問那一嘴,“呃……”
“我去喊他了,你先歇著”
蘇允詞的羞意未消,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嗯嗯”
蒲野今天在早餐店買的飯,沒騰到盤子裏呢,臥室的門就開了。
“蒲野,允詞感冒了,鼻塞流鼻涕,有點輕微的咳嗽。”
董欣住了兩天和朋友老公也混熟了,說話比以往自然大膽很多,“我昨晚說了空調溫度別開太低,她偏不聽,這下好了,早晨一醒就喊難受。”
“沒發燒吧?”,蒲野擱下車鑰匙去看蘇允詞,“你先吃飯,我去照顧她。”
“好嘞”
董欣瞄一瞄餐桌,在豆腐腦和胡辣湯之間,選了胡辣湯,買的剛好有油條。
這小胡辣湯配油條~~安逸得很
隻不過她的朋友蘇允詞,就沒那麼安逸嘍
“你幹嘛盯著我不說話,嚇人……”
蘇允詞挪動一下肩膀,手指勉強碰到男人,“蒲野,你生我氣了?”
“我不知道說你什麼好”,蒲野的冰臉在女人這維持不到三十秒,“大夏天的你都能感冒,我也是佩服你。”
“我才意想不到呢”,蘇允詞通通鼻子不順氣,張手討要紙巾,“你幫我拿幾張紙”
“打針去嗎?”
蒲野扯張紙,半抱著小人兒親自代勞,“打針好的快”
“不去,打針疼死了”
蘇允詞的鼻涕流不幹淨,擦的鼻子周圍都紅了,“這個紙巾一點也不軟,擦得疼……”
“我擦的再小心,也抵不上你那鼻子跟開閘的水龍頭似的,流個沒完了。”
蒲野毒舌上線,三兩句懟的小人兒紅了眼眶,頭一歪不讓他擦了。
“好好我錯了,是我力氣使大了,不是你的問題”,蒲野無奈笑著認錯,熟練程度堪比一絕。
“我量量體溫,如果發燒了是一定要去打針的。”
“發燒了也不打,我可以吃藥……”
蘇允詞誓死不打針,小時候生病打針的陰影至今留在她腦海裏,打完針的那一個星期,每次坐板凳都是一種煎熬。
除非,打吊瓶……
吊瓶的那種,她能接受
“蘇允詞,你連小寶都不如呢?”,蒲野甩甩溫度計,拖鞋上床側身抱著女人,溫度計放好了位置,他手臂摟緊了蘇允詞的胳膊,免得量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