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一次她沒有,還好她沒有。
不然這出戲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演下去。
我轉過身來的時候,果然看到陸之昂前進的腳步停住了,他呆愣的望著我和她。
又一次,我自私的裝作沒有發現。
在過馬路的時候,我假裝非常自然的拉起許栩的手,“栩栩,快一點,晚了我搶不到你最愛吃的紅燒肉了。”
“嗬,真當我跑不過你嘍,你信不信我真發起力來十個你都追不上我。”許栩挑了挑眉,像是對我宣戰。
但是不妨礙我喜歡。
“好好,我當然信你。”
再回頭,陸之昂已不見了身影。
我重重的鬆了口氣,與此同時,她也將手從我的手中抽離。
“老規矩,我占位置,你排隊點餐。”
“好。”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我聽不到她的心聲了。
不過這樣也好,總是偷窺她的內心讓我覺得自己像個變態狂。
…………
異國第五年夏末,我們畢業了。
緊趕慢趕,我終於追上了她的步伐。
她說她要回國了,我終於沒有理由再留下她了。
那就一起回吧。
爸媽打電話催我回家,我問他們,“回家重要還是追媳婦重要?”
他們默契的改口,“你別回來了,早點把兒媳婦給我們追回家。”
於是我跟隨許栩一同去了許家老宅。
一直以來,好像我們都習慣了這種朝夕相處。
其實並非如此,是我愈發貪心了。
原本隻是想靜靜的守著她,如今我想時時刻刻與她在一起,人的欲望果然是無止境的。
今日幸運神將幸運光環籠罩在我身上,我見到了許栩的爺爺奶奶。
兩位老人真的很慈祥,也很愛許栩,當然,我看得出來,他們對我也有些中意。
為此,我興奮良久。
老人家在逗她,她也半開玩笑的說以後不嫁人了,許奶奶轉而逗我,雖然我情商不高,但裏麵的含義還是懂得。
我的臉頰不自然的紅了,整個人像踩在雲朵上一般,這夢美好的不太真實。
我該說些什麼好呢,她想聽什麼呢?
這短短的半年,是我二十四年以來最幸福的半年,丘比特之神拉起他神聖的金弓,用他的金箭將我和她緊緊的穿在一起。
她終於要成為我的妻了。
我被巨大的驚喜裹挾,喜不自勝,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這個喜訊。
哪怕在她眼裏這是順理成章。
我問她,為什麼是我?
她說,因為我給了她第一個家。
所以,不是因為一見鍾情,也不是因為日久生情,而是在她需要的時候,我剛好出現,朝她伸出了援手。
如此,也好。
至少她會一直在我身邊了,不是嗎?
婚禮的前一天,顧清舟找到我,他說他不理解,明明最優秀的不是我。
那夜我笑的很燦爛,可能是喝醉了吧,明明我喝的不多的。
我告訴他,“有的人從未入局,比如洛一塵。”
“有的人有緣無份,比如你。”
“有的人愛的太滿,比如陸之昂。”
顧清舟眉頭緊皺,“你的意思是你沒有那麼愛她?那你憑什麼敢娶她!”
我搖了搖頭,“錯了。不是不夠愛,而是我出現在每一個她需要的時候,不會愛的深沉給她造成心理負擔。”
有句歌詞有沒有聽過:愛上了你,沒什麼道理。隻是剛好情竇初開遇到你。
或許他們永遠都不懂,我一直都站在不遠不近處,做她的觸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