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王也到了門口,正在門口輕聲叩門道:“娘子,為夫來看你了。”卻是嬌聲細語。
寒如楓附在寒天生耳邊問道:“怎麼現在阻止他嗎?”
“不可,時機還不成熟,不能耽誤我們尋找敵人巢穴的大計。”
“那怎麼辦?眼瞅著大好姑娘落入這賊人之手?”
“一會兒他進去了,我們先跟過去瞧瞧。我總覺得這個匪寇不是個男人。萬一事情有變的時候咱們再出手阻止,隻能先顧著眼前之人了。尋找敵人巢穴的大計就得增加難度了。”
“師弟你也覺得他不是男人!師兄也看他裝腔作勢的甚是難受。咱們這就跟過去瞧瞧。”
二人說話間那匪寇已經進入了新娘房門。
兩人輕手輕腳的靠近門外,耳朵附在門上仔細聽動靜。
“你…你…你別過來!”是新娘顫抖的聲音。
“娘子不必害羞,回到山寨之中,你我二人可是要洞房的。”那匪寇哈哈大笑道。聲音中故意帶了幾分粗獷之意。
“等到洞房之時,便是奴家自裁報答父母養育恩之時。”新娘忽然像是想通了什麼,說話不再顫抖。
“奧?姑娘這是寧死不從了?”
“嫁給你這殺人搶劫的土匪,莫若死了幹淨,清清白白的還是我爹的好女兒!”女聲聲音激昂了起來。
“奧?你若敢自盡,我殺了你醉風鎮所有人,讓你死了也成為累死你爹你娘的罪人。”
“你!你……卑鄙無恥!”姑娘氣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樣?還要不要當土匪的壓寨夫人?”那大王又變成了笑嘻嘻的口氣。
“反正早晚也是要洞房的,就讓我先看看美人兒的樣貌。”那大王說罷,便傳出了腳步聲,緊接著又是女子的驚呼聲。
聽到這裏,寒如楓忍不住了,跑到窗戶邊上,插了個洞,眼睛往裏邊瞧去。
隻見那新娘的蓋頭已經被那匪寇奪在手裏。蓋頭的下的姑娘長的嬌柔豔美,本來水汪汪的大眼睛,此時卻擋在手後,偷偷的向那匪寇張望著。
而那匪寇也是打量著新娘子。
“嘖嘖嘖,不錯不錯,姑娘真是貌美。如此容貌是個男人都抵擋不住啊。難怪我那二……”那匪寇說到此處,忽然意識說錯了話,連忙住嘴。
“如此美貌,放入山寨之中當真是可惜了。”那匪寇又搖頭歎息道。
“公子如此人品,怎會做賊?”那新娘子忽然開口問道。聲音不再顫抖,也不再激昂,甚至還有一些羞澀。
那匪徒忽然背轉身形,嚇的寒如楓慌忙低下頭,不敢出現再窗戶上,緊接著又聽到那匪寇的聲音傳來。
“有些人生來就是要做官的,而有些人生來就隻能做賊。如同姑娘你,有如此容貌難道就能飛黃騰達,還不是要做我的壓寨夫人,如此都是命數使然啊~”
那匪徒輕踱幾步又轉回身向那新娘走去。走到近前,伸手向著那新娘光滑白皙的臉蛋摸去。
“公子休要胡來。總歸是還未拜了天地。”那新娘輕輕的往後閃了一下,卻不再那般抗拒。
那匪寇聽新娘如此說到,竟然是心中已經願意嫁給自己這個土匪了。忽然停住了身形,嘴巴大張,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新娘看這匪寇忽然如此神情,以為是嫌自己不讓對方輕薄了,慌忙說道,“公子,如若不滿,奴家滿足公子便是。”說罷,站起身來,向那匪寇身上靠去。
“啊!”匪寇忽然大吃一驚,像是受了什麼驚嚇一般,跳起來向後躲去。
新娘看到匪寇如此嫌棄,忽然羞紅滿麵,淚水盈盈流出。
窗戶外的寒氏師兄弟也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你說那姑娘是什麼意思?怎麼開始都以死相逼,現在又要倒貼著嫁給人了。”寒如楓悄聲問道。
“定是這姑娘開始並未見過這匪寇的樣貌,此時看到這匪寇長相俊俏,心中又願意了。”寒天生也不太懂,但是總歸是市井之中生活了很多年,比寒如楓有經驗。
“那你說那匪寇躲開幹嘛?開始不是挺著急的嗎?”
“開始咱們隻是猜測這個匪寇是個女子,現在就可以肯定她就是個女子了。隻是不知這女子為何要來醉風鎮中強行娶親?”
兩人稍稍商議一下,又是一頭霧水。不敢多做討論,又向那窗內望去。
那匪寇看女子羞怒,連忙上前去安慰道,“娘子莫要生氣,為夫隻是想看看娘子的樣貌,出格的事情一定不會多做的。一切都等回到山中禮成之後再做打算。”
新娘抓回了自己的紅蓋頭,重新蓋在頭上,端坐在了床邊,看不到喜怒。
“為夫魯莽了,這就安排弟兄們回山去,免得耽誤了良辰吉時。”那大王撓撓頭,微微見汗。此時躬身出門,便要往前院中去。
寒氏師兄弟見狀,早已閃出牆外,從街上回到了前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