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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淳於循極的騷包跑車再度出動,他載著要來他公司參觀的艾璽兒及文函,來到他公司所屬的大樓裏。
駐守警衛一看見是他的車,沒有詢問,對他點個頭後,直接讓他開進地下室他專屬的停車位。
“就是這裏?”
淳於循極停好車後,發揮紳士該有的風度,繞到另一邊幫艾璽兒開車門。
“就是這裏。”
“這棟大樓看起來很大。”光停車場就大的嚇人,她可以想象樓上辦公室的模樣,將會是多麼驚人。
“嗯,這棟大樓是純商業大樓,共有三十六層,如果加上地下六層的停車場,那就有四十二層了,每一層停車場都可以停一百五十輛汽車,六層共可停入九百輛汽車,足以供應員工及來洽公人員的車輛停用。”淳於循極詳細地介紹著。
聞言,艾璽兒咋舌,“一層就可以停一百五十輛汽車?”
“沒錯。”他輕鬆的把文函抱了起來。
“哇……要是上下班時,不就滿滿的人和車?”
“沒錯。”他頷首。
“天哪!那你的公司是在哪一層?”
“事實上,這棟大樓是我派人專門設計的,隻是我分租了幾層樓出去,僅留下二十層供自己公司使用,而我的辦公室在最高層,如果你想問我,為什麼老板總喜歡把自己的辦公室設在最高那一層,我隻能告訴你,因為風景佳、空氣好。”
她輕笑出聲,“你又知道我想問這個問題了。”
“難道不是?”他揚眉。
她頓了下,不甘願地點頭承認,“是啦!”
“看我多懂你。”
“什麼呀!”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怪他太過自大。
“來,我們上樓吧!”他領著她走到高級管理階層專用的電梯,抽出一張卡刷過後,電梯門應聲打開。
進入電梯後,艾璽兒忽然想到一件事,她忙問:“你確定你公司裏現在沒半個人都沒有?”
她怕平時來參觀,會被淳於循極公司的員工指指點點,臆測她的身份,猜想她和淳於循極的關係,所以才要求等到假日,整間公司都沒人在時,才來參觀。
“就算有人在加班,也被我趕走了。”
他有交代過,今天這段時間加班的人要自動清場,別讓他看見有人在,否則就要那人卷鋪蓋走路,想當然爾,沒人會拿自己的飯碗開玩笑。
“那我就放心了。”
一一參觀完淳於循極的公司內部後,艾璽兒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如果她放眼看去的這些高科技且精密的儀器,及一些豪華又極富時尚藝術的裝飾品,真的是屬於他公司所有,那他接近她,應該不是為了她的錢……
這些儀器就算她看不懂,也知道絕對很貴,更遑論那些大師級設計的裝飾品及牆上的畫,加起來隨便也值上億元,買得起這些東西的人,資產一定很可觀!
“這些……全是你的?”她假裝不在乎地開口問道。
淳於循極從茶水間的櫃子拿出一包餅幹,拆開遞給文函吃,文函高興的不得了。
“謝謝叔叔!”
他微微一笑,“嗯。”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他抬起頭看她,“這是我的公司,你看見的任何一樣東西若不是屬於我,那會屬於誰?”
她為之語塞。
“看完我的公司後,你有什麼想法?應該不會還認為我是為了錢而接近你吧?”
“……”她默然不語。
“總之,時間會證明我對你的心意。”
他知道她上一段的感情讓她受了很重的傷,需要很長的時間療傷,要她重新接納另一段感情一定不是易事,他早有心理準備,打算長期抗戰下去,所以不急於一時。
“走吧!我帶你去你們的新家。”
“咦?房子找到了?”才幾天光景,他的辦事效率真不是普通的快!
“不隻找到,也全弄好了,你們隻要人進去就可以住了,不需要帶任何東西。”
“在哪?”
“我家隔壁。”他回答得很順口。
“啊?”她愣住。
“我家隔壁那戶人家移民到加拿大很久了,現在景況不好,房子賣不了多好的價錢,他們也不想賤賣,所以就一直空在那,我索性就把房子買下來,整理一下,剛好可以讓你們住。”
他本來不想對她解釋那麼多,他做事向來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借口,但是,因為她想知道,所以他會讓她知道。
“你的意思是,我和文函從此要和你比鄰而居?”
“你不願意?”他斜睨著她。
“不,我隻是……很詫異。”他居然把她放在離他那麼近的地方。
他……真的是對她有情嗎?
“沒什麼好詫異的,我本來還計劃讓你直接住進我家,隻是我猜你大概死都不會答應,所以才另覓住所給你。”
“我當然不會答應。”
“所以!”他攤開雙手,“這下你應該更相信我是懂你的吧?”
她白了他一眼,“這是兩碼子事,正常人都會知道我不會答應住進你家。”
“別人求之不得的事,你卻老是抗拒,璽兒,別到最後你才後悔你錯過了什麼。”別具深意的話盼她能聽入耳裏。艾璽兒別開臉,回避了他投來的灼熱目光。
截至目前為止,她可以相信他說的所有一切,唯獨他說的那份對她的愛,她不信……
不著痕跡地歎了口氣,淳於循極重新打起精神麵對她,“不說這了,我們走吧!”
“嗯。”
淳於循極將車子開出停車場,正欲和警衛打聲招呼,說他們要離開時,看見警衛正在跟兩個男人講話。淳於循極認出他們,是跟他租第九樓當公司辦公室的陳國東、陳盛名兄弟。
他不喜歡他們,因為他們太勢利,眼裏隻有錢,為了錢可以不擇手段,因此他極度看不起他們,當初不知道他們的為人才把大樓分租給他,要是早知道他們是這種讓人唾棄的不入流角色,他根本連甩都不甩他們。
陳盛名眼尖的認出淳於循極的跑車,忙丟下正在和他講事情的警衛,拉著他哥哥陳國東飛奔到停車場出口處,用身體攔下淳於循極的車。
淳於循極緊急地踩下煞車才避免撞到他們,坐在車上的艾璽兒和文函要不是有係好安全帶,鐵定衝出去撞到擋風玻璃。
“該死的!搞什麼!”他不悅地低咒一聲,憤怒地瞪著正朝他車窗走過來,一臉諂媚的陳氏兄弟。
透過車窗看清他們兩人的長相,艾璽兒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她緊張地忙叫坐在後座的文函躲在座椅下,不要探出頭來。
“為什麼?”文函不解,淳於循極也不了解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文函你先別管為什麼,反正媽媽叫你躲起來你就躲起來,我沒叫你起來你絕對不能起來,聽見了沒有?”
“哦!”雖不明所以,但看媽媽這麼緊張,好像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文函不敢再有異議,連忙縮進前座與後座之間的縫洞裏,不敢出來。
“璽兒?”
“不要叫我的名字。”艾璽兒自己也很努力地想遮住自己的臉,顯然不想讓愈來愈靠近他們的陳氏兄弟看見她的模樣。
淳於循極眯起黑眸,隱約察覺出某種事實。他按下車窗,仔細地研究陳氏兄弟那兩張看起來很欠扁的臉,怎麼也不敢相信,艾璽兒以前的眼光會這麼差,居然會選上這種男人當她的丈夫。
“淳於總裁你好啊!”陳盛名彎下腰,緊靠著車窗,很巴結的對淳於循極直笑著,他曾是艾璽兒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