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2 / 3)

冷著一張俊容,他目光森冷地瞥了下他,“有事?”

熱臉貼上人家的冷屁股,陳盛名臉上的笑容有些僵掉。

不過,礙於淳於循極的身份,他的笑容馬上又恢複了。

“淳於總裁,這陣子不見你到公司來,我以為你生病了,正想打電話去慰問,沒想到今兒個就看見你了。”

“你在注意我的舉動?”令人不寒而栗的嗓音冷冷地傳出,湛黑的眸子不悅地深沉下來。

他從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居然被別人監視著,這種感覺真******讓人不好受,陳盛名徹底惹火他了。

就算感覺再遲鈍的人也察覺得出淳於循極的不悅,陳國東知道自己的弟弟說了不該說的話,趕忙努力滅火。

“呃!淳於總裁,你這麼說就言重了,我弟弟隻是關心你,絕無他意。”他急忙為陳盛名的行為解釋著。

“關心我?哼!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淳於循極一點都不領情。

“呃……淳於總裁,我是說真的。”

“別扯有的沒的,你攔下我的車究竟想幹什麼?沒事的話,我要走了。”淳於循極作勢要踩下油門,陳盛名連忙喊停。

“淳於總裁,是這樣的,我跟你簽下的那份租約到今年底到期,我想再和你簽下三年期的租約,所以想知道,我這樣算老顧客嘛,租金的方麵,你能不能……”

淳於循極想也沒想就否決掉他的提議,更甚的,他還開口拒絕再和他簽約的意願。

陳盛名急了,能在淳於循極的大樓設置公司,不論在業界或社會上的地位都有一種無形的肯定,要是他被拒絕再簽約,別人一定會懷疑他們的公司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屆時他們的生意絕對會受影響,他絕不能冒這個險啊!

“淳於總裁,我們的公司一切營運正常,租金我也不曾積欠過,我不以為我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讓你不肯再和我們續約啊!為何你卻——”

“你曾聽過我淳於循極做事情需要給人理由的嗎?”他輕蔑地掃了他一眼,從頭到尾都沒給他好臉色看。

“呃!這個……”正當陳盛名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時,他突然瞄到坐在淳於循極身旁的女人,她的模樣似乎有點眼熟……

“請你讓開,我還有事,別耽誤我的時間。”

“等一下,淳於總裁,你身旁的這位小姐……好眼熟,不曉得是哪位千金?”

一聽見自己幾乎被看穿身份,艾璽兒嚇得縮成一團,拚命的不讓他看見自己的臉。

“她是誰不關你的事。”

“是不關我的事,我隻是覺得她像——”記憶裏的一抹倩影忽然撞進他腦中,陳盛名訝然地瞪大眼,“璽兒!”

他的叫聲引來艾璽兒的濃濃懼意,她震了好大一下,表情駭然至極。

“艾璽兒!”陳國東一聽見陳盛名喊叫的聲音,馬上擠了過來,“真的是你!我問你,我兒子呢?你把我兒子帶去哪裏了?快把我兒子還給我!”當年他真不該一時心軟,答應艾璽兒的姐姐,把他兒子帶去醫院陪她,結果等他再去醫院想把兒子帶回家時,才發現兒子早不見蹤影,接著又聽見艾璽兒失蹤的消息,白癡也知道絕對是艾璽兒把他兒子帶走了。

“艾璽兒,你怎麼會在這?”陳盛名推開他哥哥,也對著車內大喊:“你消失就消失,為什麼現在還要出現?我問你,你是不甘心追我追到這嗎?我警告你,當初那些錢是你自願拿出來讓我投資的,你休想再討回!”

陳盛名的這番話不隻讓艾璽兒聽得心酸、不堪,更令她感到氣憤、心酸的是,她當初是瞎了哪隻眼,居然會看上這樣的男人!

他騙了她的錢,她都沒跟他計較了,他居然敢這麼對她叫囂,仿佛她才是十惡不赦的人似的,這怎能不讓人覺得不堪且捉狂!

艾璽兒咬緊下唇,握緊拳頭,天知道她多想上前狠狠的甩他幾個巴掌,發泄多年來壓抑的怒氣。

但,她不行,此時的她隻能忍,為了不讓他發現文函的存在,她隻能忍氣吞聲,假裝聽不懂他的話,繼續躲藏著。

艾璽兒,忍一時風平浪靜,你要是此刻不忍,你將會失去姐姐托付給你的兒子,所以無論如何,你都非得忍下來不可!

“別假了,你給我出來說清楚,我要你保證你永遠不會在我麵前出現、永遠不會來打擾我的生活,你聽見了沒有?快給我滾出來!”陳盛名上半身幾乎擠進淳於循極的車內,想把艾璽兒捉出來。

“對,把她捉出來,我要逼問她,究竟把我兒子藏到哪去了。”陳國東在旁助陣的叫囂著。

淳於循極實在聽不下去,他倏地揪住陳盛名的衣領,大力地把他推出車外。

他黑著一張俊容,推開車門大步跨下車,直往陳盛名的方向走去,當他走到他麵前時,二話不說,舉起拳頭就往他的鼻梁重重的揍了下去,當場讓他兩管鼻血直流。

艾璽兒躲在車內驚嚇萬分地看著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

陳盛名捂著鼻子,痛得站不起身,隻是淳於循極不放過他,抓起他又是幾個磅力十足的拳頭揮下,讓他那張還算不錯的臉皮,霎時腫得像豬頭。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態度讓我很不高興?”扯住他,淳於循極那恍如從地獄竄出,讓人為之喪膽的冷冽表情湊在他眼前,“姑且不論坐在我身旁的女人是誰,但是隻要坐在我車上的人,就是我淳於循極罩的人,你竟然不識好歹的在我麵前對我的朋友又吼又叫,還嗆聲?你把我放在哪裏?嗯?你把我淳於循極的臉擱在哪啊?你說啊!”

陳盛名又驚又懼地看著他,他剛才一認出艾璽兒,就害怕她是來搶走他的錢,所以一時緊張就對她劈裏啪啦的吼了起來,壓根忘了淳於循極的存在,現在惹得他更加生氣,他要如何收拾啊!

“淳於總裁,你最好自重,別以為我們兄弟倆好欺負!”陳國東扶著陳盛名,惡聲惡氣的對淳於總裁咆哮。

“你們不好欺負?那你們是不是以為我穿西裝的模樣很斯文就很好欺負?”淳於循極眯起黑眸瞪著他們。

陳盛名看了陳國東一眼,沒膽開口。

“怎麼不說話?有膽你們再像剛才那樣,對我及我朋友叫囂啊!”

“別跟他廢話那麼多,我不信我們兄弟聯手會打不贏他一個。”陳國東是流氓出身,就算跟著陳盛名學做生意,但仍改不了流氓本性,動不動就想用暴力解決問題。

“可是……”被淳於循極高漲的怒氣駭住的陳盛名,為了自己公司的未來著想,有些顧慮,但陳國東就不這麼想了,反正誰惹到他,他就要給對方好看就是了,因此他沒等到陳盛名的同意,就往淳於循極衝了過去。

“感謝你為了怕我在美國讀書時學的拳擊會忘掉,所以自願當沙包讓我練習,真是感激不盡!”淳於循極在閃避的同時,嘲諷的話也不斷吐出。

“可惡!”陳國東捺不住氣,更是盡全力朝淳於循極揮打。

嘴角噙著一抹訕笑的淳於循極,不再隻是防守,他快速地揮了幾記有力的拳頭,陳國東完全招架不住,隻能像沙包一樣,被他揍個痛快。

好歹他也有過一段年少輕狂的歲月,隻是年紀大了、辦公室待久了,自然不似以往的衝動,他自認為他的脾氣收斂了許多,遇到很多事都還能冷靜自持,不至於像這次這樣,徹底捉狂。

陳盛名見狀,不及細想,也加入戰局,和他哥哥一同對付淳於循極,隻是,就算他們兩人聯手也不是淳於循極的對手,警衛生怕淳於循極會一時失手鬧出人命,趕緊在陳氏兄弟被扁到奄奄一息時,衝上前阻止他。

“總裁,他們已經昏死過去了,你再打下去會打死他們的!”警衛擔心地看著躺在地上動也不動的陳氏兄弟,真的怕他們已經翹辮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