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有控製力道,他們隻是昏過去而已。”整理好因打鬥而顯得淩亂的衣服,淳於循極冷酷地掃了地上爛貨二人組一眼,然後對警衛交代道:“找個人把他們丟到醫院門口。”
“好的。”
淳於循極回到車上時,見到的就是艾璽兒像受驚的小兔子般,一臉驚懼的模樣,他心生不舍,情不自禁的伸手將她擁入懷中。
“沒事了,有我在,他們不會再欺負你了。”
像在在尋找一個保護似的,她揪緊了他的衣服不放,好怕自己一放手,陳氏兄弟又會像惡煞那般,指著她的鼻子對她叫罵,她不想再見到他們啊!
他們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夢魘,早知道她就不來參觀淳於循極的公司,那他們就不會有相遇的一天……
她費盡心思、吃盡苦頭保護文函至今,她絕不能功虧一簣……她不可以……
“求求你,帶我們離開這裏,求求你……”她顫抖著身子,無法控製自己不去害怕文函會被他們帶回去的恐懼……
“沒問題,我會立刻帶你離開這些人渣的身邊。”語畢,他用力地踩下油門。
車子快速地疾馳而去,排氣管噴出一連串不屑的吼聲,卷起漫天塵沙直襲陳氏兄弟,把他們搞得灰頭土臉。
連車子也不屑他們的為人,可見他們是活該被揍,沒人會同情他們。
事情不知道怎麼發生的,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動手的,可當兩人都清醒過來時,床鋪的一片淩亂,都在提醒他們,之前他們在這張床上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艾璽兒拉緊被單,一臉慌亂地瞠大了杏眸,震驚不已地瞅著正逐漸蘇醒過來的淳於循極。
這是怎麼回事!
她怎麼會和淳於循極——
老天!怎麼會這樣!
她撫著額頭拚命地回想過去,她知道淳於循極後來載著她和文函到他們的新家,他帶她參觀了她的新家,但是她實在太害怕,所以什麼都聽不進去,整個人的思緒全沉浸在陳氏兄弟出現所帶給她的恐懼之中,最後她連她怎麼到房間、怎麼和淳於循極發生關係的事,都忘的一幹二淨!
天哪!她怎麼會做出這種蠢事!
該死!
就在她自責不已時,一個可愛的臉龐忽然閃進她腦海,打斷她的自責,她全身瞬間僵硬如雕像。
對了!文函呢?
她左右張望,不見文函蹤影,擔心他會出事,艾璽兒把被單全纏在自己身上,飛快地下床,撿起丟了滿地的衣服,像火車頭一樣衝進浴室,醒來的淳於循極正好捕捉到她關上浴室門的最後一眼。
她非得把整床被單都帶走嗎?
她不怕他****著身子吹冷氣會感冒?
真是沒良心的女人!枉費他昨天安慰了她一整晚,沒想到得到的是這種回報。
淳於循極沒好氣的跨步下床,一一穿戴好衣物,等他著裝完畢時,艾璽兒也正好從浴室步出,看見他,嬌顏霎時浮上兩朵紅雲,尷尬的恨不得地上有個洞能讓她鑽進去。
“你……你起來了?”
他平靜地注視著她,“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談?我們要談什麼?”她幹笑著,執意裝傻,想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我們要談的事很多,包括你我的未來,以及我們的婚禮。”
“婚禮?”她倒抽口氣,“我們的婚禮!”
“沒錯,我早對你說過我喜歡你,既然已經和你發生關係,我很樂意負責,反正早晚都要娶你,我不介意婚禮提早舉辦。”他一旦認定她,她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婚禮如他所言,隻有舉辦時間早晚的分別罷了。
這消息實在太過驚人,她根本還沒想到那裏去,淳於循極就先想到了,害她沒有心理準備,一時間接受不了,隻能呆若木雞地嚇傻在原地,做不出反應。
他走向她,大手撫摸她半邊臉頰,“難道你不肯嫁我?”
她僵直了身子,囁嚅著:“我……我……”
自上一次逃婚後,她從來沒再嫁的打算,這事實在來得太突然,她措手不及啊!
“讓我來保護你和文函好不好?”
“文函——”她差點又忘了她兒子,“我們的事有的是時間談,我要先找文函,他人呢?”她緊張兮兮地想跑出去找文函,卻被淳於循極拉住,“你快放開我,我要找我兒子。”
“他在我家,芸芸在照顧他。”
聞言,她一愣,“芸芸?”
“嗯,昨天我把文函帶到我家,要芸芸看著他,她答應了。”
聽他這麼說,艾璽兒一顆高懸的心才得已放下,“幸好,害我擔心得要命,怕文函沒人照顧,會出什麼事。”
“我做事,你放心。”
她朝他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謝謝。”
“你不用謝我,因為我早把他當成自己兒子來疼。”
“呃……”為什麼他這些話可以說得如此自然,仿佛他真的早就想融入她的家庭,早就想當她的丈夫、文函的爸爸似的……
“我不想把你逼得太緊,但是我要你知道,隻要你回個頭,你將會發現,我都在你身後守著你,你不再是孤單一人,我會幫你扛起所有事,相信我。”
怔忡地凝視著他,此時此刻,她很想相信他說的話是真的,她真的很想忘掉她姐姐的教訓,全心全意去信任眼前這個正深情款款凝視著她的男人。
但是……她還是怕……她姐姐的教訓太鮮明,加上她未婚夫騙她的事,導致她現在對男人的一言一行不自覺的都采取了不信任態度,她會去質疑他們的用意,在心底揣測他們會這麼說、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是無心的?還是故意安排的?
她變得疑神疑鬼,對男人失去了信心……
曾幾何時,她居然變得這麼可怕,變得再也不像她了……
“有件事我很疑惑,我需要你的解答。”淳於循極出聲打斷她的冥想。
“什麼?”
“文函是誰的兒子?”
聞言,艾璽兒臉色悄然泛白,她支支吾吾地瞅著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別告訴我是你的,我們昨晚已經發生關係,我不相信你是聖母瑪莉亞再世,沒和男人發生過關係就能生出一個小孩來。”
她怔住,“我——”
“昨天陳國東對著你吼著要兒子,難道文函是他的孩子?”
她咬緊下唇,知道紙再也包不住火,終於肯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跟淳於循極解釋清楚。
“是的,文函不是我的兒子,他是我姐姐和陳國東生的小孩。”她幽幽地歎了口氣,想起她姐姐的遭遇,她就忍不住悲從中來,“我姐要我代她好好照顧文函,所以我隻好帶著他像逃難般,過著躲躲藏藏的日子。”
“你的錢全被陳盛名騙走了?”
“是的,這也就是我當初為什麼會那麼在乎幼兒園工作的原因,否則,要是我身上有幾億,我何必去在乎那一個月薪水才兩萬出頭的工作呢?我以前賺得錢就足以讓我花用一輩子了。”講坦白點,她光吃利息就吃不完了,哪還需要委曲求全去外麵工作?
淳於循極這才了解個中原因,他之前一直想不透,艾璽兒若是雪兒,應該有很多錢的,為何會淪落至此,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你放心,以後有我,我養你們就夠了。”
她怔忡地凝視著他,久久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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