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帶著顧翎在玄銘宗管轄領地玩了好幾天,才被腰間令牌的溫度燙的進入了玄銘宗。
玄銘宗立於巴山之上,從山腳到山頂,每一處都不盡相同。
尋常弟子要想拜入玄銘宗,首先就得徒步踏上登天梯,進入山頂的大殿裏,然後被測靈石的力量洗刷一番,若有修仙的天賦,便可拜入外門進行修煉,若無天賦,則隻能在山腰的地方做著凡人的差事,當做雜役弟子。
不過山腳到山腰倒是很有一些休息的站點,還有一些小攤販在這裏擺攤,賣著低等法器和下等丹藥。
沈燃一邊走一邊吃,手裏還拿著一根糖葫蘆——他買了很多吃的,隻是手拿不下了。於是他把那些吃的塞到了顧翎的懷裏,讓顧翎幫他拿著。
按理說他們兩個都不需要吃東西的,隻是沈燃現在錢多,貪點零嘴。
更何況攬月宗膳堂的飯……那不是人可以接受的食物。
沈燃對玄銘宗不是很了解,一路上都在問東問西,嘰嘰喳喳,活像個剛飛入凡界的小鳥,對什麼都好奇得緊。
不過那些弟子也挺樂意跟沈燃交談的。
那雙好看的眼睛總是彎著,嘴角帶著笑,語氣也盡顯溫柔活潑,不會因為他們沒有修為,隻是普通的雜役弟子而抬高鼻子。
再加上沈燃斂了周身的冷意,總用一些小把戲去逗人開心,就像一個小太陽一樣——沒誰會拒絕這樣一個人。
走著,聊著,他們二人就到了玄銘宗的結界入口。
“站住!”一個滿臉胡茬看著就很凶的大叔攔住他們,“什麼人!”
沈燃將金鳴堂給的令牌掏了出來,笑眯眯道:“來做客的。”
令牌是最能象征身份的東西,那個大叔在沈燃和令牌之間看了幾眼,將手放下,轉身給結界開了一個口子,讓二人進去。
進去之前,沈燃湊近了那個大叔,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大叔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個客人會問自己的名字,抿了抿嘴,開口道:
“莫無邪。”
“是個好名字,”沈燃仍舊笑著,“我記住了。”
話音剛落,顧翎就帶著沈燃瞬間消失在了莫無邪的麵前。
莫無邪摸摸腦袋,壓下心底的那一絲好奇,繼續駐守在結界邊上,審訊著下一個想要進去玄銘宗宗門的人。
到底是元嬰期的修士,說不見就不見。
沈燃表麵樂嗬嗬的調侃顧翎太在乎自己了,內心裏麵卻給顧翎罵了好一會兒,腦袋裏麵的小人氣呼呼的找到顧翎模樣的玩偶,一腳踹了過去。
多認識一個人,多一分出路。這是沈燃一早就有的打算。
剛剛那個莫無邪,看上去就是那種一本正經的人,雖然沒有深入交流,但沈燃卻聽見那些弟子在暗地裏的討論——關於莫無邪的。
沈燃知曉聽人閑話不是什麼好事,隻是他需要渠道來獲取莫無邪的消息,以便他們之間後續的合作。
啊……
隻是沈燃還沒有開始交談就被顧翎連人帶吃的全撈走了。
沈燃:mmp
好氣哦,但不舍得打。
顧翎微微垂簾,看見沈燃那完美無缺的笑容,鬼使神差的上手扯住了他的臉頰。
這一上手,兩個人都愣住了。
顧翎趁著自家大師兄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連忙把手收了回來,嘴比腦子快,下意識就說了一句:
“抱歉,沒忍住”
沈燃活了二十年,這還是頭一次在正常相處之中被人掐臉。他的師傅不會捏他的臉,陳大少爺也沒那個興趣,而他的人際網也就那麼幾個人,都不會閑得慌去捏他的臉。
唯獨被掐臉的記憶隻有打架的時候,對方不能下狠招,就跟小學雞打架一樣掐他的臉!
那一次他那俊朗的臉被活生生掐腫!
沈燃笑眯眯的看著顧翎,顧翎卻莫名感覺到一股殺氣。
果不其然,沈燃下一句就是:
“殺了你哦。”
不過沈燃不會真的對顧翎怎麼樣,到底是自己的師弟,勉強算小半個親人,他也隻會口頭威脅一下,不做什麼實質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