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指教。看來我也要做好這種準備，免得哪天你說翻臉就翻臉了，我也這麼不成熟。”
他抬頭看我，“我是說別人，你怎麼扯到我們身上了？”
“這還用扯嗎？你不是說得很清楚嗎？大家都是成年人，應該知道有各種可能，願賭服輸，被拋棄了不能承受隻能證明不成熟……我發現你的理論還是一整套的呢，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
“我是什麼樣的人？”
“你自己知道。年紀不大就弄了一百個女朋友！”
他的笑容消失了，“那你算什麼？”
“我？我也就是你的一百零一個女朋友中的一個。”
“你說什麼？”他驚訝地瞪著我，然後變了臉色。剛才的伶牙俐齒不見了，半天才想出一句還擊的話：“要是我是你說的那種人，你是在罵自己！”
“那你說你是哪種人？”我氣勢洶洶地質問，其實強烈地希望他百倍有力地否認，說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樣，說他對我是認真的，說我們對彼此是唯一，說我們毫無疑問會有將來。這個瞬間，我像缺氧的人渴望空氣一樣渴望他把我駁個體無完膚，讓我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但是他沒有。他說：“我不想說。”歎了口氣，他又說：“為什麼他們分手了，你拿我撒氣？”
“什麼叫拿你撒氣？是你自己有問題。”
他也不吃了，把碗推到一邊，“我有什麼問題？自從我們在一起，我再沒有其他女朋友，也不想有。我怎麼有問題了？”
這倒是真的，可是——“那也不能說明什麼，反正愛不愛的你也都很瀟灑，什麼時候不愛了就換一個。”
“我現在是愛你的，你為什麼要說不愛的話？”
“隻是現在愛，誰知道明天怎麼樣？”我不知不覺聲音低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