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臻,你帶著這兩百玄甲軍三天之內趕到宜州,思承已先行一步探路,這會兒約莫已畫出永安侯府的地圖了,若是你去了,與思承一起能將永安侯府外圍控製住,便是再好不過了。”卿言思忖道,“我與洛清按原計劃前往宜州,一路吸引永安侯的注意力,讓他以為我隻是父皇派來的說客,為你們爭取時間。”
卿言頓了頓,再道:“若是兩百人不夠,我可持兵符調動峪山大營邊軍,不過這樣一來,怕是永安侯就有所警覺了。”
“若隻是控製侯府外圍,兩百人足夠了,若是要與侯府府兵鏖戰,怕是……”
藍臻話還未完就被卿言打斷。
“隻是讓你在外圍控製住形勢,不讓消息傳進去,誰讓你跟侯府府兵作戰,永安侯是大齊第一猛將,你是嫌命長嗎?若他不是藺王妃的表親,我父皇又怎會將這員虎將放在東南抵禦不經打的倭寇。”
藍臻不服:“我怎麼就嫌命長了,沒有交過手,又豈能定論?”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鬥什麼鬥。”卿言拔高了聲音。
“我還不是怕永安侯狗急跳牆要拿你。”藍臻急了。
卿言聞聲,不與他爭論了。
“我自己會小心,絕不會讓他抓住,你的任務重,不要總是擔心我。”
洛清也開口了:“你放心,我定會護她周全。”
“好了,你趕緊回去,我們盡量少見麵,以免被永安侯發現。”卿言催著藍臻走。
此時,外麵傳來四更的打更聲。
卿言打了個哈欠:“再不走就天亮了。”說完起身往床上去了。
洛清也跟著起身。
“你,你們,一起睡。”藍臻看著兩人,臉色逐漸陰沉。
“不然呢?”卿言退下身上披著的洛清的外衣。
“下次我也要一起,你不許找任何借口。”藍臻生氣的轉身從窗口走了。
這個藍臻,倒是吃不得虧。
藍臻走後,洛清把卿言扶上床,卻沒讓她躺下。
洛清:“卿卿是不是覺得胸悶?”
卿言:“嗯,今晚一直有點兒,還累得特別快。”
今晚跟藍臻說話的時候,洛清發現卿言已經撫胸三次了。
洛清:“腐毒潛存的毒性這兩日該是發出來了,此前卿卿用淨魄拔毒洗髓,傷了心脈,所以這腐毒潛存的毒性才發作得這麼快,今日隻是開始。”
卿言一聽,就在心裏為自己的決定狠狠點了個讚,幸虧自己厚著臉皮讓洛清跟來,否則別說辦正事,能不能活著回去都是問題。
洛清繼續道:“卿卿不用擔心,接下來的十日,我每日為卿卿銀針過穴,便可把餘毒清了。”
“有蝶花公子在,我想死都死不了。”卿言笑嘻嘻的看著洛清。
“所以你就這麼不愛惜自己。”洛清無奈道。
“哪有,我最聽大夫的話了。”卿言繼續嬉笑著看洛清,掩飾著心虛。
洛清:“那好,我現在說什麼你就做什麼。”
卿言:“那是自然。”
洛清:“把衣服脫了。”
卿言:“啊?”這麼直接的嗎?
卿言照做了,可是要脫到什麼程度?
卿言想了想,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得隻剩比基尼了。
洛清看著卿言動作迅速的把自己扒得精光,一下子愣住了。他的意思是脫去外衣即可,卿言穿的是他的外套,太過寬大,躺下施針有些累贅。
“卿卿……”
洛清紅著臉打算讓卿言穿上,就聽到卿言猶豫的說:“還要脫嗎?”
說完,心一橫,把改良版的肚兜也脫了,轉身躺下,扯過絲被蓋在身上。
洛清這下臉更紅了。
這,這——
哎,誤會大了。
洛清無奈的坐在床邊,把卿言的手臂從絲被中拿出來,握在手中,開始施針。
卿言以為脫成這樣,自己定是要被紮成刺蝟的,眼不見心不煩,隨即閉上了眼。
洛清笑笑,銀針沒入穴位,卿言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