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吃了嗎?”洛清看到卿言便問。
卿言點了點頭:“已經吃了兩顆,晚膳後吃第三顆。”
“第三顆藥在這兒。”藍臻也走了進來,拿出小瓷瓶擺在卿言麵前,“吃完第三顆再還給我。”
“藥瓶怎麼在你這兒?”洛清問。
“小言兒給我的。”藍臻挑眉答道。
“明明是你搶走的。”卿言不樂意了。
“那也是你先給我的。”藍臻不依。
“好了,你們倆都少說一句。”洛清趕緊打圓場,省得兩人又吵起來。
“吃飯吧,不然就過了吃藥的時辰了。”寧遠給卿言夾了一顆珍珠丸子。
卿言瞥了藍臻一眼,又看了看洛清,還是乖乖的拿起筷子吃飯。
大家似乎都很有默契的踐行著食不言寢不語的禮儀,當然,如此氣氛,讓卿言吃得很鬱悶,主要還是因為眾人都在給卿言夾菜,可卿言不能厚此薄彼,眼看碗裏就要裝滿食物,卿言趕緊把碗護住:“我又不是孩童,自己會吃。”然後快快地扒著碗裏的飯菜,不過一刻鍾就吃完了。
此時,夜已入暮,月亮高懸於天空,皎潔明亮。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古人誠不欺我。
“我還有事,先走了。”卿言扔下碗筷就跑。
“吃藥。”藍臻一把拉住她。
卿言拿起藥瓶,打掉藍臻的手,還是跑了。
“公主。”思悠思悟跟著追了出去。
剩下四人圍坐在桌邊,麵麵相覷。
“你怎麼又惹她了?”洛清看了藍臻一眼,問道。
“我沒惹她,我就是,就是——”藍臻不知該如何,如何,呃,辯解。
寧遠一聽,笑了笑道:“他今天帶言兒騎馬,把言兒嚇壞了。”
“定是為了顯擺,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洛清笑著給眾人倒茶。
“誰知道她這麼膽小。”藍臻有些心虛,此事他的確有欠考慮。
“她從小就不善騎射,十歲那年更是在狩獵時從馬上摔下來,三個月沒能下床。”寧遠道,“也是那時就落下了心病。”
“你怎麼不早說。”藍臻苦著臉。
寧遠:“我見你在旁看了我們許久,以為你知曉。”
藍臻:“我就是見你帶著她騎得挺歡,以為她會喜歡。”
寧遠笑:“我帶她騎馬的速度可不及你的一半。”
藍臻歎了口氣,這下好了,原本還未緩和的關係又雪上加霜了。
此時,思悠思悟抱著兩壇酒進了偏廳。
“公主調製的新酒請四位大人慢用。”思悠道,“對了,公主還吩咐,昭王殿下隻能喝三杯。”
“為什麼?”藍臻聽完就炸了。
“奴婢隻是傳達公主命令,公主並未言明緣由。”思悠思悟將酒放下便退了出去。
“許是卿卿還惦記你的內傷。”洛清拿出品紅丹,“把吃了這個,讓你多喝幾杯。”
“這小妮子,算她有良心。”藍臻傲嬌,把品紅丹吞了下去。
“那你就不要再跟嬌嬌見麵就吵了。”雲軒笑道。
“嬌嬌?沒想到小妮子還有個這樣的名字,與她那吵架的模樣真是不配。”藍臻玩笑。
“嬌嬌是皇上給她取的小名,皇上也偶有想做父親的時候。”寧遠解釋道。
同樣生在皇家,隻消一句話,藍臻便明白了其中的含義:“難怪她說與我同病相憐。”
雲軒給每人沽了一碗酒,擺在眾人麵前。
寧遠看了一眼麵前的酒碗,然後推開:“你們喝吧,今晚我來守她,就不喝酒了。”
“你喝,我去陪她。”藍臻把酒碗又送到寧遠麵前,“小言兒調製的新酒你還沒喝過吧。”
“去什麼去,你再動內力,品紅丹也救不了你,要去也該等到明日。”洛清直接把酒碗遞到了藍臻手裏。
“別爭了,讓寧遠去吧。”雲軒轉而對寧遠道,“今晚你若不去哄她,明日我們都要遭罪。”然後將瑞王的信件遞給他,“順便把這個給她看看。”
寧遠接過,點了點頭,起身出了正廳。
剩下三人開始推杯換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