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羈運動會(1 / 3)

天藍藍,好似水晶鏡。台上鋪就了毛毯的粉嫩閃閃著。清亮的碧色。灑下的披紗一一於四周長散開,宛如淩空的嫋嫋飛煙,此時台上的燈忽滅掉。

飄逸的“沙啦啦”一聲點亮了全場。

才發現白蕾絲紋布上,有發光的愛心,亂撒的星星紙飄飄搖搖。天上掉下一個盈盈掌上身的女孩子,裙如流水所化,濺出層層的花邊,她的一雙含醉帶夢的眼。於低眉下。

林淑蘭兩眼有亂轟的驚雷,慌拉住阿葦的手:“天,運動會驟然美起來,怪事怪事”

“何止於此,那麼美的女孩子,同林妹妹相似,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吧。要是我一如此就太好了,可惜我不過一介草民”阿葦落寞。

白腰文麵對麵試問阿葦:“你可知道比賽名單裏有誰?”

阿葦抬頭看著他的眼:“你”

白腰文直樂:“那你不給我加個油什麼的”

阿葦:“哦,加油吧”

白腰文滿以為是春花一樣的好話,結果是敷衍意味的短詞。其實並不喜人的祝福,也無所謂關係不大的勝負。隻是為一個人說話而找的借口:“嗯,然後呢”

阿葦飛一個愛心手勢,就迷倒了他:“對不起,我錯了,愛你”

葭客紅不停的在他耳邊吹喇叭:“白腰文那什麼來著?對了,上了50m,到你上啦。速來誒”

她熱切追逐著白腰文的身影。

“相見已經如此短暫了嗎?”阿葦默默的想。

槍聲震耳,明擺著賽事開始了,他聽是聽了。但是並不跑,是散步,在自己的庭院裏移步賞花一樣,那叫一個悠閑。

眼看著別人遠遠趕超他,好遠了。而這個公子哥偏偏是白腰文,離不得畫本子,邊邊吃著剝瓜子殼的瓜子。

旁人偷偷跑啊跑的。無非是一個目標,獎杯要是每天都要不停的,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耳聽芸芸眾生的美言,老和尚念經似的。還不如做個享受生活的人呢,行散仙之事。還不如玩自個想玩的事兒呢。

挑雪填井?白腰文才不幹。還是記一朵花的名字,學會釀一口美酒。更何況每分每秒皆是鑒定的口味兒,想睡便睡,想吃喝便吃吃喝喝!

裁判吹破嘹亮的號角,總算是結束掉了。他的一頭亂發。一臉還沒睡醒的樣子。朦朧間。

葭客紅手指,悄悄打打美人圖硬含了臉,什麼罵美人圖裏的都算不上美人,豈有此理,下次絕對要半夜三更桌子賣此書之人的內褲。他氣得直跺腳

白腰文溜達著競賽場,溜達著初賽場,滿載好心情,踏歌而歸。

葭客紅側目靜氣:“你怎麼才來?茶都涼涼的了,文君,好久不見,如隔一場50m的賽跑呢。怎麼回事啊?小文君倒是像吃飽飽的大爺,剛剛消食好”

白腰文上座吃涼茶:“茶怎麼會是涼的?我一嚐溫熱著呢,阿葦人呢?”

葭客紅邊給美人圖潑了墨,又不忍得歎氣,邊給阿葦說幾句:“阿葦說你此行辛苦了,非千裏迢迢買什麼水果茶。不過這此行艱苦,我倒是領會不了”

白腰文瞥了他幾眼,驅散晦氣似的,在葭客紅麵前掃來掃去:“跟你說什麼都如同自己摸自己的皮膚。說是知己,實則自討沒趣了呢”

葭客紅的字眼們正欲脫口而出,說這時遲那時快,阿葦已經撲入眼簾了。他滿嘴話,一口氣吞咽到肚子裏頭。

她身子被光影掩著,蝴蝶兩三隻,在她的發上做著美夢。她的眼波,流轉流轉。宛如落葉擾小湖的病身子:“你來近我身,少動,畢竟你的腿傷好嚴重”

阿葦苦了臉,蛛絲、歎息一樣的目光,留著轉著,自桶千刀般的咬牙,上前偵查的是白腰文的傷情。

他見此情此景,好開心的,感知到一山打敗了不倒翁的舒心:“小傷,小傷,不足掛齒。”

阿葦深究幾番,要他實話實說:“老實說吧,我的信任是有限的,什麼時候擦破皮的?下次要多多注意,提防路上。知道嗎?”

白腰文:“我知道我為什麼會受傷嗎?因為紅花急著,見一見仙女”

阿葦麵凝重,看葭客紅一眼:“去拿下藥箱,好嗎?”

葭客紅點頭稱是:“行”趕緊抄近道去醫務室,又大老遠跑回來,見阿葦查看傷口,慰問文君。顧不上喘氣,忙遞了上去。

阿葦接過葭客紅帶來的醫藥箱,細細為白腰文上藥,打理好傷口後,嗔怒:“這種時候了還要開開玩笑。不過,老實說,形容得不錯”

哎呀,腰文感覺自己好似小小一隻蝶,掉入了蜜酒裏。

阿葦從包裏取出水果茶,給了白腰文嚐嚐,臉紅了,笑了:“我買給你的啦,要是不喜歡再買也好”

葭客紅懷疑自己是不是跑龍套的:當我不存在???

是的,葭客紅的存在,此時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