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熱操場,吃花醋,補習(1 / 3)

終於的,何跳跳聽見了一個聲音。是阿葦的聲音:“日光浴幾時也不壞,我知你家中家教嚴,但是倘若有什麼下流小人,無恥粗漢,拿了這遮麵的扇子就是了。再說那裏人多,好色之徒,也不至於做出什麼來。”

何跳跳鑒於前頭的教訓,但還是把頭充足搗鼓幾番,強烈表示自己“非常非常的讚同”。

於是乎,出現了眼前這一幕:何跳跳拉阿葦,阿葦拉林淑蘭,一起一跳地緊趕慢趕,奔向操場上的帥哥,不,是卯足了勁,往鐵絲網來瞅帥哥們。

當然咯,鑒賞帥哥這件小事,阿葦和林淑蘭是不會參與的。隻是充充陪客兩枚。

隻餘何跳跳堅持著此姿勢,篤定了要來一個奮戰到底。

這,就是阿葦的查探所得,發現四麵皆熱氣洶洶,心裏咯咯噔噔不停:“天氣是真的、真的熱。大家覺得呢?要是真行的話,到陰涼地受用嗎?”

林淑蘭把冰檸檬水,喂給口渴不行的阿葦:“味道好好?怎麼樣?好受點了嗎?”

她一一聽好阿葦的回答,對準了何跳跳的臉子,爭取著反客為主:“我們人在這大熱天裏不要緊,可要是把你曬黑了,奈何又樹影多,指不定就和你連一片,帥哥怕是不會注意誰存在了,實在是得不償失啊”

阿葦虛弱地微微點頭:“也是,林淑蘭所言並無什麼錯。”

何跳跳一聽,琢磨著:“誒,有道理哎”

白腰文幹等半天,問了又問:“你解個手,像在拯救世界,行了吧。怎麼就這麼慢嘛”

葭客紅:“勿急勿鬧啊,行排廢物之事,不容小覷,此乃大事。你若不懂,非君子也”

白腰文笑兩三聲:“要我說呢,‘這非君子也’,更適合某些人蹲茅廁,還要找找借口,自個兒卻不知檢討。朽木不可雕也”

“怎麼就你,說話一點不給人台階下的!”葭客紅甩出話來。

“因為你所知甚少,所以隻隻有我一人”不得不說腰文,吐字甚是清楚。

葭客紅聽了:“就明白憑老子的經驗,有龜兒子定是在罵我”

白腰文淡淡“哦”了一聲,又補幾刀:“不知你何時睡過了,小小年紀,子曰學造娃,我自歎不如。”

葭客紅的肚子剛爽,心中又冒起火來。他衝門而出。

倆人卷起袖子要開打。外麵的柳絮散落,像冬至的大雪。一隻冷白的手,摸上了廁所門,葭客紅死活篤定是厲鬼,嚇得抱住了白腰文,可把文君不作聲,一臉在默寫嫌棄。

隻見那弱弱的綿綿手,簡直是蛛絲之手,試探著門的材料,有無小刺和凹凸不平,那手的主人一一一那具軀體要來了,要來了……

葭客紅淚流滿麵,白腰文八麵臨風,感到手酸腿累,舒活著筋骨。葭口紅此廝,雖然淚眼汪汪,但無法避免他自身太胖的事實。

上一秒還在哭唧唧的葭口紅,下一秒就360度大轉彎了。隻因進場的不是鬼,而是扶風:“竟然是你?!滾一邊去,差點嚇跑老子魂了”

扶風麵帶歉意的笑笑:“哦哦哦,想來你見到你姐了吧,畢竟你倆在學校,是天天都要見的”

葭客紅揮拳頭:“找打是不?最受不了你陰陽怪氣了。我的好姐姐呢,我人都沒見幾次你,這麼忌諱的。沒皮沒臉”

扶風笑眯眯的,似夜的流水在動:“我自然會銘記於心的,除非你讓我見見你姐”

葭客紅真想一巴掌扇死這臭小子,但又怕他一逮著機會,又告我姐,又告我爹,又告我娘,把告狀兩字的作用發揮的淋漓盡致。那算了吧,還是想想吧。

“算了,找找找,真是的,事多的家夥”

葭客紅,白腰文,扶風一起離開了茅廁。

扶風在後麵跟,一邊聽,葭客紅和白腰文討論,又或是拌嘴,自己內心的喜悲一決高下。

一到教室,他守在教室門口。待葭客紅進去了,待葭客紅出來了,得到了結果就隻是他不在。

葭客紅輕輕鬆鬆地這一句,令扶風的臉青了白了紅了,紅了白了青了,就差吐血了。

扶風強忍好幾回的惱火,他終於咬出一個字來:“找!!!”

葭客紅可沒這些功夫,但是扶風威脅了。

他不大高興,沒搭理那冤種。從小到大沒幾個敢吼他的,但白腰文卻神清氣爽,恍若未聞。見他沒動,自己先動氣,豈不顯得斤斤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