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從外被打開,昨日那老婆婆進來,見她這樣,緊著將她扶起。
看著婆婆擔憂的樣子,小夭安慰說:“婆婆,我隻是血流的多了些,你們這裏可有什麼靈藥,我想吃些好恢複力氣!”
那婆婆扶她上床躺下,又立即跑了出去。
小夭剛這麼一折騰,身體著床,又昏昏沉沉睡去,突然,心口的蠱蟲再次有了感應,小夭卻睜不開眼,過了一會,感覺有涼涼的東西入喉,她饑渴地飲著,想要更多。
“小夭,你身上有蠱,那人因這蠱找到了這裏,你是見還是不見?”
鬼方族長的聲音憑空響起,小夭喝了那涼涼的東西,身上恢複了些力氣,起了身,謝了婆婆,強強坐在床邊,麵向鬼方族長。
“族長,相柳遭遇不測,源頭就和我的蠱有關~~~~”
小夭將自己和瑲玹情人蠱的事情說出,又說:“我原本奇怪相柳為何跑到此處,現在想來,他一定是想來找族長您,族長,求您為我解雇!”
鬼方族長看著小夭:“這些蠱蟲,不過是人們用來作繭自縛的東西,竟也將相柳難倒。”
小夭聽他如此說,期盼地問:“族長,您可有解蠱的法子?”
“如今你那表哥,執念已生,這蠱卻是再也無解。”
聽到此言,小夭一顆跌入穀底,卻聽族長又說:
“隻是,如今主次已換,你無法將對方的蠱引出,對方卻可以將你的蠱引出,隻是他執念太重,定是不願,除非,”
“除非什麼?我什麼都願意!”小夭急切地說。
“除非拔去那人對你的所有記憶,這樣他執念成空,我便可借那個時候操控他取出你的蠱,隻是你的蠱出了,若無人及時心甘情願地接受,你那哥哥,便隻能接受蠱蟲反噬,大羅神仙也難控製,唯有死路一條。”
小夭定定地看著鬼方氏,卻什麼都說不出。
她恨瑲玹殺相柳,她想殺瑲玹,可當她繼續想著如何殺他時,卻發現無法再進一步,宛如疼痛到了極致卻無法解除,這讓她痛苦而迷茫,心裏喊著瑲玹哥哥!又喊著那是殺了相柳七次的人!
鬼方族長見小夭麵色淒涼掙紮,歎了口氣,
“罷了,這情人蠱能意外種上,自有它的緣故,如今人已進穀,你去見一見吧!”
說完走到小夭麵前,將黑袍向她罩去。
小夭覺眼前一片黑暗,未及反應,已被放開。
“小夭?小夭!別怕,哥哥來了,哥哥帶你回家。”
耳邊傳來瑲玹的聲音,小夭睜開眼,見到自己在一片林子裏,瑲玹正跑向自己,隻幾日不見,他麵如土色,滿頭花白!
瑲玹尋著蠱蟲的感應一路尋找到這片林子,卻再也無法前進,正一籌莫展,卻見小夭被一黑袍白麵具的詭異之人帶來,擔心小夭危險,第一時間衝了過去,卻見小夭伸出一手,將自己攔住,
“你別過來!”小夭聲音嘶啞,麵色也是慘白。
“小夭,我是哥哥呀,你別怕,他是什麼人?有沒傷了你?”瑲玹帶著哭腔說著。
小夭卻再控製不住,嗚嗚哭了出來,心裏道是,你讓我怎麼恨你,又怎麼對你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