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同時擁有了自己和小夭的雙人記憶,相柳在回憶時便自覺以第三人的視角去回顧,這讓他每日的煎熬變得豐富起來。
小夭在海底療傷的歲月,前期大部分的時間都如他之前那般充滿煎熬和痛苦,到後來,他卻發現小夭對他的擁抱有了反應,甚至在心底還期待他的懷抱,相柳仿佛窺視了少女的心事,而自己又是那少女的情郎,即使如今他小夭已經有了更親密的行為,他還是感覺羞澀又開心。
他繼續回憶著小夭的回憶,發現後來小夭竟然開始計算日子,等待他下一次的到來。
她按照自己的清醒次數來計算,可又時常一覺醒來,便忘記上一次數到多少,隻好估計一個數字繼續。
開始的時候,她經常數到成千,好不容易等到自己了,小夭的心裏又興奮又是委屈,相柳感知著便開始心疼她,又帶著責備去看當時的自己。
那時候的他,總算著日子提前處理好軍營中的事,算好日子便以最快的速度往家趕,是的,那隻白色的美麗的大海貝,就是他在海裏的家呀。
記得他剛把小夭帶回去的時候,附近的海妖和鮫人總會遠遠地偷偷觀察,後來發現他將小夭長留在此,便默認那個從不起床的女人是他的妻,他們會為她尋來美麗的珍珠、珊瑚、貝殼……總之各種他們認為的好東西,用水草包紮好掛在貝殼外麵,每次相柳回來發現這些總有點哭笑不得,但是他還是收下,之後放在小夭的床邊。
他每次打開海貝時,總是心髒先停滯下,隨後加速跳動起來,這是情人蠱的歡呼,這是小夭對他的期待,這種無聲的歡迎讓他感受到無比的滿足,甚至是幸福。
他會摸摸她的手,摸摸她的臉,而後躺在她身邊,全身從上到下都緊緊地摟著她,
情人蠱喜歡他們如此親密,還總是鬧著讓他們更加的親密。
相柳隻能苦笑,有時心裏也會泛起苦澀,如此行為,已經是他的極致,若非小夭蘇醒需要借由情人蠱的催動,他連這種行為都不會有。
他不知前世的小夭是否會去讀他的記憶,每次月圓,是他妖力最強的時候,他會給小夭期待那種暖流,也就是他的心頭血,將最純正的心頭血貢獻出去,十分消耗體力,但也隻有這般,才能慢慢將小夭喚醒。
但月圓之夜不僅是他妖力最強的時候,也是他欲望最強的時候,特別是捐獻了心頭血之後,身體的虛弱疲憊讓他有時害怕,會控製不住那種欲望。
是發生過意外的,有一次,仇家在他回家的路上截殺他,那是一場賭命的殺戮,相柳突然發現,他的招數沒法再像以前那般不要命,他心裏總有個念頭,小夭在等著他。
那次的殺戮耽誤了他回家的時間,等他匆忙趕回的時候,月已圓,情正動,他渾身血跡來不及清理,猩紅了雙眼,咬破舌尖,如以往一樣,四唇相觸,將血喂給小夭。
那次他竟有片刻失控,喂著小夭的同時,纏綿地吻住了她,他渾身如火燒一般,覺得怎樣都不夠,將她狠狠按進懷裏,撕開她的衣服……
可就在最後的時刻,他似大夢初醒,推開小夭,自己強忍著跑了出去。
而在小夭的回憶中,他讀到,那晚的她是滿足而期待的……
是呀,沉睡的小夭,他是她唯一的溫暖,這海底歲月,她從未想起過塗山璟,那是他們隻有彼此的歲月。
直到後來,小夭還有了更多的感覺,她渴望的更多,而他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