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深藏心底的那個人 (2)(1 / 3)

“我很有興趣知道,什麼東西或是什麼人讓你可以冒險來偷?完全置自己性命於不顧,那東西或那人果真有這麼好?”他興味十足地盯著我,灼灼的目光期待我的回答。我微抿的嘴微微上揚,心中不禁怒憤,明明就是想試探我,這個男人果真奸詐,於是我挑釁道:“對,那東西就是有那麼好,好得我可以用性命來偷,所以你要小心了,隻不定什麼時候就讓我給偷走了。”他意味高深地盯著我,有片刻的遲疑,隨即,便拉著我朝外走去,將我挾製上馬,便往外奔去,我惴惴不安地盯著他,問:“你要帶我去哪兒?”“高句麗!”“什麼?你為什麼要帶我去那裏,我不去,你到底想幹嗎!”我倏然回首,鷙猛的星芒直逼向他。奮力掙紮著,他手如鐵臂般牢牢扣在我腰間,讓我絲毫動彈不得,胸口怒火更是高漲,咒罵道:“你為什麼要帶我去高句麗!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我告訴你,放開我!”他不理會,任我掙紮揮打,馬一路沿著高山那條濃蔭遮天的小道奔跑,道旁古木參天,蒼翠欲滴,抬頭望望天空,湛藍的,與林中風景成了正比,快到懸崖邊他才停馬,指著山下道:“山下便是屬於高句麗的領地,與我國近在咫尺,對我們常有窺探的心誌,不時過來騷擾。”

“與我何幹?”我冷聲問,心中卻有千轉百回的心思,慕容恪這個最後活捉冉閔的忠厚男人,若我此刻雙腿踢著馬,讓它受驚嚇奔下懸崖,那曆史是否會改寫呢?“慕容恪……”我鬱鬱不安地叫他,低喃道:“對不起……今生欠你的來世再還!為了我愛的人……我必須這樣做!”感覺到了他身子突地僵硬,我不容遲疑,雙腿猛踢下馬肚,它果真慌亂朝懸崖瘋狂跑去。

慕容恪頓時咆哮道:“你瘋了嗎?你想跟我同歸於盡?”馬頃刻便向懸崖下躍去,我竭盡全力地大叫道:“慕容恪,對不起!別怪我!”身後的人隻是緊緊摟著我,任馬下墜,兩人同時被拋出馬背,朝山下滾落而去,身子在淩亂的石堆及樹枝上翻滾著,疼痛襲擊全身,直到昏迷為止……不知昏睡了多久,緩緩睜開眼,全身酸疼仿若散架了,房裏那熟悉的布置映入眼簾,心中倏然大驚,這是慕容府!我為什麼沒死?此時門被輕輕推開,我急忙閉上眼。

“你跟我說對不起……今生欠的來世還,我都記在心底,可是……你愛的人是誰?為了他而殺我,我不明白……”耳畔響起了那熟悉而輕歎的聲音,他的手更是輕撫上臉頰,音調哀怨道:“開始,我隻知道你是個奇怪的女子,著實料想不到,你會因為別的男人而想殺我……我到底應該如何對你才好?你竟然想殺我……”我心不禁深深一震,隻能仿若無聞地繼續裝睡,慕容恪呀,我又何嚐想殺你呢?可是若曆史記載沒錯,冉閔是因你而死,為了他,殺你又何妨?若你不先死,便是他死!“那個男人會是誰,我好想知道……是什麼男人讓你連性命也不顧……是什麼樣的男人可以得到你的心,我真的好想知道……他是你那兩個同伴中的一個嗎?既然如此,那我便來個甕中捉鱉!”說著臉上的手停止了撫摸,之後隻聽到輕合上門的聲音。

“甕中捉鱉……”我撐起疲憊的身子呆呆地望著外頭,他到底想做什麼?惶恐不安的感覺襲遍了我的全身,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蹙眉重複道:“甕中捉鱉……甕中捉鱉!”慕容恪的話語在我心裏激起洶湧波濤,更是一夜無眠到天亮,這幾天依然平靜,好似別無其他發生,身子已經能走動了,隻是身上依然有許多觸目驚心的傷痕。甕中捉鱉的用意我當真不明,待慕容恪將冉閔、蘇蔡請進府後,我才隱隱約約明白了他的企圖,慕容恪明知我們想偷東西,為何還要將我們全部請進府裏?就算是甕中捉鱉,也不用在自己家裏頭吧?他到底打什麼主意?“你們三人談,我先出去了。”慕容恪輕笑地關上門,直讓我疑慮叢生,我狐疑地盯著冉閔與蘇蔡,問道:“你們怎麼會進來?瘋了嗎?他怎麼將你們請來了?”冉閔臉色凝重地定視我,開口道:“你為何渾身是傷?就是你受傷了,我們才會進來,天雪,你是否了解慕容恪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