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若清一臉懵的樣子張瑞林就知道,這丫頭從來沒發現過自己的特殊性:“你的血有毒。”
“我知道我有毒,但也不要這麼直白的說出來,謝謝。” 林若清忽然覺得心好累,她這麼有毒還不是被張家逼出來的嘛,沒毒的話她一個中國社會主義接班人早就被張家帶偏了吧?
“我是說你的血真的有毒。”張瑞林說。
林若清抬起頭,看見張瑞林臉上滿是嚴肅與認真,心裏忽然沒底兒了。
想來張瑞林也不會知道“有毒”這個沙雕梗,那他說的有毒,就是真有毒。
她的血液竟然有毒,毒蛇都沒這樣的好嘛,人家好歹還是毒腺有毒,萬一哪天把自己舌頭咬破了自己都得死的,她這可倒好,渾身血液裏混著毒還活這麼好。
莫非她是傳說中醫學界的奇跡?媽耶她可不想因為這種事載入青史。
還有,這和她昏迷就沒事有什麼關係?
“毒性很大嗎?”
張瑞林點點頭:“記得你在之前看見的那幾隻大一點的蟲子嗎?那種蟲子好戰而且全都有毒,是張家特意培養出來的,用來對付一些墓裏的東西或者訓練小孩兒。它們本身的耐毒性也非常強。你不用擔心那幾個被咬了的小孩兒會不會死,那幾隻蟲子是特意挑選出來的毒性最弱的。”
“但是它們雖然毒性弱,但耐毒性強。而它們咬到你的血之後立刻就死了。”
這是什麼情況?我開始開掛了?不過這掛也沒用啊。在震驚的消息和貧血的雙重衝擊下,林若清覺得自己的腦子現在是一片漿糊。
“瓶子呢?他去哪兒了?”林若清忽然想到。
“訓練。不是所有小孩兒都像你一樣。”
“你這話說得我好紮心……林若清捂住胸口作傷心狀,當然,張瑞林壓根兒不想理她這套,又交代了點事情就走了。
然而林若清還是沒明白,為什麼她裝昏迷就安全了。
大量失血讓她恢複了好幾天,甚至都已經過年了,她扒下眼皮時還能發現下眼皮裏麵有點發白*。
林若清搓著手站在院子裏,咬著從雪人頭上拿下來的胡蘿卜。之前堆的雪人已經升華沒了,泡過雪的胡蘿卜咬起來卻咯吱咯吱的,可以當成零嘴。她咬兩口就得哈哈氣跺跺腳暖手暖腳 。
年三十兒這一天是沒有訓練的,她本來一大早就想去找小哥問問打不打雪仗,結果發現小哥不在屋子裏。屋子幹幹淨淨的,床鋪明顯是有整理過的痕跡,被子都疊了起來——雖然疊被技術不是很過關。
吃早飯的時候她問了問那些同樣是孤兒的張家小孩兒,他們都表示沒見過小哥。林若清的社交能力在這些小孩兒麵前還算得上左右逢源,和這些小孩兒的關係都還可以,他們應該不會對她說謊。
她當然也不知道小哥去哪兒了,但應該算是個機密吧?不然也不至於一聲不吭就走了吧?
不,不要想太多,也許在小哥眼裏自己和其他人是一樣的。林若清這麼想著忽然覺得自己心裏有點兒鬱悶,雖然說動機不算很純,但她好歹也是對小哥很好的嘛,不會在他心裏真就這麼和別人一點區別都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