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什麼都不會張家又不是不知道,他們是哪根筋搭錯了讓我去放野啊,這不是讓我去送死嗎?”林若清抓狂起來,撓著自己的短發。
……搞不好還真希望她死在鬥裏。她知道的事兒有點多,本人又似乎沒什麼用,除了理論知識一無所長,搞不好張家真得想把她滅了。
小哥站在她麵前,看著她的表情從生無可戀到瘋狂糾結再到聽天由命,一點反應都沒給。
“瓶子,我接下來一年就靠你活著了的你看,你不忍心拋下你姐姐自己走的對吧。”林若清忽然上前一步,抓住小哥的手,仰頭看著小哥,如果可以給她加點特效的話,她大概滿眼都是小星星。 她可憐兮兮地說,快要擠出眼淚了。
小哥把手抽了回來,回了屋。
嚶了。
翌日。
林若清站在發行李和路費的隊伍裏,等著負責的人把她的那一份給她。小哥站在她旁邊,默默地望天。他們倆又不急,幹脆都在排尾慢悠悠地等著。
院門突然走進了一個人,林若清看到之後心裏叫了一聲不好,這貨一來必要出事,把小哥拉到自己身後。可無奈一她自己身高不夠,二來人比他倆高太多,就算她能從正麵把小哥擋嚴實,人家從俯視也看得見。
這個人就是張瑞林,他快步走了過來,跟小哥說了兩句,小哥就走了。看他們倆說話的樣子,和以前張瑞桐要叫小哥去是一樣的。說起來,這四年來張瑞桐這個名字基本上就沒在林若清腦海裏浮現過,他這時候找小哥幹嘛?難道是才告訴他要找青銅鈴鐺的事兒?
林若清自然是想不明白的,而且發行李和路費的隊伍本來就不長,發的速度又很快,已經到她了,她接過兩個比她大一圈的包,納悶為什麼到她這裏有兩個,難道是看她太弱了給出的額外輔助?
“既然你肯定跟著那個小孩兒,他的東西你帶給他吧。”發東西的張家人還順口解釋了一下——順帶一提,這家夥叫張隆半。
……感覺被鄙視了好氣哦,但是他說得一點毛病沒有。林若清把自己的包背在肩上,把小哥的包抱在懷裏想。她被兩個大包夾在中間,小小的身影幾乎看不見,活像一個夾心餅幹一樣打量著其他張家小孩兒。
好在小哥回來得早,及時就她於危難之中。兩個人背著大包,走路弱不禁風。
有一個人攔在了他們麵前。
是張海客。
林若清竄到小哥麵前,一手張開手臂“護住”小哥,另一隻手高高舉起指向張海客,以一種非常中二且自認為霸氣的語調說:“你,來幹嘛的?”
張海客看了看這個還不到自己胸口高的小丫頭,直接忽略,朝著後麵的小哥問他可不可以和他們一起放野。
才不要嘞,和這家夥一起去,然後他還和另幾個張家小孩兒搞垮泗州古城,害得小哥還得下去救他們,現在拒絕了,省得有那麼多事兒。林若清小算盤打得劈裏啪啦響,不過她完全忘記了小哥一個人打不了盜洞,她基本上不會打盜洞這個事兒。
“不行,你會添麻煩!”林若清叫到,“而且你沙雕!”
張海客低頭笑了笑,毫不給麵子地反擊:“你才是最麻煩的那個,傻嗬嗬的小丫頭。”
“我不麻煩,我可是很聽話的,瓶子,快拒絕他!”林若清扭頭叫小哥。
然而小哥點了點頭,示意張海客他沒有意見,然後看著林若清。林若清成功從小哥眼神裏讀出一句話,用她自己的判斷加說法加工一下,如下:你們兩個沙雕在爭什麼爭,尤其是你這個沒用的沙雕。
嚶了。 老天爺你還我那個說好沒有心的悶油瓶子,這個日常嫌棄我還隻嫌棄我的怪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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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之後,小哥說他唯一一次堅定不移地相信林若清的算卦就是這次關於放野的算卦,畢竟,他麵前就站著一個放野必定和他一起去的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