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操結束,回到教室,同學們並沒有像古和期待的那樣振作起來,反而更加無精打采了。
任潯和季念予分離後回到教室,此時他注意到楊徽之身旁跟著一個高高瘦瘦戴眼鏡看起來嚴肅斯文的男生。
不過任潯並不認識他,想必應該不是一棟教學樓的學生,可能是學生會的。
“這些名單都已經確定了,還有各種項目的器材都準備好了。”
楊徽之將材料交給眼前的男生,順帶簡單說明了一下材料的內容。
“嗯,你看看這裏……”
這個男生一邊手指著材料,一邊身體不自覺地朝楊徽之身上靠攏。
但楊徽之很快躲開,眼神中的厭惡不言而喻。
“離我遠點!”
楊徽之的嗬斥並沒有讓這個眼鏡斯文男生感到難堪,他在與楊徽之保持一定距離後又旁若無事地說著校運會的事宜。
“這些材料你自己拿回去看,別在這裏影響其他人。”
楊徽之下達了逐客令,這個男生也隻好離開了。
“任潯,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張離昧看熱鬧不嫌事大,但任潯可不願摻和。
“沒什麼想說的,學生會的事務而已,與我無關。”
“他可是學生會長蕭聖霖,普通班唯一一個年級排名前三十的學霸。”
“嗯,挺厲害的。”
“……就這?喂!楊徽之,你看看,任潯就這態度,你們可是一年同桌的情誼啊!”
張離昧的煽風點火並沒有對任潯和楊徽之產生任何影響,自從任潯明確拒絕楊徽之之後,兩人之間一直保持著若有若無的距離。
“蕭聖霖確實很煩人。”
楊徽之說話的時候直直看著任潯,但他沒有絲毫反應。
“很簡單,那就退出學生會,多省事兒。”
“哼,就像你常做的一樣?任潯,逃避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任潯和楊徽之之間的氣氛又緊張起來,誰也無法認同誰。
“無所謂,我隻是提個建議,反正與我無關。”
若不是張離昧慫恿,任潯根本不會理會這種事,這完全是她人的私事,自己本就不該插手。
當然如果楊徽之希望自己出手幫忙,任潯是絕不會拒絕的。心懷愧疚之人是不會拒絕自己恩人的。
“……與你無關。”
甚至連張離昧都驚訝任潯居然能說出這麼絕情的話,楊徽之可是他一年的同桌,那個蕭聖霖可算是任潯的情敵!
雖然任潯還未與季念予正式確立關係(自以為),但他絕不會吃著碗裏看著鍋裏,腳踏兩條船的事情他可做不來。不過即使沒有季念予的因素,他與楊徽之也沒有可能。
“都看著我幹嘛,都打鈴了,該上課了。”
任潯不願在這件事上糾纏不清,楊徽之討厭誰或是喜歡誰他都無所謂,這是楊徽之的私事,自己無權幹涉,也不會主動幹涉。
一個性格獨立要強什麼事情都力求單獨解決,一個性格自閉怕麻煩遇事首先想的卻是怎麼逃避,都不會主動的兩人是不會有結局的。
“你性格真是惡劣啊。”
楊徽之已經看清張離昧了,明知任潯和自己性格不怎麼對付,偏要把話題扯到這方麵來,真是居心叵測。
“看到你和任潯真的沒可能,我就放心了。”
“你就為確保這事兒?”
“怎麼,不行嗎?”
“我沒機會並不代表你有機會,6班那個才是正主。”
“季念予?她除了性別外和任潯有什麼區別嗎?我將她看作是任潯的翻版,所以……他倆我都要!”
張離昧認真的樣子可不像是在開玩笑。
“啊?(⊙_⊙)?”
楊徽之即使再怎麼見過大風大浪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變態的,富婆的一夫一妻製原來是這樣的嗎?漲知識了。
“你在做夢。”
“誰知道呢?”
……
上午放學後,3班門外照常出現了一個精靈一般的女孩兒,她在門口毫不避諱地喊著:
“任潯,回家啦!”
任潯多麼希望這一片刻能成為永恒,季念予身後便是正午刺眼的陽光,任潯正對著太陽看不清她的模樣,她的身形輪廓若隱若現,如夢如幻。
“來了!”
隨著任潯走出教室門,季念予的模樣才在任潯眼中清晰起來——天仙般的笑顏隻為任潯而開。
“任潯,你們老師說起校運會了嗎?”
“還沒,估計下午會說的吧,但是我已經選好項目了。”
“100米?”
“是的,我也隻擅長這個了,你呢?”
“唉~我也想報100米的,但是人太多了,隻能被擠到跳高去了。”
“其實都差不多,我們隻是走個過場,校運會的主角是體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