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眾人在士兵的組織下井然有序地爬上軟梯,此時的他們有軍人保護,感覺沒有了生命危險,終於展示出自己人性化的一麵,一個約有七八歲的孩子被母親托著爬上了軟梯,隨後母親緊隨其後也爬上了軟梯,兩個人還沒有爬上直升機,還在半空時,一陣突兀的槍聲響起,原來是直升機上負責禁戒的士兵發現了異常,子彈向著下麵打去,隻見一團如墨的黑影正黏附在醫院大樓的外牆上,迅速地向上移動著,軟梯上孩子和他的母親都被嚇了一跳,母親大聲地叫孩子快爬,同時自己也加快了上爬速度,在這期間她還回頭向下看了一眼,周圍沒有東西遮擋視線,她看清了那團黑色物體,黑色的物體體型巨大,體型像是一條章魚,它緊緊地將身體黏在牆麵,伸出粗長的觸手,黏住牆體不斷地向上移動著,身體一起一伏間,還有黏液狀的綠色液體留在牆體上,還冒著煙,顯然是液體的腐蝕性很強,本來十分光滑的牆麵,在怪物路過後,隻留下了坑坑窪窪的印記和令人作嘔的綠色黏液。

Z國,L市,世界頂級醫療機構雲翔醫院的醫生們,病人們也在有序地撤離著,醫院外軍隊戒嚴,隻要發現病毒攜帶體,迅速地開槍射殺。

“兄弟你殺了幾個了?”王明擦拭著自己心愛的狙擊步槍向身邊的一個士兵問道。“三個。”士兵頭也不抬地回答說,眼睛透過狙擊鏡觀察著情況。這名士兵名叫趙博,家住偏遠山村,高中畢業後就入了伍,如今也有三年了,在狙擊鏡裏第一次出現長官所說的“怪物”時,他還有些不解,年輕的麵孔上流露出不忍,那哪是什麼怪物啊,分明是一個人啊,年紀和自己一般大的年輕男子,隻見他托著遲緩的步伐,向著戒嚴的陣地走來,趙博緊了緊手上的狙擊步槍,沒有開槍射殺對方,然而他不開槍,不代表其他的士兵們不會開槍,一聲槍響響破沉靜的夜空,一顆子彈擊中了男子的胸膛,雪花濺出,子彈強大的衝擊力讓男子身體一陣,晃晃悠悠地倒了下來。那時王博隻剩下了一個念頭:“軍人,本該保家衛國的軍人殺死了一個手無寸鐵的平民。”王博雙目圓睜,咬緊了牙,軍人服從命令的天職,讓他沒有站起身來阻止,而是繼續透過狙擊步槍觀察周圍的一切。令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倒下的男子,突然又從地上坐了起來,緩慢地站了起來,繼續向著這個方向走來,紅色的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每一步都像走在每個人的心上,氣氛壓抑,每個士兵的呼吸的沉緩下來,顯示出大家不平的心境,子彈從槍膛飛出,打在男子身上,可是他像是沒有痛覺,腿被打斷了,用手繼續向前爬著,即便四肢都被打斷了,白骨戳破皮肉,隻要可以動,他就一直向著陣地方向爬。王博的心顫抖著,連帶著持槍的手也顫抖著,瞄準男子的頭部,他扣動了扳機,一朵絢爛的血花在男子的頭部綻放,男子的身體一陣,頭直直地垂落餘地,再也沒有了動靜。全都安靜了,隻剩下了這些鐵血軍人的沉重呼吸聲,和運輸機的轟鳴聲。

位於L市郊區的雲翔醫大,同樣也是由軍人包圍保護著,因為是在郊區本就人跡罕至的地方,所以這裏此時顯得十分安全,此時醫大的學子們還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圍牆外軍用卡車路過的聲音和軍人們報數的聲音,讓所有人心中都起了疑惑,在校長現身後的一番演講後,他們的疑惑也就此打消了,校長說是軍隊的一場小型演練會在校外的操場上舉行,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過,隻是比較少而已。對此學子們也一笑而過,誰叫雲翔醫大要建立在這樣人跡罕至,鳥不拉屎的地方呢?這樣的地方在L市是非常少的,整個L市也僅有三個而已,而其他兩個地方都沒有開發過,僅有雲翔醫大這裏有國家注資修建了醫大和專供醫大師生出入的公路,而且雲翔醫大所在的這個地方是不允修建民房的,所以這邊壓根就沒多少原住民。但即便如此,雲翔醫大外麵還是有些人的,但是這些人的數量還沒有雲翔醫大的學生多,因為雲翔醫大一貫走的是貴精不貴多,所以,雲翔醫大的學生也可以說是少得可憐,偌大的醫大校園加上職工以及職工家屬也就一千多人,真是令人跌破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