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難聽至極的辱罵聲中,趙憶辰和林鬆清合力將可憐的刀疤哥拷了回去。
說來也怪,雖然刀疤嘴裏沒一句實話,可當他得知自己被欺騙時,卻憤怒到幾乎失去理智。
“怎麼辦?我們要不要現在就去找陳安對峙?”地下室的門關上之後,林鬆清問道。
趙憶辰瞥了他一眼,說道:“剛才你不是很有主見嗎?連我都勸不住你,怎麼現在反而開始谘詢我的意見了。”
“額,”林鬆清麵子上有些繃不住,“如果不是我,你能知道真相嗎?恐怕你直到現在還蒙在鼓裏。”
趙憶辰嚴肅道:“真相?你竟然覺得那個人說的是真相?”
“但是,比起陳安模棱兩可的說辭,他的說法明顯更……”
林鬆清本想說“可信”兩個字,可話到嘴邊,他又換了一個詞:“更清晰,而且我們沒給他編謊話的時間,如果他說假話,邏輯上很可能出錯,但是他的邏……”
話到一半,趙憶辰的眼神突然明亮起來,回頭衝進房間。
“啪!”房間裏的燈被打開,刀疤被燈光刺激地閉上眼睛,兩秒之後,他睜開眼,不耐煩地說道:“你又來幹什麼?”
“之後呢,你剛才說,後麵的事不用你多說我也知道,但我還是想聽聽,之後發生了什麼?”
“騙子,我今天要是和你多說一句話,我就……”
話音未落,隻見趙憶辰從腰間掏出一把陳安同款手術刀:“陳安倒是和我說過,刀疤哥是怎麼來的。”
刀疤哥咽了下口水,說道:“後來我們援兵來了唄,喪屍包過來的時候,外麵有我們的人,所以我們往外跑,陳安往裏跑,很合理吧?
有了援兵,我們自然不可能放過他們,所以他們就被我們追著跑唄。”
趙憶辰目光微沉,這刀疤說的話倒是滴水不漏,他還想繼續問些細節,但是刀疤已經看出了他的意圖,接下來的回答都是“我不清楚”,“不太記得了”之類的話,這種回答也合理,生死時刻,誰記得那麼多細節,更何況他隻是個無名小卒,視角也是局限的。
而隻要趙憶辰稍加威脅,刀疤哥就立刻改口,大方承認自己信口開河,謊話連篇,甚至還會說自己什麼都沒說過,求趙憶辰放過他,一副擔心趙憶辰告密的樣子。
這樣一來,反而讓趙憶辰無計可施,你不是想找到我撒謊的證據嗎?現在我都承認了,你還能怎樣?
幾分鍾後,趙憶辰走出房間,對站在外麵等候的林鬆清搖了搖頭。
“想弄清真相,倒也不難,我們可以繞過陳安,問問其他兩個人,那個李有儀絕對和陳安是一夥的,但是程自秋和陳夢瀟不一樣,即便他們撒謊,也很容易露出破綻。”頭腦發熱的林鬆清冷靜了不少,說道。
趙憶辰點了點頭,兩人結伴離開離開負一層,剛好遇上陳安的目光。
陳安就在院中活動身體,舒展身上的每一寸肌肉,緩解酸痛的感覺,看到趙憶辰出來,主動問道:“怎麼樣,刀疤哥是怎麼說的?”
趙憶辰搖搖頭:“他很不配合,什麼都不肯說。”
陳安沒有懷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