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誌保隻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一個荒謬無比的夢。
明明在吞下那個東西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結果現在……
想到這兒,宮野誌保不禁再一次的抬頭看向正走在自己前麵的賀憐生一眼。
“很不著調對吧,灰原哀小姐?”
“嗯……”
宮野誌保,或者從現在開始應該叫她灰原哀了。
她看著被自己抱在懷裏的起司十分艱難的點了點頭。
說實話,雖然都快有一天了,但她還是沒有理解到自己目前的狀況。
“先生……先生其實平常都不是這樣的。”
要把話說起來,其實今天明明是起司自己跟賀憐生自告奮勇要去監視灰原哀的。
隻是從今天這一天的結果上來看,他反而是更加同情起這位正抱著自己的這位少女了。
畢竟就連起司自己都覺得,賀憐生今天實在是太煩了。
“本來我都是不準備去上學的。”
又來了……
起司默默的扭過頭去閃了閃自己的瞳孔。
這好不容易才清靜一會兒,結果賀憐生又一次像是不死心一般的又出現在了灰原哀的旁邊來想要跟她搭話。
“但是一想起如果隻是你一個人去可能不免會感到有些寂寞,便決定還是去上這個學。”
“……”
對於賀憐生的這一驚一乍,灰原哀這一天下來早就已經習慣了,於是她便繼續以沉默以對賀憐生。
所以都已經形成免疫力了麼……
看著灰原哀再一次的低頭,哪怕是賀憐生耐心再好此時也忍不住在心裏叫苦連連了。
我都這麼聒噪了差不多有一天自己都快受不了了,好歹給我點反應啊喂……
雖然昨天剛遇到時賀憐生就有預感,但眼前少女性子之冷淡還是遠遠超乎賀憐生的想象。
按理來說,被賀憐生今天這麼折騰下來正常女性早就應該是受不了開始破口大罵然後一怒之下憤然離去了。
但是呢?
這個灰原哀偏偏就不一樣,在賀憐生自己都覺得煩的情況下她也最多就隻是閉著嘴當個啞巴,然後繼續默默跟在自己的身邊。
為什麼?為啥啊?
賀憐生對灰原哀的無動於衷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繼續了?”
就在賀憐生正感到有些挫敗的時候,一個聲音輕飄飄的就飄進了自己的耳朵裏。
“什麼?”
“上學的事啊,你不是說害怕我寂寞麼?”
賀憐生一臉迷茫的轉過頭去看向因為在垂頭看著起司所以被劉海給遮住眼的灰原哀,一時間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幻聽了。
“真正寂寞的人,該不會其實是你吧?”
……?
“噗……”
身在一馬平川當中的起司看著正一臉震驚的看著灰原哀的賀憐生,忍不住還是笑了出來。
“……嗨……”
好吧,看起來今天也不是完全沒有任何一點收獲。
“所以灰原小姐你真的沒有被人說過你很腹黑嗎?”
在不知不覺間,賀憐生和灰原哀彎彎繞繞的終於是又繞回到了阿笠博士家中。
“平常幾乎都沒有什麼人跟我說話的——鑰匙給我吧。”
“意思就是我是第一個咯?”
提著兩大袋的賀憐生稍微有些困難的把放在自己衣兜裏的門卡遞給了灰原哀。
“我可沒有這麼說。”
隨著“滴”的一聲,阿笠博士家的大門非常輕易的就被才來到這兒還不到一天的兩人給打開了。
“阿笠博士啊……”
“太容易上當受騙了,不是麼。”
還未等賀憐生走到屋門前,灰原哀便幾個跨步先賀憐生一步來打開了屋門。
“你感冒還沒好,需要幫忙嗎?”
“謝謝,小感冒而已。”
在看了賀憐生一眼確定其真的沒問題後,灰原哀才轉身向客廳走去。
先生終於恢複正常了……
看著對話趨近於正常的兩人,起司不由得終於鬆了一口氣。
“抱歉灰原小姐,我今天的所作所為確實有些過分了。”
待灰原哀幫自己把整整兩大袋食物給放到廚房裏以後,賀憐生這才終於有了閑功夫對著灰原哀道了一個歉。
“沒關係。”
跟正真心實意的跟自己道歉的賀憐生不同,灰原哀對此表現的倒非常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