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混把古代作家的椅子坐(1 / 3)

第三章混把古代作家的椅子坐(本章免費)

冷戰!是誰發明的這個詞,真是太有才了!

本來這府裏沒了甜甜和飄窗就冷清不少,現在更是快成冰窖了。www.LU5.com至於原因嘛,當然要怪那個喜怒無常的三綻少爺。我把姿態低到塵埃裏,讓他抬抬貴眼讀一下即將一炮而紅的東方英作家的大作,他倒好,不想讀就不讀,把書還給我好了,結果卻告訴我說把書扔了,不知道扔哪兒去了。這不是要我命嘛!那可是一個人的心血和夢想,就這樣毀在我手裏了?原以為是他騙我,趁他不在,我翻遍他的書房和臥室,哪兒都找遍了,什麼也沒找到。我當然生氣啦!不就是出本書嘛,宇家這麼有錢,權當是做慈善事業也好,再說了,這本書確實不賴,說不定還能幫著掙回點銀子。他堂堂一少爺,對他來說易如反掌的事,他偏偏從中作梗,真是小孩子脾氣!哼,難怪他都二十好幾了,初看和再見才讓他接手時空門和海外貿易,我看他是沒商業頭腦,水平有限!

唉,氣歸氣,罵歸罵,書稿也找不回來了。在沒有電腦和電燈的古代,寫一本書要熬多少燈油和墨汁啊!我要是對東方公子說書稿沒了,真不知道他會不會幹什麼傻事。

都怪多眼皮妖怪!原以為前幾天和他相處愉快,他應該很好說話。哪知道這人的脾氣說變就變,事先一點預兆也沒有。

因為沒臉見東方公子,所以我不敢出門,生怕在大街上遇見他,我不好交代,怕他找到府裏,我又讓小丫吩咐門房無論誰找我都說我不在。明知道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我仍懷著鴕鳥心態,先往後拖拖再說。

唉,想我二十九年來一直循規蹈矩,從沒做過虧心事,可到了古代,卻做了這麼一件讓我良心不安的事。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好奇去搭理東方公子了。

唉,說到底,還是怪多眼皮妖怪。哼,他不道歉,不做出補償,我永遠都不理他。

悶在房裏沒事幹,我開始做小熊。

在現代時,我就對玩具熊有超乎尋常的熱愛。看韓劇《宮》的時候,那裏麵配合劇情的小熊和小熊飾品,都讓我分外眼饞。隻是,那泰迪熊實在是貴,我望熊止不了渴,沒錢買,那就自己動手做好了。我從上搜索到做小熊的紙樣,不上的時候就做棉花小熊。最開始做出來的小熊一點不像小熊,有的像老鼠,有的像狗。做了三五個下來,越做越順手,做出來的東西也越來越有熊樣。在我穿越之前,我的小公寓裏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熊,堪稱“熊窩”。

既然我沒別的特長,閑著也是閑著,那就繼續做小熊玩兒吧。我首先做了隻巴掌大的小棕熊,然後用小丫繡的花布給他做了套古裝,看起來還有模有樣。以前做小熊的時候,我最討厭塞棉花這個工作,現在把這活交給小丫,我隻要動動針就可以了。結果,兩三天下來,竟然做了十幾隻熊。有粉碎花布熊,蘭碎花布熊,素布熊,拚布熊,最大的有一尺高,最小的半個巴掌大。為了讓小熊們更符合時代特『色』,我讓小丫教我做各種縮小版古裝,給小熊們都穿上了衣服。於是,這些小熊搖身變成了官爺、商人、小販、俠客、書生、獨眼海盜等等。我把這些小熊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整個房間由於小熊的入住而顯得生機勃勃。

在做小熊的過程中,我心裏很安靜,什麼也不想,什麼煩惱焦慮似乎全部都消失。

當然,這是暫時的錯覺。

這不,小丫過來說東方公子上門求見,來了好幾次都被擋回去了。今天他又來了,說要在府裏等,非要見我一麵不可。

唉,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不能躲一輩子,時間拖得越久,怕是越棘手。那,就見上一麵吧。

在小丫領東方公子來之前,我已做好挨罵的準備。總之,是我欠他的,他就算是把我打一頓,我也毫無怨言。怎麼賠償他呢?給點銀子?像他這樣的書生,心高氣傲,如果給他銀子,他會不會覺得我在侮辱他?唉,難辦!

正在我胡思『亂』想之際,小丫領著東方公子過來了。

我迎上去,先讓小丫上了茶,正在思考如何開口,不曾想他剛落座,又站起,先是對我作個揖,又鞠了個九十度的躬,誠心誠意地說:“我東方英在此謝過淳於小姐。”

我心虛道:“先別謝我,那書……”

他接話:“我今天正是為此事來感謝小姐。前天宇書之印刷廠的管事去找我,說要印我的《漂流記》,還帶了契約,付了定銀,據說很快就能印出來了。所以,我非要對小姐當麵道謝不可。”說著,他從懷裏掏出契約給我看。

我展開一看,這契約訂得倒是合理。先是付了定銀十兩。首印一千冊,根據銷量多少再考慮是否加印。銷量如果超過五百冊,還能根據銷量抽取書價10%的收入。上麵有書之印刷廠的印章、管事的簽名和手印。看來,這事是真的了。

我高興地向東方公子表示祝賀。

他連忙還禮,不停道謝。

還好,我沒辜負他。為了慶祝他第一本書順利付印,我讓小丫回房拿一隻小熊以資鼓勵,拍拍他的肩道:“你要繼續寫新書哦,我可是你的忠實讀者!”當然,我也有私心,他要是多寫點小說出來,我也多點消遣。

他接過小熊,愛不釋手,像個受了誇讚的孩子般再三保證:“我一定努力寫以報答小姐的知遇之恩。寫好以後,一定讓您第一個過目。”

雖然我還沒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無論如何,這是好事,我不用對東方公子心虛了,我又可以出門去轉悠了,於是我和東方公子一塊兒往府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看到三綻騎在馬上對老吳交代著什麼。看到我出來,他別過頭,吆喝著馬準備離府。

我連忙緊走幾步趕上前,主動示好:“那個,謝謝您咯,書之印刷廠已和東方公子簽約出書了。”

他冷淡地往東方公子處瞅了一眼道:“不用謝我,我可是小人。他能出書,憑的是他自己的本事,與我無關。”

這個人真是,做了好事,非要用一種惡劣方式表現出來,要是早告訴我說把書稿轉交給印刷廠不就好了,搞這麼別扭,真是孩子氣。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就不和他計較了。既然我錯怪他了,那就老老實實道個歉好了。

見他仍冷著臉,我像小狗樣搖尾乞憐,“你出門去哪兒?能不能帶上我?我一個人待在府裏好無聊。”他不理我,夾夾馬肚,準備策馬狂奔。我哪能輕易讓他跑掉,今天如果再不把冷戰期度過,以後怎麼和他相處,和好要趁早哇!

我揪著馬尾巴跟在後麵跑,大概是把馬揪疼了,抬起蹄子照著我的臉就要踢上來。我嚇得連忙鬆了手,正要往邊上閃,突然我的身子騰空而起,被三綻攔腰一抱,我就脫離馬掌坐上了馬背坐到了他身前。

好險!我暗叫一聲。不過,苦肉計有時候確實是最有效的辦法。賴人成功,yeah!

三綻將我在他胸前固定好,有點生氣,“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危險?一把歲數了還這麼不知輕重!”

“誰讓你不理我?我都誠心向你saysrry了,給你個梯子,你趕快往下爬就好了,你難道打算一輩子都不理我了?”

他搖搖頭,不理我,雙腿用力夾一下馬肚,往前奔去。

等到馬狂奔起來,我才意識到,我和他貼得有多麼近。

馬一顛一顛的,也沒個扶手,我隨著馬的一起一落而東歪西倒,並且屁股也一上一下在馬背上起落,那滋味真不好受。這馬大概是千裏馬,速度可真快,我幾乎是一路尖叫著出了府。馬跑這麼快,當然是三綻故意的,這小子還在氣頭上,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哪有那麼多氣可生。

出了府,三綻放慢馬速,調整下坐姿,把我圈在他懷裏,讓我把他胳膊當扶手。不知怎的,看到他握韁繩的手,再想到自己和他肌膚相貼,我腦子裏『亂』飛的全是想入非非的念頭。這可是活生生的男人呢,火熱火熱的,把我的後背都快燙傷了。並且,他的呼吸也像是著了火似的,呼出的熱氣在我的耳根處來回『騷』擾,哇,缺氧!

敏感讓我由以前的多話『婦』人變成了啞巴少女。一路上,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感覺好熱!我的臉好燒,耳朵好紅,這到底要去哪兒,怎麼還不停下來。也許三綻跟我一樣敏感,所以他也沉默著。平時我們鬥嘴時雖然劍拔弩張,可也不如現在這樣緊張。隻有馬蹄聲在響,噠噠,噠噠,噠噠,我在心裏默數馬蹄聲,還有他的心跳聲。

終於,我們在一個碼頭停了下來。

有個人迎上前來說:“三爺,船已經到了,要先驗貨嗎?”

我跟在他們身後往貨船走。這個碼頭真大,一眼望去,大小船隻連成一片。卸貨裝貨的人來來往往,甚至看到好幾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站在船頭指揮。來到那條貨船,我看到船桅上飄著一麵繡有“傲雲堡”的旗幟。三綻和那人上了船,我暈船不敢上,三綻回頭吩咐我:“你在下麵等著,別到處『亂』跑,我一會就好。”

我乖乖點頭,先是站著等,然後蹲著等,最後席地而坐繼續等。到底驗什麼貨嘛,怎麼上去那麼長時間還沒驗完?要不是剛和他和好,我不想再惹是生非,否則我早跑開了。終於,在我等得快要睡趴下的時候,三綻下船了。

我酸軟無力地坐在地上,來時飽受馬背之顛,後又遭受苦等之罪,我除了可憐巴巴地瞅他,怎麼也爬不起來。三綻倒是爽快,二話不說把我抱起來,我這懶人如果可以少走路,當然要享受一下。沒想到這小子年紀輕輕,倒有一把傻力氣,不是我以前低估了他的身板兒,就是我穿越後更身輕如燕,當然,我寧願相信後者的可能『性』。

我死活不上馬背,三綻隻好找人去弄輛馬車。馬車就是比馬背舒服,車廂挺寬敞,裏麵還有軟墊和枕頭,我爬上馬車,擺個最舒服的姿勢躺下。啊,真舒服!

三綻扔給我一些幹糧和水,我閉著眼隨便吃幾口,然後就開始犯『迷』糊。三綻仍不多話,坐在車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我睡醒的時候,馬車停著,不知道車子出了什麼故障,車夫正埋頭修理。我探出頭,看到三綻背著手仰望著天,側對著我的臉有著和年齡不符的深沉,和他平時的幼稚樣大不相同。

我打量四周環境,感覺有點眼熟。這馬路,還有馬路盡頭的沙灘,好像是我穿越來的第一站。

我下了馬車,往沙灘走。三綻喚我,我應了一聲,腳步沒停。他追上來,我說:“走,難得出來一趟,我們去沙灘那走走?”我牽著他衣袖,拽著他往前。走近那沙灘,果然很熟悉,正是我的穿越第一站。

我指著我曾經躺過的那塊沙灘,給三綻講我從電梯躺到沙灘時的驚訝。三綻在聽的時候,我似乎從他的表情裏讀到一絲憐惜。那小子在可憐我?為了博取更多同情,我又加油添醋把我睡大街挨餓挨蟲咬的光榮曆史複述一遍,嗚嗚嗚,我好可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