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混把古代作家的椅子坐(2 / 3)

說到得意忘形處,我比手劃腳,激動過度竟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三綻還沒來得及出手相救,我就坐到了地上。

破石頭!害我屁股摔這麼疼,我踢!

黑乎乎的好像被燒焦的石頭,在被我踢了幾腳後,竟然現出晶瑩的綠來。我連忙再踢幾腳,嗬,不會撿到寶了吧?

我忙用袖子擦擦石頭,把外麵的黑全部擦掉後,赫然是塊綠瑩瑩的石頭。更奇怪的是,這石頭的形狀是圓錐形,像饅頭一樣,底座直徑大概十厘米,頂部在饅頭尖的部位又往下凹陷形成一個直徑約三厘米深約兩厘米的圓洞。

我腦子裏一下子出現當時在沙灘上看到的從天而降的火球。這個石頭,不會是從天而降的吧?

三綻拿過去看看『摸』『摸』,說:“好似玉石,拿回去讓玉石坊的師傅看看。”

我一把搶回去,“這是我撿的,歸我,你不準和我分。”

三綻沒好氣地用手指點著我的鼻尖說:“小心眼兒,誰說要和你搶了,還不知是不是寶呢!”

我不管。從小到大,我連一『毛』錢都沒撿到過,現在終於天上掉石頭了,我可不允許任何人來染指。或許,我淳於蓮就要從一塊天降的石頭開始轉運了。

我抱著綠石頭在附近轉來轉去,想多撿幾塊,三綻看我神經兮兮的樣,也受了感染,陪我找起來。我對他說:“你要是找到什麼寶貝,要分我一半。這沙灘可是我帶你來的。”

他笑:“財『迷』,如果真找到什麼,全是你的。”

“好!”

隻是,找了半天再也沒發現什麼稀罕物。

我抱著石頭上了車,一路傻笑,做著發財夢,感覺回去的路都變短了似的。三綻看我的樣子,有點啼笑皆非。我瞪他幾眼,他想笑,也隻好扭過頭去偷笑。

進了府,我抱著石頭下了馬車,衝三綻擺擺手,準備回房。剛走了幾步,三綻追上來,在我耳邊說:“看看你裙子後麵,汙了。”

我扭頭一看,嗚,羞死了,什麼時候大姨媽來了,我竟然一點不知道。

我連忙把石頭往他手裏塞,把裙子下擺提起來,遮住屁股,開跑。幸好這古代裙子層層疊疊,撩起一層還有幾層。跑了幾步,想起我的石頭,又折回來,“這石頭是我的,你不準貪汙。幫我送回我房裏。”

三綻一邊看我的窘樣一邊笑,“我還是先把石頭拿到玉石坊看看是否安全。如果安全,我再給你送去。”

我很小人地道:“不準騙我說不安全就把它據為己有!就算不安全,也要給我送來,我自己處理。”

交代完,我才又像企鵝似的揪著裙擺回房。

自從上次『迷』路以後,不知道誰在府裏的各個有門的地方都標了名字,有了這名字方便不少,我這路癡也不再輕易『迷』路了。

回了屋,我在小丫的指導下,了解了古人對這所謂的“天癸水”的處理辦法。小丫臨時給我縫了個“騎碼”,也就是像厚布墊一樣的東西,我把它墊在身下。

真懷念以前用的帶翅膀的衛生巾!不知道在這古代,能不能開發出這種東西。要是能做出來就好了。這布墊墊著,總覺得不太可靠。不知道甜甜和飄窗是怎麼處理的。等她們回來,一定要問問。

我不禁想,魚和熊掌是在哪兒都不可兼得。雖然在這裏當米蟲不錯,可是畢竟在某些小事上仍感覺生活不如現代時方便,比如這“天癸水”。有時候,我覺得待在古代挺好。可有時候,又覺得還是回到現代比較好。如果我有很多很多錢,我還是希望能回到現代去。最好是能知道具體在哪天能穿越回去。這樣,我就可以帶上我的寶貝石頭,然後再找三綻他們要點金條或者古董珠寶字畫什麼的,回去後把這些東西一拍賣,我一輩子就不愁啦。

如果甜甜和飄窗回現代了,那初看和再見怎麼辦呢?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跟著一塊回去?所以說嘛,不要和古人相愛,否則到時候時空兩隔,生離可比死別更痛苦。

唉,魚和熊掌的選擇題又來了。如果不和古人相愛,就得不到啟示,得不到啟示,就回不去。可如果和古人相愛了,能回去了,又要麵臨分離的難題。

老天爺,你在搞什麼嘛,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們?

或許是因為穿越帶來了痛經的後遺症,n年不痛經的我,這次竟然痛得渾身冒冷汗,腰跟斷了似的,酸酸脹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臥著也不是。超級難受!

我讓小丫給我沏紅糖水,一碗碗往肚裏灌,然後在這夏天捂著個暖爐放在肚皮上取暖。即便是這樣,也沒減輕多少不適。

三綻來的時候,看我麵『色』蒼白四肢冰涼,就叫小丫去喚大夫。以前痛經的時候,我都是自己扛著,挺過第一第二天就好了。我阻止小丫,因為痛經就醫,真是羞人。並且,大夫肯定會開『藥』,我平生除了痛恨下廚之外,第二痛恨的就是那又黑又苦的中『藥』。

三綻不理我,徑直吩咐小丫去找大夫。

我甩開他的手,“我的身體我做主,你別管我。”

三綻幫我掖好被子,把我包在被子裏動彈不得。

我還想掙紮,他一臉狐疑地問:“你怎麼這麼怕大夫?不會是怕吃『藥』吧?”

見我不出聲,他笑,“怎麼,被我說對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淳於蓮,竟然怕吃『藥』?”

“怕吃『藥』怎麼了?又不丟人!怕吃『藥』的人多了去了,你難道就沒有什麼害怕的?”

“我當然有怕的。”

怕什麼?嘿嘿,告訴我,下次讓你怕一怕。

又來了,我的鼻子早晚會被他點成禿鼻頭。他說:“我怕的就是你,小蓮。”

吐,叫我什麼?

有這樣的嗎?二十三歲的小男生,叫一個二十九歲的老女人為“小蓮”。

我一副要翻臉的樣子,真是的,害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床,再叫我小蓮我跟你急。

他歪著頭想,“那叫你什麼?蓮?大家都這樣叫,沒新意,你不是老講創新嘛。蓮蓮?不好,像叫三歲小孩兒。小淳?聽著像小蠢,不好。”

我翻個白眼,“我寧願你叫我小蠢,也不要聽什麼小蓮、蓮蓮,惡心!”

他一副達成共識的樣子,“好,那以後我就叫你小蠢了。”

我報複道:“是,小三子,謝謝你賜我芳名。”

他不依了,“小三子?不行,我宇三綻,風流倜儻,怎麼能給我取個太監名?你可以叫我綻。”

饒了我吧,真肉麻。

我可不領情,“你還是把這愛稱留給你未來的老婆叫好了。還綻,我還開呢!”

“小蠢,你不聽話!”

“小三子,你也不乖哦,再這樣,姐姐以後不給你買糖吃。”

這樣說說笑笑,倒是讓不適緩解不少。

大夫看過之後,確實如我所料開了『藥』方子。三綻吩咐小丫去煎『藥』,然後像守著重病號似的守在我床邊,非說要眼看著我把『藥』吃下他才離開。看來,逃避吃『藥』的小伎倆要宣告破產。轟他也轟不走,隻好隨他。

他在我的房間裏轉來轉去,看到各種小熊,都拿起來端詳一番,不相信地說:“總覺得你笨手笨腳,沒想到還會做這小東西。”

我又開始吹牛:“本姑娘的本事大著呢,連穿越這事都能做,何況是區區小熊乎。”

看他似乎有些喜歡小熊的樣子,我隨口道:“哪天有空了,我也給你做一個。”

他挑了個粉碎花的小熊說:“好啊!先把這個給我,然後再給我做一個。”

我阻止,“不行,你挑個別的,這個小粉不送。”

“為什麼?”

我不好意思地答:“那個,我是準備送給傲雲岫的。”

他不悅了,“什麼?你連人都沒見過,就想送熊定情?我和你相處這麼久,還比不上一個陌生人。我就要這個。”

真是小孩子,想要就給你吧,大不了我再做一個。本姑娘別的本事沒有,做小熊的功夫卻是有的。我開始動腦筋,要不,在這古代開一個小熊專賣店?在現代時,我倒是生出過開店的想法,可是一筆賬算下來,那個開支不是我能承受得了的,也僅限想想而已。到這古代,倒是可以一試。

我越想越美,打算等這大姨媽走了,就遊說三綻投資。再說,我當時講比爾蓋茨故事時允諾的一千兩銀子還沒兌現呢,實在不行,就拿這筆銀子練練手。

我正想得美滋滋,『藥』的苦味把我拉回現實。三綻虎視眈眈盯著我,示意我張嘴,喝。我還想做垂死掙紮,可一瞅他不得商量的表情,算了,還想讓他當股東呢,今天我就委屈一回。

我捏著鼻子,一口氣把『藥』灌下去。剛放下碗,三綻就往我嘴裏塞了粒糖,嗚,這還差不多。

看我喝了『藥』,三綻不再久留,拿了我的小粉,就出去了。

我百無聊賴,歪在床上很快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看到三綻坐在我的書桌邊看我前幾天用鵝『毛』筆寫的東西。

我連忙下床,把紙從他手裏搶過來,“不準看。”

他挑挑眉,“寫得不錯,為什麼怕被人看?比那個叫什麼東方的寫得好多了!”

我可寫不來長篇,隻是寫了些短短的幾百字左右的小。並且,這些紙上寫下的小故事,還不完全是我創作的,我隻是無聊,把以前讀的各種寓言小故事,憑記憶記下來。這不叫創作,該叫篡改或者抄襲,我能不怕人看嘛。

不過聽他這麼一講,倒是可以考慮多寫點,說不定能賺點銀子,嘿嘿,我也實現點人生價值,在這古代找點事做。

我又把紙往他手裏塞,“隨便看,隨便看。”

他看我的態度一百十度大轉變,有點不解,但也沒理我,繼續讀寓言。讀到“等愛的狐狸”時,他抬頭看了看我。那個嘛,是從《小王子》裏摘出來的。他看完了也玩鬧似的對我說:“你馴養我吧,你馴養我吧。”

我配合他,拍拍他的頭,“乖,你要是幫我出書,我就馴養你。”

他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愛服了油!”

哈哈,自從有次當著他麵說“i服了u”以後,他竟然也會了,隻是變成了“愛服了油”。孺子可教也。隻是當時他問我:“愛服油幹嗎?『自殺』?”笑死我。

現在隻有我們兩人,我又身體不適,於是三綻就吩咐把飯菜擺到了我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