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混把古代作家的椅子坐(3 / 3)

吃飯的時候,三綻說:“你要是想印書,就把你那些小動物的故事多寫幾個,湊成五十個,我就考慮考慮給你印幾千冊。”

有戲,有戲,不錯!我淳於蓮,終於要在古代發光發熱啦。

我尋思著,除了寫故事,開小熊專賣店外,還要再想想看還有沒有別的點子可以賺銀子。

我越想越美,飯菜變得更加美味,很快就幹掉一碗米飯。幸好在這古代老穿裙子,如果穿褲子,恐怕我要鬆鬆腰帶先。來到這裏,三餐固定,營養豐富,前幾天我就發覺我長胖了。

當三綻接過我的空碗,準備再給我添一碗米飯時,我猶豫一下,掃掃滿桌的菜,道:“我不吃了。”

“怎麼?身體還不舒服?以前見你都是要至少吃兩碗米飯的。”

不會吧?我以前表現得這麼能吃?不行,以後要控製飯量。

我扭捏地說:“我長胖了,從今天開始,我要減肥。”

他一臉不敢苟同的樣子,有意無意地掃掃我的胸部,道:“就你這樣還胖?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瘦得像搓衣板,你沒穿越之前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什麼嘛!本姑娘雖然沒有魔鬼身材,但好歹也可算半個楊柳扶風婀娜多姿。

以前不知道聽誰說,多話的人一般臉比較瘦。所以,為了瘦臉,我變成了話癆。經我的實踐證明,多說話少吃飯,真的可以減肥。為了控製食欲,我滔滔不絕地向三綻描述我在現代時的單身生活。

隻是,我一邊說一邊瞟著桌上的美食,三綻一邊聽一邊給我添上第二碗米飯,我繼續吹牛,不知不覺把第二碗飯也吃掉大半碗。等我意識到的時候,三綻壞壞地說:“想吃就吃,還在我麵前裝!”

唉,反正今天減肥已失敗,那,再吃一碗好了,明天開始減。

趁著三綻笑眯了眼的時候,我連忙自己又添了碗米飯。哼,使勁吃,吃窮你。

進入夢鄉前,我『迷』『迷』糊糊地做了個睡前總結:今天雖然大姨媽折騰得我難受,但過得輕鬆愉快。看來是三綻那小子伴駕有功,那,明天就再給他做個小熊吧。

給三綻的小熊,我很快就做好了。這次,我做了隻格子布熊,大小和他先前拿走的小粉差不多,這樣湊成對對熊,我想那小子會喜歡。

隻見這個小熊,下穿一條黑『色』長褲,上穿一件淺藍灰『色』的中山裝,我刻意給它扣錯扣子,所以這中山裝的左片要比右片短上一截,再給它戴頂帽子,背個我小時候背的那種斜挎的綠『色』軍用包,怎麼看怎麼像超富喜感的那個演小品的趙什麼山。等到把小熊收拾妥當,小丫笑個不停,於是我讓小丫在軍用包上繡個紅『色』五角星。這下,就大功告成啦。

晚上見到三綻時,我把小熊拿出來,晃給他看,“怎麼樣,我說話算話吧,這可是專門為你量身定做的小三子熊。”

他接過去一看,樂了。

我趁熱打鐵地邀功:“怎麼樣?我對你好吧?”

他不置可否,問:“有什麼事要求我,說。”

這家夥,啥時會了讀心術,竟然什麼都知道?

我說:“你欠我的一千兩銀子,什麼時候還給我?”

他挑挑眉,“一隻小熊值一千兩?”

我指控:“你少裝蒜?我是說當日給你講比爾大叔故事的說書錢。不是說,說對了包吃包住,外加一千兩白銀嗎?”

他不解:“你要那麼多銀子作甚?不是讓小丫每月去老吳那兒領你的月錢了嗎?”

那可是我的零花錢哎,區區二十兩,怎麼夠開店嘛。雖然聽小丫講,這二十兩夠窮苦人家用上一兩年的了,可是,我要開的店可是旗艦店哎,並且是我淳於蓮生平第一次開店,這銀子怎麼能省?

他看看小熊再看看我,“你能行嗎?別把銀子全砸進去!”

哼,瞧不起人!等我發了財,看你還敢小看我。

三綻見我氣鼓鼓不服輸的樣兒,隻好依我,“不就是一千兩銀子,明兒我讓老吳給你往錢莊存點銀票,你要用錢,就讓老吳去錢莊給你取。”

這還差不多。

我又得寸進尺,“能不能再給我弄點金子?最好是打成薄薄的金片,我貼身帶著。”

“你又在想什麼?”

“還不是窮怕了?要是哪天我再突然回到現代,要是身上有點金子,那我下半輩子可就不愁了。”

我在現代時從不逛金店,總認為那金閃閃黃燦燦的東西是暴發戶才戴的東西,可是到了東來國我才知道,還是金子好。東來國盛產黃金,黃金作為流通貨幣,早已不再是皇族權貴的專用物,即使是一般的平民女子在出嫁時都會有一套金飾當嫁妝。並且,在這裏所有的當鋪對金子是來者不拒按市價典當,比其他東西保值得多。所以,有點金子傍身,可是比任何一家銀行發行的任何刷不爆的金卡都管用。如果按一克黃金一百十元計算的話,那如果給我弄上五百克,那就有九萬塊呢。嗬嗬,夠我在我家鄉的小城買套房了。

我正想得美呢,三綻往我脖子上套了個東西。我一看,是塊玉佩。這玉的手感不錯,視感也不錯,不知道值不值錢。

三綻看出我眼中的問號,說:“這玉佩雖然不是價值連城,倒也比幾坨金子值錢。你貼身戴著,實在急需要錢的時候可以拿去換銀子。”

真的假的?我撫著這玉佩,把它往衣領裏塞。嘿嘿,隻要值錢,來者不拒。

隻是,我還是表示質疑,仍然要求三綻給我弄點金子,一點點也好。三綻說:“金子那俗物不適合你。”可我不管啦,沒有金子就沒有安全感。

這小子就是禁不起我的軟磨硬泡,隻要我抱著鐵棒也能磨成針的死磕精神,最後我總能求仁得仁求富得富。嗯,三綻這小子,還不錯,是個好青年。

大姨媽來的這幾天,我雖然喝了中『藥』,痛經症狀已消失,可是我對古代版的衛生巾“騎碼”非常不放心,走兩步就忍不住用手『摸』『摸』,生怕它掉出來。為了避免出去出醜,我就老老實實待屋裏,要麼做小熊玩兒,要麼就繼續想小寓言故事,把那五十篇的數量湊齊。

這天,東方公子又來拜訪我,捧著他的第一本書。

我不得不佩服這書之印刷廠的工作效率,真是神速。要是在現代出一本書能這麼快,那作家就有福了。

我翻開這書,還配有『插』圖和彩頁呢。想來,這印刷廠的工作,在甜甜和飄窗的指導下,也吸收了現代特『色』。上次聽甜甜講,偶然將她染布的染料拿到印刷廠印些彩『色』年畫,後來這彩『色』印刷就在書本上開始運用了。而飄窗覺得古代書籍太單調,向再見提出建議,將有趣的消遣書配上圖畫,圖並茂,更能增強閱讀興趣。

什麼叫“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這就是啦。

這兩個能幹的女人,什麼時候才回來呢,我想她們了。

人,確實是社會的動物,隻有得到社會的認可,人的價值才能得到最充分的體現。東方公子就是這樣一個例子。現在的他意氣風發,自信十足,眼睛閃亮,再稍做修飾,儼然有了人作家的氣質。數日不見,已非昨日城下阿蒙。不過,初見麵時的那種誠實、單純仍得以保留。看他興奮的樣子,我也為他高興。哈,沒想到自己竟然當了回伯樂,不錯,值得自我表揚。

他又拿出一份手稿給我看,說是寫一個書生隨商船出海的經曆。我一下子想到《鏡花緣》,覺得可以說給他聽聽,沒準兒能讓他受點啟發。《鏡花緣》的書,我也沒讀過,隻是在小時候看過動畫片,隨便說幾段給東方聽,他頓覺新奇有趣,不住點頭。

我鼓勵他道:“沂炎島四麵環海,不少國家的商船都會在此靠岸,你不妨去碼頭轉轉,找那些經常出海的人講講海上趣事,小說內容要源於生活,要能讓讀者身臨其境,這樣才能引起人的共鳴,再結合你的想象力,寫一個富有傳奇『色』彩的周遊列國的故事。”

東方公子聽了,當下謝過,決定馬上動身去碼頭。看他風風火火地離開,我也被他的熱情感染,坐到書桌旁取過鵝『毛』筆,書寫起來。

來到這裏,有這麼好的出書條件,我可要會珍惜,懷著惜福之心,多寫才能多收獲。在這裏不愁吃穿,也不用外出工作,可以全憑自己喜歡**做的事,那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好歹也要混個“古代作家”的椅子坐坐。再說了,如果在這裏練好了筆回到現代,那稿費豈不嘩嘩向我流過來?我是財『迷』我怕誰!

我一口氣把腦子裏能想到的小寓言故事都列出來,一張紙上寫一個標題,然後把自己感覺比較容易寫的先挑出來,一個一個完成。

三綻進來的時候,我也沒空搭理他。他站我旁邊想看著我寫,我把他轟開。我這人有怪癖,寫什麼東西喜歡偷偷寫,如果有人站旁邊,我就別扭,一個字都蹦不出來。向三綻解釋完我的怪癖,他就不再煩我。坐在離我三尺遠的地方,讀東方的《漂流記》。

我一邊寫,一邊忍不住看看三綻,這種安靜祥和的氣氛挺好。不知道從何時起,雖然我們仍偶爾會鬥嘴,可總覺得和他之間變得親昵起來。我這人屬於慢熱型,雖然見了誰都能打開話匣子,表麵上似乎和誰都友好,可實際上隻有我自己知道,想要讓我與誰交心則比較難,我的防衛之心一直沒有鬆懈過。隻是,來到這裏,見到甜甜和飄窗,見到這宇家的三位少爺,我的心防卻完全豎不起來,總覺得他們像家人一樣可以放心相處。冥冥中自有的天意,安排我們這樣的相遇,恐怕就是應了那句“千裏有緣來相會”。這世界上有太多的未知無法解釋,所以,想不通的,我就放棄去想,盡情享受現在擁有的,如果哪天再度失去,那也至少有份美好記憶值得用餘生來回味。

我盯著紙發起呆來。三綻什麼時候抽走了我的鵝『毛』筆,我也沒發覺。

他以探究的眼神看我,“說你精明吧,有時候又明明愛犯『迷』糊。剛才,又神遊到哪兒去了?”

這小子,有時候也挺精明的嘛,那大眼睛多眼皮不知道看進了多少人事。在他麵前,我經常有種被看穿的感覺。

我躲開他的眼神,離開書桌奔向餐桌,愉快地說:“吃飯吧,我可餓壞了。”

自從上次在我房裏擺了晚餐後,我的小客廳就變成了餐廳。我坐下後,表情誇張地喊:“哇,又做這麼多好吃的!總有一天,我會變成個胖子。”

三綻笑,“我陪你吃,你要是成了小胖子,我就是大胖子。”

唉,這個三綻,總是搞不清狀況,我才是那大胖子才對嘛,老記不住我的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