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王子原來在身邊(2 / 3)

“您認識我們大掌櫃?她上個月還來這裏巡店,不過現在已離開回沂炎島了。您如果想大量訂購,和我們分店的掌櫃商量也是一樣的。”

小丫果然不負我望,真的成長為一代小熊大掌門啦,好樣的!

我又在店內轉悠一圈,看到有個專門的童話區域,什麼白雪公主、青蛙王子、玫瑰紅、老巫婆、小魔女、野天鵝王子等等,造型可愛,做工精細,看來下了不少工夫。

小熊係列,也開發出不少新品種,各種情侶對對熊甜蜜依偎,親子一家熊溫馨相伴,什麼小熊采蜜、小熊捕蝶、小熊劃船、小熊爬樹,把小熊盡可能的擬人化,簡直是個熊人樂園。

我不禁感歎,如果是我淳於蓮開店,這會可能已經關門大吉了,沒想到卻被小丫經營得這麼紅火,我這伯樂與有榮焉。

逛完小熊物語,雲岫帶我去集市。京城的集市人滿為患,雲岫牽著我的手,我們邊走邊東張西望,我突然有種拍拖的感覺,仰頭看看雲岫,這小子在我的極力說服下終於摘掉麵具,這樣子在陽光下看他的臉,我的口水哦!

雲岫低下頭,好笑地看我一眼,拉我往一個首飾店走。我直接奔到金飾櫃台,仔細看起來。想著上次穿越回去,三綻給我打的金片竟然丟了,可把我心疼壞了。所以,這次,我可要想辦法再弄點金子。

我對掌櫃的說:“我要打耳洞!”最好是一邊各打三個,嘿嘿,這樣就能戴六隻耳釘或耳環,到時候就能多帶點金子回去了。

雲岫一聽,忙問:“你打這麼多耳洞做什麼?一邊一個就好。”

我道:“怎麼,舍不得多為我買幾副耳環?哼,等我打好耳洞,我還要在鼻子和肚臍上打洞,嗯,還有指、手鐲、腳鏈、腰鏈,嗯,還有每個腳趾上都要戴個環。你就準備好銀子等著付賬吧!”

雲岫傻了眼,『摸』『摸』我額頭問:“你瘋了?”

哼,我可清醒著呢,無比尋常前所未有的清醒。想我穿越的時候又是水淹又是腿傷的,我總要撈回本兒吧!

等我耳朵上紮完六個洞,戴上金耳釘,雲岫叉著腰看看我,忍不住別過臉,再回過頭來,臉上憋著笑,道:“你現在像什麼,你知道嗎?像尊金光閃閃的佛!你這樣出門,想不被搶都不行!你難道想再被綁匪劫一次?!”

“我不管!現在有你這大劍客在旁保護,那些宵小哪裏是你的對手,快,買單吧!”

雲岫死活不讓我在肚臍和鼻子上打洞,我隻得妥協,誰讓他是金主呢!

我又挑了金耳環、指、項鏈、手鏈、腳鏈,忙乎半天,把掌櫃樂得合不上嘴,雲岫無可奈何,隻得隨我折騰。

等到我們走出首飾店,已是黃昏。我不過是挑了一會兒,竟然耗去近兩個時辰。

抱著這麼多金子也不安全,我們隻好先回客棧。說說笑笑間,進了客棧,我們看到了遲到的三綻和芙蓉。

我一見他倆,“哼”了一聲,抬腳就要去樓上客房。

芙蓉見我這表情,跳我麵前叫:“喂,趙小胖,你倒是好胳膊好腿站在這兒,看你過得挺好嘛!原以為你被綁匪殺了埋了,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了新恩客,嗬,看你這樣,傲大公子待你不薄!”

嘁,懶得理你!

我繼續往樓上走,那站在櫃台邊的三綻道:“趙小胖,你不解釋一下嗎?”

我回頭瞪他一眼,道:“沒什麼好解釋的!全世界都拋棄我的時候,隻有雲岫沒拋棄我,就這麼回事,解釋完畢,莎喲啦啦!”

三綻看向雲岫,問:“你們怎麼碰到一起的?”

哼,懶得理你們!我徑直往客房走。還沒走完台階,從上麵下來一撥人,隻聽得有人叫:“好啊,你個該死的淳於蓮!回來了竟然也不捎個信給我們,竟然自個兒跑到京城逍遙!”

我一抬眼,h,ygd!這不是飄窗還會是誰?那後麵跟著的,還有我親愛的大嫂小甜甜。

我大叫一聲,擁抱上去,一邊抱一邊跳,“死丫頭們,不愧是我的貼心閨蜜啊,一眼就能認出我來!來,親一口,兩年沒見,你倆當媽了沒?”

甜甜笑,“蓮姐姐,你這鬼樣子,是怎麼回事?”

“嘁,什麼叫鬼樣子!虧我思嬌的心情好比度日如年,雖則我不是玉樹臨風瀟灑倜儻,但我有廣闊的胸襟加強勁的臂彎……”

飄窗受不了地打斷我的話:“好了,別貧了,下樓坐好了,別從這樓梯摔下去。”

等我下了樓,看到三綻那噴火的眼睛牢牢鎖定我,我這才發現這小子一臉憔悴,胡子拉碴,不會是因為知道我被綁匪劫持而急成這樣吧?他怎麼知道的?哼,我淳於蓮很記仇的,才不買你的賬!

雲岫問甜甜:“大嫂,你隨身帶有『藥』膏嗎?小蓮剛打了六個耳洞,你幫她看看,上點『藥』。”

哼,還是雲岫體貼人,我衝他擠擠眼笑笑。

甜甜掏出『藥』膏,往我耳朵上抹一抹,取笑我,“蓮姐姐,你又『露』出愛財本『色』了!”

我摟著甜甜的腰道:“嘿嘿,還是妹妹最了解我。”

三綻突然『插』話:“我送你的玉佩呢?”

“什麼玉佩?哦,那塊啊,不值錢,我扔了!”

隻見三綻咬牙切齒,吐出一個字:“你!”而後,他就出了客棧,沒了人影。

嘁,小氣,不就是塊玉佩嘛!

眾人問:“三綻給你的是什麼玉佩?”

我不在意地道:“哎呀,就是很普通的一塊玉佩啦!”

雲岫舉起一塊玉佩道:“是這塊嗎?”

我一看,咦,和這塊玉佩一樣哎,我問:“你怎麼也有這玉佩?”

看眾人“原來如此”的表情,我問:“這玉佩怎麼了?果然很值錢?”

雲岫道:“不值錢,這塊就送給你了。”不由分說,他就把玉佩往我脖子裏一套。

哼,不要白不要。我喜滋滋地道:“還是雲岫對我好,謝謝啊!”

其他人歎什麼氣?我不就是財『迷』一點嘛,又不是什麼天大的錯!

夜半渴醒,我『摸』索著下床喝水,撞到一堵肉牆,驚得我差點尖叫。待想到這裏是時空門客棧,定下心神,看到那張臉,我惱火地往床邊走,上床,蒙被,繼續睡。

可是,屋子裏有人,還是個男人,叫我怎麼睡得著嘛。

半天,那人也沒動靜,也不說話,搞得我火大,一骨碌坐起來,衝著那黑影叫:“你少在那兒裝死人!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無事退朝,沒事滾蛋!”

那個人影終於動了,向床邊壓過來,把身影罩在我身上,我們在烏漆麻黑的夜裏對視。哼,小女近視,看嘛都是一坨黑,對視失敗,我再倒向枕頭,悶悶地道:“道歉,給我道歉!”

傳來的是一聲歎息,然後人影往床沿一坐,伸出手探向我的臉。我一巴掌揮開,氣鼓鼓地再叫:“快給我道歉,給你個原諒你的機會,過時不候!”

“好,我道歉。是我不好,不該認不出你,不該扔下你不管,不該害你被綁匪綁走,不該讓你害怕讓你生氣,不該……”

我打斷他:“你再說不該,我就覺得你在敷衍我了,說到後來好像變成是我不對。”

他不理我,仍是坐著,看著我,好半晌才輕輕抓住我的手,低低地問:“小蠢,真的是你回來了嗎?”

我原本還想發脾氣,可聽他這樣問,我反而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我抽回手,把胳膊枕在腦下,“哼,是趙小胖回來了,哪裏有什麼小蠢。”

他傾著身子,把手撫在我臉上,指尖劃過,我臉竟然麻酥酥的,害我渾身一哆嗦,吞口水的聲音嚇了我一跳。

結果,罪魁禍首輕笑出聲,把手停在我脖子上稍微加重力道緩慢地說:“小蠢,有時候,我真想把你弄暈,這樣你就會永遠待在我身邊,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不用思念,不用牽掛,不用焦慮,不用患得患失,不用吃醋,什麼都不用,隻要守在你身邊看著你就好,就像現在這樣,你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我能看得到你,『摸』得到你,鼻子裏能聞到你的氣息,耳朵裏能聽到你的呼吸,我可以摟著你,抱著你,你隻屬於我一個人。”說著,他趴下來,壓著我,耳朵貼上我的胸口,手仍撫著我的臉,我有點蒙,好半天不知道怎麼反應。隻聽他聲音悶悶地傳來,“小蠢,你在緊張嗎?你心跳得好快,通,通,通,原來小蠢連心跳都這麼有活力。”你小子怎麼了嘛!半夜三更跑來就是要對我說這些有的沒的?

他的手撫到我脖子上的玉佩,『摸』了又『摸』,繼續問:“小蠢,你真的把我給你的玉佩扔了?是不是我真的要失去你了?”

“小蠢,你的胳肢窩裏是不是有顆朱砂痣?”

我忙動一下,問:“你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趁我睡著了,偷看我?”

他也不回答我,自顧自往下說:“原來是真的?小時候,我師父對我說,他給我挑了個娘子,為了讓我將來能認出她,他在她胳肢窩裏點了顆朱砂痣。我師父給我挑的娘子,就是你,對不對?後來,我多了個大嫂,她說她在夢裏看到我的娘子了,我老追著她問,我的娘子長什麼樣?她漂亮嗎?她好不好玩兒?大嫂總是說,你的小娘子好像不開心呢,老是看她一個人待著,孤單的背影,很瘦小,又很倔強,她好像生活在一個殼裏,好似不允許任何人踏入她的空間,她好令人心疼。那時候,我就想,我的小娘子,是誰欺負她了,是誰惹她不高興了,如果有我在她身邊,她是不是就不會孤單了?大嫂說,她不好好吃飯,她從不做飯。我就想,那我要一手好廚藝,會做好多好吃的,到時候做給她吃,把她喂得胖胖的。大嫂說,她就要來了,不知道能不能順利落到宇府。於是,我就擔心,她要是落到不知名的地方,人生地不熟,她會不會害怕,如果在全國各地開客棧,她來了是不是很快就能找到我。

“終於,有一天,我看到她了,那樣張牙舞爪,那樣伶牙俐齒,那樣古靈精怪,這個人真是我的小娘子嗎?和大嫂說的一點不像,她哪裏孤單了?有誰能惹她不高興?誰敢欺負她?我總忍不住想逗她,和她鬥嘴,又怕真惹她生氣,到處發帖子找一些符合她條件的男人來參加招親大會,我以為,如果她是我命定的老婆,那她就跑不掉,不如就讓她過過她所說的鑽石女新貴的癮。

“隻是,當看到她對著雲岫的畫像親上去,我突然間意識到我好像做了傻事。再後來,她身邊多了個揚子逗她開心,和她手拉手,我才知道我錯了。我如果喜歡,我就該努力抓在手裏,可我卻犯傻,以為自己手裏有根線,把她拋出去,隻要收收線,她就會回來。結果,我眼看著她和雲岫離開,然後突然間她就消失了,隻在懸崖邊留下一雙鞋,得到消息時,我才知道心痛起來可以是那樣痛,就像被生生剜掉一坨肉,在心上打了一個洞,心跳一下,就痛一下。

“我去找師父,師父說她還活著,隻是回到她的世界,時機未到,所以她還不能回來。沒關係,我可以等。我每天睡醒了睜開眼就想,也許今天她就能回來了,每晚睡下時閉上眼也在想,也許明天她就能回來了。可是她好像生氣了,不願意回來,兩年來,一直讓我充滿希望又充滿失望。

“我又去找師父,師父說,你的玉佩好像換主人了,氣息變了。我好著急,以為她出了事真的缺錢用所以把玉佩賣了,我也好害怕,以為就要和她斷掉一切聯係了。

“然後,我看到了一個和她有些相似的女孩子,笑得好燦爛,也好俏皮,光聽聲音,我以為是她回來了。可是,她說她叫趙小胖,她說她模仿公主蓮模仿得很像,她說公主蓮太瘦不如她圓潤,她說公主蓮太老不如她嫩,她也會唱歌,她也會講故事,我試著接近她,抱著她的時候,那種感覺好熟悉。她說,她不是小蠢,我就想,如果她是小蠢,她肯定會認我的。我被她吸引著,可又好害怕她不是小蠢,我如果喜歡她,那小蠢怎麼辦?所以,我狠狠心把她拋下了,看她的馬車走遠,心突然又痛起來,我以為痛一下就會過去了,可是我騎著馬跑了好遠,那痛不但不減,反而越來越重,我突然感到我又要失去她了。我掉頭往回趕,卻隻看到車夫一個人騎在馬上抽打著馬狂奔,我這才知道我又犯了個大錯,她出事了。我心裏『亂』急了,自責,悔恨,隻求老天爺保佑她好好的。趕到出事地點,找到那幾個綁匪,卻沒找到她。綁匪說她逃走了,我沿著官道瘋狂地來來回回找了好幾趟都沒見到人影。我想,她那麼神通廣大那麼勇敢,她可能到了京城,於是我趕到京城。我還以為我會在京城找好久,結果剛進客棧沒一會兒,就看到她牽著雲岫的手笑逐顏開走了進來,然後他們都叫她蓮。

“小蠢,你說,我是不是又要失去她了?小蠢,你說,她是不是喜歡上了雲岫,所以我一直是沒有機會的?以前,她不喜歡我,她說我比她小六歲,她拒絕我。現在,她比我小一歲,可是我卻拋棄了她,現在她和雲岫在一起,是不是,我永遠都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