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王子原來在身邊(3 / 3)

你個傻瓜,幹嗎說這麼多話,害人家眼睛都出汗了!

他用手指抹掉我的眼淚,輕輕地問:“小蠢,我從來不想拋棄你不管,可是卻總違背心意做了自己不願做的事。小蠢,是不是越害怕失去,就越容易失去?小蠢,你別哭,好不好?一看到你流眼淚,你就變成了大嫂在夢裏看到的那個蓮,那個有對隱形翅膀的蓮,就像你唱的那樣,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的蓮,每一次就算很受傷也不閃淚光的蓮,小蠢,你就是這樣的一朵蓮嗎?

“小蠢,你說,笑比哭好,是不是?我喜歡看你笑,即使你笑著笑著失了神,即使你笑著笑著就落了淚。小蠢,你還記得嗎?在傲雲堡,你唱了好多歌。唱那首《牽手》時,你的樣子好好看,隻是不知道你想起了誰,你明明在我麵前,我卻覺得你離我好遠,那一刻,我想說讓我牽你的手好嗎?可是,你一直躲著我。我想,小蠢需要時間,隻要假以時日,她會明白我的心意,她會意識到我一直陪在她身邊。小蠢,你說,愛上一個人,是不是都會快樂著她的快樂,幸福著她的幸福,悲傷著她的悲傷?

“聽到她唱《可惜不是你》,哭得肝腸寸斷,我就想,曾經是哪個男人這樣傷過她的心,他怎麼舍得這樣傷她的心。我隻恨我自己沒有早點認識她,如果早點認識她,我是她認識的第一個男人,是不是她就不會受到傷害?我好想告訴她,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讓她牽著我的手,我會保護她,給她幸福,再大的風雨我都會為她擋著,我會陪她走到最後,我會做那個即使她離開,也會一直站在原地讓她一回頭就能看到一直等她回來的那個人。

“小蠢,我是個膽小鬼,對不對?我想對她說的話,總是到了嘴邊,看到她躲開,我就說不出口。我老自我安慰,小三子,別氣餒,再多給她一點時間。其實,我好怕我說了這些話,她就不再理我,連個弟弟的頭銜都不願給我。小蠢,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小蠢,你不要哭,你哭得我心都『亂』了,我都不知道接下來還能說什麼才能讓你留在我身邊。小蠢,你說,你以後再也不離開我了。小蠢,你說,你會給我機會。小蠢……”

壞家夥,誰讓你半夜三更來這裏說這些了!我的眼睛壞掉了,出汗出不止了,我的嗓子早啞了,哽咽得一個字也吐不出。

小三子,你幹嗎突然對小蠢說這些。小三子,你說這些的時候,不要掉眼淚好不好。小三子,你沒聽過男兒有淚不輕彈嗎,你怎麼能輕易在女人麵前掉眼淚?小三子,對不起,我現在實在沒有辦法出聲。

吃早點的時候,雲岫問:“小蓮,眼睛怎麼腫了?”

此話一出,滿桌人都看過來。

我『摸』『摸』耳朵道:“打了太多耳洞,痛,後悔得哭了一宵。”

說這話的時候,我可不敢看三綻。昨晚,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離開的,感覺就像夢一場。

雲岫不疑有他,湊近我的耳朵仔細看,“果然又紅又腫。大嫂給你的『藥』呢?是不是忘了塗了?把『藥』膏給我,我給你塗。”

我不好意思地推推他道:“吃飯吧,大家都看著我們呢!”

雲岫環顧一圈,問:“我給小蓮塗『藥』,你們沒意見吧。”

大部分人點頭,初看和再見深思地看看我,看看雲岫,再看看一直不動筷子握著拳的三綻,我心虛得連忙低下頭。

雲岫一邊給我塗『藥』,一邊嘮叨:“還以為你多會照顧自己,沒想到什麼都不會,我有點後悔了,以後要讓我多『操』心哪。”

我汗,我推他一把道:“喂,傲大少,你真是傲大少?以前那個冷冷的酷酷的麵具男當真是你嗎?”

雲岫敲敲我的額頭道:“麵具男碰到公主蓮,就轉『性』了,不行嗎?”

我噘著嘴道:“吹牛!”

雲岫伸出手指豎在我的唇上,“真話!”

飄窗用筷子敲敲碗道:“喂,二位,請不要在公眾場合打情罵俏,注意影響,不要帶壞小朋友!”

我誇張地東張西望一番,“哪兒,哪兒有小朋友?!”

飄窗指著三綻和水芙蓉道:“單身的,都是小朋友。”

我避而不看,反問:“那我豈不也是小朋友?”

“切,淳於蓮,你要是小朋友,那你旁邊坐著的雲岫牌護花使者是怎麼一回子事情?”

我轉頭看向雲岫,他正一臉期待等著我的答複,我『摸』『摸』耳朵,心虛道:“哎呀,討厭!吃飯,吃飯!嗯,還有你,傲大少,不準在公眾場合拍我馬屁對我示好,你像以前那樣含蓄點,好吧!”

雲岫刮刮我的鼻子道:“遵命,我的公主!”他端過我的稀飯說,“燙不燙?我幫你吹吹。”

哇,這男人真的轉『性』了,搞得我好肉麻哇,我受不了地做個嘔吐表情。

三綻站起身,甩一句:“我飽了!”

再見喚住他:“小弟,一會兒一塊兒進宮,你別跑沒影了。”

“什麼,進宮?是哪個宮?”

我怎麼不知道這事?

甜甜說:“雲岫沒告訴你?”

這和雲岫有什麼關係?

我作恍然大悟狀吃驚地舉著筷子點著雲岫道:“不會吧?你是落難王子?哦賣嘎,沒想到,我淳於蓮真的走狗屎運啦!”

雲岫用他的筷子夾住我的筷子道:“別『亂』甩,稀飯都被你甩出來了!小蓮,你可以是公主,我怎麼不能是王子?”

“真的,是王子?”

雲岫歪歪頭,略一沉『吟』,“算是吧。不過,難道王子是狗屎?你遇到王子叫走狗屎運?”

我拍馬屁道:“嘿嘿,不是狗屎運,是桃花運,桃花運。哈哈,你帶我進宮玩玩,k?”

雲岫道:“自然是要帶你去,隻是,並不像你想象中那麼好玩兒。”說著,他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開始吃飯,不再多言。

我看向其他人,問:“你們,都要進宮?”

看眾人點頭,連那水芙蓉都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不禁氣惱,“這麼大的事,怎麼沒人告訴我?進宮哎,我淳於蓮可是一進宮呢!不行,我不吃了,我要去打扮打扮先,可不能被宮裏的美女們比下去。”

雲岫拉住起身的我,好笑地道:“你這樣就挺好!宮裏沒什麼美女,你就少折騰了,吃飯吧!你要是不吃飽了,到時候餓暈過去,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宮裏斷糧了不成?進了宮,那還不是山珍海味的禦膳隨便吃!”

半天沒說話的水芙蓉冷不丁冒出一句:“怪不得那麼胖,就知道吃!哼,就怕到時候,你沒胃口吃。”

不會吧,進宮這麼可怕?

看眾人似乎都挺能吃的樣子,我還是保險點,多吃點吧。

隻是,三綻什麼都沒吃哎!我忍不住迅速掃他一眼,這麼迅速竟然也被他的目光逮住,那目光可真複雜,我連忙逃開,努力對付稀飯。

飯畢,一行人馬,浩浩『蕩』『蕩』往宮進發。

我、甜甜、飄窗和芙蓉共乘一輛馬車,那四個男人一人一騎高頭大馬,護在馬車周圍。

我好奇地趴在車窗東張西望,哇,這四個男人好帥咯,這樣集體亮相,會不會引起交通堵塞。

飄窗把我從窗口拉回,三堂會審:“蠢蓮蓮,老實交代,什麼時候和雲岫這麼好了?”

我顧左右而言他:“飄窗,甜甜,你們是第幾次進宮?”

甜甜答:“第一次啊。”

“咦,你們也是第一次,那怎麼不好奇?”

水芙蓉冷冷甩來一句:“你以為都像你一樣,土包子一個!”

我鄙視地看她一眼,惡狠狠地道:“水姓女子,你算哪根蔥,本姑『奶』『奶』沒和你說話的時候,你最好閉嘴!”

水芙蓉斜視我一眼,“哼”了一聲,狀視無意地嘟囔:“在男人麵前一副愛嬌的樣,到了女人麵前就這德『性』,那些男人真是瞎了眼!”

我忍!我壓下火氣,做出嫵媚樣,衝她拋個媚眼道:“嘖嘖,水姓女子很酸嘛,沒男人愛的女人,原來是這種味道,像什麼呢,嗯,就像餿了的隔夜飯菜,可惜可惜,昨天還『色』香味俱全,今天就要倒進下水道。那些男人可沒瞎眼,他們眼罩子亮著呢,他們要是不喜歡我而去喜歡某水姓楊花的女子,那不但是瞎了眼,整個就是一缺心眼兒!”

水芙蓉手一舉就向我揮過來,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咬牙切齒道:“水芙蓉!別以為我沒武功,你就想重蹈覆轍來推我打我!告訴你,對於女人,我隻禮讓一次!你要是再敢對我動手動腳,休怪我不客氣!”

水芙蓉怒瞪我一眼,拽回自己的手,臉別向一邊,不再言語。

哼,我淳於蓮也見好就收,從不痛打落水狗。

飄窗和甜甜看好戲似的看我,我怒道:“嘿,還說是好姐妹呢,關鍵時刻,也不幫幫我!”

飄窗瞟一眼水芙蓉道:“三比一,要是打起來,說出去也勝之不武。蠢蓮蓮,沒想到,你發起火來,也挺有型呢!隻是,你這小圓胖臉蛋,怎麼看怎麼像隻沒威嚴的貓,好搞笑!”

搞什麼嘛!我撲過去,對飄窗上下其手,撓你癢癢肉,看你還取笑我!

甜甜笑,拉我,“好啦,好啦,別鬧了,再鬧這馬車就要翻了。”

可不是,外麵馬兒已在叫了,我忙端正坐好,雲岫的頭探進來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水芙蓉冷冷道:“能有什麼事,某個禍害又在為害人間!”

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死人!

我叫:“雲岫!這兒有個女人很欠扁呢!你手癢不?要不要活動活動筋骨?”

雲岫涼涼掃一眼水芙蓉道:“我對和女人打架沒興趣。”

三綻的聲音傳來:“那,和我打一架如何?我手癢得很!”

雲岫退出車簾道:“怎麼,三綻在為你師妹打抱不平?小蓮的『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這麼小的事,需要我們動手嗎?”

初看發話:“三綻,不準胡鬧,一會兒就要進宮了,大家都老實點!”

哼,小三子,你昨晚兒的話是做夢說的胡話吧!哼,虧我還被你感動得稀裏嘩啦,這會一碰到你師妹這塊軟肋,你就又把我擺在後位了?

外麵沉默下來,我也意興闌珊。

我怒瞪水芙蓉一眼,這女人,真是太討厭了!到哪兒都是一根攪屎棍,哼,我淳於蓮可不能和一坨屎較勁!

飄窗和甜甜看我的表情怎麼這麼怪?

我『摸』『摸』臉,用腳踢她們,“怎麼用這種眼神看我!你們要是懷疑我不是淳於蓮,我就和你們絕交!”

飄窗別過臉問甜甜:“大嫂,你說,這個女人,到底是聰明呢,還是愚蠢呢?還是說,戀愛中的女人,當真智商為零,是笨蛋加三級?”

甜甜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表示讚同:“嗯,我看不但是笨蛋,還很小白!”

“什麼嘛,誰戀愛了?誰小白了?”

見她二人甩我一個“不是你還有誰”的表情,我無力。

旁邊的水芙蓉還來湊熱鬧,問:“小白是什麼?”

“白癡啊!”

哈哈,終於有姐妹淘和我站同一戰線啦,看水芙蓉一臉菜『色』,我胸中鳥氣頓時煙消雲散。

正在這時,馬車停下,一個洪亮的聲音道:“請出示令牌!”

我湊近車窗,隻見四個男人紛紛下馬,亮出那什麼令牌,剛才發話的侍衛驗過之後,恭敬地道:“四位王子,請容在下檢查一下馬車。”

暈,四位王子?

初看把車簾掀開,指著車內的我們道:“這位是本王的王妃,那位是你們的九王妃。”然後指著我,說,“這位是……”

不等初看說完,雲岫道:“這位是你們未來的十五王妃。”

這時,水芙蓉自我介紹:“我是你們未來的十九王妃。”說著,亮出一個令牌給侍衛過目。

十九王?那又是誰?

我疑『惑』地看向飄窗,飄窗朝三綻站的位置努努嘴。

哼,古人說得對,那啥,師哥師妹的,果然容易出事。

另外,這東來國有多少個王子啊,我淳於蓮,一不留神,竟然就遇到四個,這機率和海南的椰子掉下來砸到的大款有一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