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們擁有金婚證(1 / 3)

第二十章我們擁有金婚證

足足坐了六天馬車,我們才抵達小梅碼頭。這一路上,我不是昏睡,就是央三綻給我講關於他的事情。老說我對他不“用心”,既然旅途如此無聊,那就讓我用用心。

對於往事,三綻言簡意賅,這小子談起自己的事,顯得過於內斂、低調和羞澀,三言兩語,輕描淡寫,一帶而過。隻是談起我來,那話就多了,聽得我不知道該喜還是憂。喜的是,他把我擺在這麼重的位置。憂的是,我能否還他的深情。如果我對他不如他對我好,長期的付出與得到無法平衡,他會不會冷下來,會不會收回對我的關懷關注寵溺寵愛。有時候,我淳於蓮,杞人憂天的『毛』病挺重。

這六天,是難得的和三綻形影不離的二人世界。

如果不是擔心雲岫,我甚至有點希望這馬車永遠不要停下來,就這樣載著我和三綻一直“噠噠”走下去,走到永生裏。

到了小梅碼頭,三綻輕車熟路,很快帶我上了一艘木船。我腳一沾上甲板,瞟一眼水波『蕩』漾的海水,就開始犯暈,連忙掏出芙蓉給的『藥』丸,吞了一粒,倒頭就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悠悠醒轉過來,看到三綻坐在床邊正看著我,他見我睜了眼,問:“餓不餓?我熬了點粥,你起來喝點。這幾天你沒吃什麼東西,這臉都瘦了一圈了。”

有人疼的感覺真好,我幸福地笑,“瘦了好,在我家鄉,以瘦為美,正好餓瘦了回家當美女去!”

一下子想到水仙給我洗的“三次澡”,他說這洗後效果一時半會看不出來,是長期受益,一點一滴的變化,不過,也要配合養生之道這效果才會持久,如果任意糟蹋身體,洗再多次“神仙澡”也沒用。

看三綻皺眉,這小子一直以喂胖我為光榮使命。不知從何時起,我發現我不愛看他皺眉的樣子。

於是,我坐起來道:“那,就喝一碗好了。”

哪曾想,這瘦肉粥竟然這麼香,我連吃三碗才罷休,末了撫著圓鼓鼓的肚子抱怨:“小三子,你用心好生邪惡,故意讓我變成又胖又蠢的女人來增強你的安全感!”

三綻拉起我往船頭走,“吃飽了,活動活動,今晚月『色』很美,我們在船頭坐坐。”

這艘木船是三綻的私船。據三綻講,初看和再見也各有一艘私船,這三艘船都是在西圖爾斯國定製的,船內裝潢則是由飄窗設計。船上除了船長和二位水手外,就隻有三綻和我。

這間船艙裏的臥室風格和三綻在宇府的臥室風格一致,藍白『色』為主調,寬大柔軟的床,**的衛生間,小書桌,餐桌,衣櫥,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飄窗那妮子,總是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太有才啦!

出了船艙,站在甲板上,也許是『藥』丸開始發揮作用,我已不覺得惡心。船仍在行駛,海風吹得我有點冷,三綻摟著我往躺椅上坐下。

嗬,又是個月圓之夜。這大圓盤似乎觸手可及,我不禁歎一聲:“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唉,不知道我家鄉是何年何月,不知道我老爸老媽這會兒是多少歲了?”

“想家了?”

“嗯。”

“小蠢,如果我在你身邊,你不再思念任何人,隻想著我一個,那就好了。”

“哦,難不成要我以你為天,心裏眼裏全裝著你?要是哪天被你甩了,我豈不很慘?”

“小蠢,你會不會有一天甩了我?如果有一天,有人和你來爭我,你會不會連爭都不爭,直接就把我丟出去?”

會嗎?不知道哎,一直以來我都不愛與人搶,總覺得是我的自然是我的,不是我的就算搶過來又有什麼意思。

我羞他:“少臭屁!小三子,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好像你多受歡迎似的!如果有人要來搶你,你可要根深蒂固地堅守陣地,千萬不要動搖!哼哼,你要是『露』出點牆頭草的苗頭,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立馬把你這草連根拔掉扔出去!”

三綻岔開話題,輕快地說:“小蠢,月『色』這麼好,來,給我唱首關於月亮的歌。”

看三綻有點失望仍故作輕鬆的表情,我恨得差點咬自己舌頭。淳於蓮啊,你什麼時候也著對三綻說點甜言蜜語啊。

三綻跟我在一起,這麼缺乏安全感嗎?我對他的感情,雖然一直沒有“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地“明白明確”地正麵回應,難道他還不明白我的心?還是說,男人和女人一樣,也需要直白地說出那三個字?

我撫著他的臉,笑,“好啊,我今天給我的美人兒唱首浪漫的歌。月半彎好浪漫,月光下的你顯得特別的好看,月半彎我喜歡,有情有義有你還有天……”

三綻笑著抓過我的手在掌心裏『揉』捏,“嗯,這歌雖動聽,可是今天是滿月,不應景,再來一首。”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不移,我的愛不變,月亮代表我的心。輕輕的一個吻,已經打動我的心……”

這小子越來越會瞅時機見風使舵了,手一使力,就把我帶到懷裏“啃”起來。是啊,此情此景,還唱什麼歌啊,咱纏綿地吻吧。接吻也是個技術活兒,多練必能生巧勁兒,這小子在我的陪練下,吻技越來越好,時而溫柔似水,時而霸道如風,讓我這裝純情的『色』女欲罷不能。

好不容易脫了口,我忍不住問:“小三子,在我家鄉,男女之間總愛說三個字,你知道這三個字是什麼嗎?”

“是什麼?沒聽大嫂和二嫂說過。你告訴我。”

嘁,告訴你了,有什麼意思。我才不要先說那三個字。

看三綻打算刨根問底的表情,我忙打哈哈:“哎喲,人一上了歲數就容易疲倦,剛睡醒,怎麼又困了?我先下去睡了。”

三綻一把把我抱起來,嘴裏嚷:“好咧,抱我小娘子入洞房嘍!”

這小子果然是宇家的公子,和初看有一拚,想到初看和甜甜一起五年竟然仍未圓房,我不得不佩服宇公子們的自製力和定力。和他們父皇到處打炮的不節製相比,他們真是太變異了。

這幾日坐馬車是日夜兼程,所以我和三綻是同車共枕,加上那夜在客棧的同床,我們已是連著七天相擁而眠。這是進展到幾壘呢?牽手、摟抱、接吻都做了,這沒有實質進展的同床算是半個本壘?

我躺在床上,看著靠在床頭看賬本的三綻,這鏡頭多像老夫老妻啊。這種平平淡淡才是生活的真味嗎?這種溫馨是可以永久的幸福嗎?

三綻拿著賬本敲我的頭,“小蠢,又歎什麼氣!說給相公聽聽。”

“沒什麼,你也快躺下睡吧,這幾天趕路,鐵打的人也該累了。”

“等你睡著了我再睡。”

“為什麼?一起睡不好嗎?”

“小蠢,你真不知道,還假不知道?你以為相公我真是不近女『色』的和尚?要是在你清醒的時候睡在你身邊,我可不敢保證會做出什麼事來。”

“死相!”

我翻轉身子背對他,偷笑。我還以為我淳於蓮一點魅力也沒有呢,原來如此。愛一個人,是既為己守身,也為他守身啊!

第二天是個豔陽天,烈日當空照,我可不敢上甲板暴曬,一直窩在船艙裏,百無聊賴。多虧了芙蓉給的『藥』丸,服下後暈船症狀都消失了。這芙蓉,嗯,不是很壞。

聽三綻講,他第一次見到芙蓉的時候,芙蓉隻有四歲,是水仙從異界帶回的一個孤兒,據說出生自醫生世家,一直對醫術很有天分,在東來國生活了二十年,生『性』冷淡,不善與人打交道,除了水仙和三綻,基本是見誰轟誰。至於水仙為何在芙蓉那麼小的時候把她帶到東來國,水仙一被問起就訕訕地避而不答,要是被『逼』急了,他就拿出招牌說辭“天機不可泄『露』”。

從小梅碼頭到沂炎島有三天船程,芙蓉給了我三粒『藥』丸,第一粒在上船後吞服,第二粒在吞了第一粒五個時辰後拌著飯一塊吃,第三粒要在抵達沂炎島的前一天夜裏亥時含服。水芙蓉再三叮囑我不要弄錯了這三丸『藥』的吃法和時間,說什麼要是弄錯了,這『藥』效就不強了,到時候我要是吐死在船上,可不能找她麻煩。

我真傻,真把她當成了好人。

這夜,我遵醫囑,臨睡下含著最後一粒『藥』丸。哪曾想,睡到半夜,我渾身火燒火燎地難受,以前暈船也就是頭昏想吐,這會怎麼這麼奇怪,難不成我把吃『藥』的順序弄混了?

好熱!舌頭又幹又澀,渴!想下床找水喝,渾身一點力氣也使不上。會不會是芙蓉給錯『藥』了,我淳於蓮中毒了?

巡船回來的三綻一進艙,看到我趴在床上呻『吟』,嘴裏叫著“渴”,忙倒杯水給我,灌下後,這水似乎立馬就蒸發了,仍是“渴”。

好熱,喘不過氣來!我拽著領口,開始扯衣服。

三綻按著我的手,『摸』『摸』我額頭,焦急地問:“小蠢,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怎麼這麼燙?”

我一沾著他的身子,立刻就緊貼上去,頭越往他懷裏鑽,似乎越舒服。我腦子越來越昏,『摸』索到三綻的嘴唇,毫不客氣咬下去。

我一邊咬一邊昏頭昏腦地答:“芙蓉給的『藥』,她要毒死我,我好難受。”

三綻躲著我的進攻,檢查完我的舌頭,低吼一聲:“該死的!”

我繼續使勁往三綻身上鑽,嘴裏不停咬他,卷著大舌頭努力試圖保持最後的清醒,“我不要玩大大,我要留到洞房花燭夜。小三子,我好難受,你快救救我。”

嗚嗚嗚,我淳於蓮晚節不保!

想我以前雖然談了二回戀愛,我可是守身如玉,沒想到一時大意,竟然栽到水芙蓉手裏。

天『色』大亮,我睜眼看到的景象簡直讓我無顏見江東父老。地上淩『亂』一片的是三綻和我的衣服,模模糊糊記得,是我先扒了自己,又扒了三綻。這會兒,我光著身子趴在三綻的身體上,兩個人都隻穿了條內褲。三綻的嘴唇破裂,腫大,嘴角還有幹掉的血漬。當然,我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兒去,連呼吸也能牽扯得嘴角舌頭疼痛。在模模糊糊的記憶裏,我就像三個月沒吃肉似的,把三綻的嘴唇和舌頭當成了香腸,噬咬蹂躪,三綻一晚上的痛呼聲不絕於耳,是咬還是被咬,到了後來已分不清了。三綻除了嘴唇受傷,還有肩膀,脖子,都是被我咬的牙印,一個挨一個,有的已出現淤痕。嗚嗚,我昨天晚上到底有多瘋狂啊。

我伸出手『摸』『摸』他脖子上的吻痕,心虛得把頭埋在他胸膛上抬不起來。

三綻笑聲傳來,“我的小蠢終於會害羞了?昨天晚上像小野貓似的,天一亮怎麼就變成了小綿羊?”

“不準取笑我!你表現多好似的,我也是傷痕累累!”我恨恨地伸出手指撚向他胸上的兩粒小紅豆,痛得他一陣抽氣聲。

他猛地掀開被子叫:“那,讓相公檢查檢查我小娘子的傷勢。”

我忙伏起身子,揪著被他高高舉起的被子往身上捂,動來動去,完全忘了我正趴在一具男體上。

“小蠢,不要『亂』動,快下來!”

呃,三綻這句命令聽在我耳裏好像呻『吟』,嗚嗚,好羞啊!我忙從他這美妙溫暖有彈『性』的男體上滾下來,卷著被子滾到床的內側,把半個頭埋在被子裏『露』出兩隻眼睛看著他說:“小三子,我們隻玩了大太和太大,還沒玩大大,所以,你不準讓我對你負責。”

三綻作勢翻身向我壓過來,嘴裏道:“要不,現在我們玩大大,生米煮成熟飯,你就跑不了了。”

“你敢!”

“相公有何不敢!反正你早晚是我的人。”說著,他把遮住我嘴的被子往下一拉,目標明確地吻將下來,也不管彼此的“唇裂”帶來的疼痛,我立馬頭昏腦漲,等他把臉拉開離我一尺遠,看我怔忡的樣子,又俯下頭再親幾口,然後迅速翻身下床。

咯,好像我有點失落。不會吧?『藥』效還沒過?

我躺被窩裏回味一番,然後問背對著我穿衣的三綻:“小三子,芙蓉給我吃的可是春『藥』?”

三綻轉身,看我,裝出苦惱的樣子皺皺眉,“不知該感謝師妹呢,還是該臭罵她一頓。”

“還用考慮嗎?當然是臭罵一頓了!”

三綻踱回床邊,『摸』『摸』下巴點點頭,“說得對。師妹想幫師兄就該幫徹底點,要下春『藥』就下猛一點,這吻情丸『藥』效太弱了!等我見到師妹,一定狠狠臭罵她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