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們擁有金婚證(2 / 3)

難怪臨走前芙蓉塞我一瓶化淤消腫膏,還神秘兮兮地說“你一定用得上,到時候不要太感謝我”,我淳於蓮太“單純”太“輕敵”了,哪曾想她會這樣“陷害”我這未來師嫂!

我鑽出被子,揮出拳頭衝向他那張得意的臉,“好你個小三子,是不是你和芙蓉串通好的!”

三綻抓著我的胳膊,不懷好意地瞅瞅我,“嗯,小蠢,你這下子徹底被我看光『摸』遍了,所以,你不嫁給我,也不由你了。回到沂炎島,我們就成親,好不好?”

我順著他的眼神一看,媽媽咪啊,我上半身仍光著呢,看三綻的喉結來回跳動好幾下,我忙縮回被窩,嘴裏忍不住嘀咕:“嘿,被你『摸』兩把就嫁你,那我淳於蓮早嫁了千百回了,我……”

不等我繼續誇大其辭,三綻的魔手伸來,溫暖的大手掌,先是讓我想起絕世好bra,再然後,嗚,好痛!

“小蠢,你說,還有誰『摸』過,我一劍劈死他!”

嗚嗚,逗你玩兒呢,還當真!我又玩火**了?

我忙實話實說:“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啦!討厭!非要人家承認!可是,就這樣隻被你這一個男人『摸』一把後就結婚,有點不甘心!”

某男開始發火:“小蠢,你還想著別的男人?!想都不用想!回沂炎島,我們就拜堂!你要是敢出牆,就照你說的《婚姻法》那樣懲罰你!”

“我不要在古代結婚!”

“有什麼不一樣?”

“不,完全不一樣!我夢想中的完美婚禮要有長長裙擺的潔白婚紗,要在教堂裏宣誓,無論生病或健康,無論貧窮或富裕,無論順境或逆境,都要不離不棄,還要交換指,然後去度蜜月。在這兒,除了送入洞房,什麼也沒有,我不要!”

“婚紗?教堂?蜜月?這都是什麼東東?”

“你連這都不知道!我不要在古代結婚,沒有求婚儀式,也沒甜蜜回憶,小三子,不準在古代跟我提結婚的事!”

“好,好,不提。那等回到你的世界,你就嫁給我好不好?”

“小三子,求婚是這樣求的嗎?等你回到我家鄉,你先求婚招術再來說結婚的事吧!到時候把本姑娘哄高興了,說不定會考慮讓你當倒『插』門。”

“倒『插』門,又是什麼東東?”

唉,接下來,我淳於蓮又給古人上了一堂現代版婚禮課程。

傍晚時分,船進了沂炎島碼頭。下了船,我有種不知今夕是何夕之感。來接我們的是雙喜,他看到我的時候,隻是疑『惑』看我幾眼,沒認出我來。我原想再逗逗他,剛想攀上他的肩稱兄道弟一番,三綻覺出我的意圖,摟著我的肩,製止我的“不軌”。三綻對雙喜說:“雙喜,三少『奶』『奶』回來了,你不認識了?”

三少『奶』『奶』?還沒過門呢!我扭扭身子抗議,雙喜臉上掠過驚喜,嘴裏叫:“三少『奶』?!蓮小姐?雙喜見過三少『奶』。”

“兩年沒見,你小子竟然能認出我來,比你家三爺有本事多了。”

雙喜撓撓頭,憨笑道:“三少『奶』,三爺是當局者『迷』。其實,我乍一看你,我也不敢認,不過我知道三爺非蓮小姐不娶,所以立刻就猜出是你了。”

是嗎?非我不娶?我瞟一眼三綻,他也正看著我,滿目含情,眼神堅定,我差點在他的注視中失了神。雙喜假咳數聲,說:“三爺,三少『奶』,我們先回府,這碼頭人來攘往,可不是卿卿我我的好地方。”

等到了宇府,我看到迎出門來的老吳和小腹便便的小丫。我衝上去摟著小丫,又叫又笑,嘴裏罵:“小丫頭片子,這麼快就當媽了,你動作這麼快,是怕我搶你家英嗎?”

小丫先是一臉無措地被我摟住,待聽了我這番話,這才驚喜地抓著我叫:“小姐,真的是你!你怎麼變樣了,小丫差點沒認出你來。”

我取笑她:“小丫妹子,你現在除了你家英,怕是誰都認不出來了吧?”

小丫跺著腳笑,“小姐一回來就取笑我!”

老吳恭敬地道:“三少『奶』『奶』終於回來了,以後宇府又要熱鬧了。我們可都念著你呢。”

想到老吳就是把雲岫從西圖爾斯國帶回來的人,我由衷地對他說:“老吳,讓您費心了,謝謝您。”

老吳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哎呀,這是我應該做的。您的院子一直有人打掃,天天盼著你回來,這一路挺辛苦的,趕快先回去歇著,我讓吳媽做點好吃的給你們送過去。”

我和小丫往我的院子走,一邊走一邊看沿途景致,和我離開時沒什麼變化,先前的近鄉情怯,在這時見到熟悉的景熟悉的人後已消散於無形。

小丫前幾日聽老吳說我回來了,天天等在府裏,就想第一時間見到我。初看和再見他們還在路上,捎來的信兒說大概後天能到。三綻先去處理事情,留下我和小丫話家常。

小丫成熟不少,顯得既幹練又賢惠,她還想像以前一樣給我端茶倒水,我連忙阻止她:“你現在是孕『婦』,是重點保護對象,我來服侍你才對,你快坐下。”

我強拉她坐下,『摸』著她的肚子,不懷好意地問:“小丫,來,跟姐姐說說,弱書生是怎麼栽在我們小丫女戰士手裏的?嘿嘿,教姐姐幾招房中術,好不好?”

小丫立時紅了臉,捶著我叫:“小姐,兩年沒見,你這『性』子倒是一丁點也沒變,你這張嘴被三少爺咬成這樣了,你還問我這羞人問題!”

“嘁,你都是當媽的人了,竟然還在我這黃花閨女跟前裝純情,你小樣兒的才羞人呢!”

“是是是,羞死人了,我和肚裏的孩子加一塊兒也沒有小姐的嘴厲害!”

“哈,你小樣兒的嘴比以前厲害多了。”

“是啊,以前在小姐的耳熏目染之下近墨者黑,要是嘴不厲害點,我怎麼能把小熊物語撐下來,不像某個女人,對小熊物語不管不問,入點股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苦了我們這幫小熊娘子軍。”

“小丫,我在京城看到小熊物語店,你做得很好,哼哼,你家小姐有眼光,老早就看好你呢!”

“小姐,你不在這兩年,多虧了三少爺,否則小熊物語可能早沒了。哎,三少爺對你用情很深呢,聽雙喜說,你失蹤以後,三少爺經常拿著你送他的小粉熊自言自語,我這外人聽了都忍不住感動,你可不要又像對待揚子一樣把好姻緣推給別人了。”

“嘿,小丫,你這是標準的幸福主『婦』的嘴臉咯,自己嫁了人,巴不得身邊姐妹都嫁人。”

“小姐,你難道沒想過嫁人?比如,嫁給三少爺,給他生個小小少爺?”

我想象一下,一個和三綻長得很像的小小子,好像不是很排斥。記得有次和水仙貧,我問他:“連城,你既然是半仙,那你說我將來會生幾個孩子?”

他頭也不抬繼續擺弄他的瓶罐,說:“三個!”

當時驚得我差點跌落地上,駁斥他:“錯!我家鄉推行計劃生育,隻準生一胎。”

芙蓉道:“笨,你一胎要是生三個,難不成還要讓你把另兩個塞回肚裏不成?!”

三胞胎?!這麼好命?!當我再繼續追問水仙,他又拿出“天機不可泄『露』”的說辭,氣煞人。

如果一下子生出三個小『毛』頭,都長著三綻那樣的眼睛、下巴和嘴,叫什麼名兒呢?宇小吉、宇小祥、宇小寶,再加上小三子,就是“吉祥三寶”,哈哈,好像,蠻值得期待咧!

三綻回來後,就沒了人影,雖然知道他為了雲岫的事去張羅,可過了晚飯時間,也沒見他現身,我心裏火焦火燎,一方麵擔心他,一方麵擔心雲岫。

吳媽說三綻去了時空門,可能要很晚才回府。時空門,我原以為隻是個單純的客棧,實際上卻身兼信息中樞的職能,難怪連雙喜都身懷絕技武功高強。據三綻講,店裏的小二,都不是單純的小二。我淳於蓮真是遲鈍啊,我去過這麼多次時空門,怎麼一點異樣也沒發覺?隻能說,時空門在三綻的統領下,紀律嚴明,人人都有掩護自己不被暴『露』的高超本領。希望借助時空門,能盡快查明傲雲堡種植閉情果的目的。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躺下後,仍是翻來覆去不能成眠,隻得披衣下床,走到三綻的院子。屋裏點著燈,卻不見人影。還沒回來?

我等。

那誰說的,等待是一種美麗,到底等待有多美,我一點沒覺出來。但,等待一個人的滋味,我倒是體會了,那是混雜了焦慮、期待、惶恐等多種情緒熬成的一鍋難咽的粥。

我先是來回踱步,再坐下喝茶,最後爬上床背乘法表。

不過幾個時辰不見而已,我就成了熱鍋上的螞蟻。那三綻等我的兩年,豈不更難熬?

為一個人真心耐心守候若幹年,要愛到何種地步才能做到?

我一直以來不信什麼“一見鍾情”,認為任何的感情隻有在天長地久的一瓢飲一簞食的積累中才能變得彌堅而淳厚。反觀三綻,在很小的時候,從沒見過我,就認定我,我總覺匪夷所思。有時候想,是不是因為我來自未來,在這東來國,我異於常人,他覺得我與眾不同,所以才受我吸引。如果有一天,他跟我到了未來,發現我在未來時空如此平凡如此渺小,屆時他會不會後悔?

不要怪我對自己沒信心。我是愛情裏的膽小鬼,我老早就明白一個道理,越是付出得多,就越是愛得多,即便以後不愛這個人了,也會因為曾經的付出而不願舍棄這個人。所以,三綻對我付出這麼多,將來就算後悔了,也會不忍拋下我吧?

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一想到與三綻分離的可能『性』,這心裏怎麼就變得這麼難受呢?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他罰我去刷碗時的樣子,那時候哪裏會想到這以後的故事?還有那恍如隔世的招親大會,我哪曾想到會因此而遇到揚子、雲岫、雲秀、蒼大哥、蒼二哥以及後來的小船、芙蓉?人生的際遇,就是如此不可捉『摸』,難怪水仙貪戀紅塵不願早早位列仙班。這人世間的故事,充滿了未知和待定,每一天都可能是驚喜,不知道會在下一個拐角遇到h和hat。

三綻進屋的時候,我仍歪在床頭胡思『亂』想。看到他,我連忙跳下床,衝到他麵前,摟個滿懷,聞著熟悉的味道,我才心裏踏實。

三綻撫著我的背,笑,“怎麼了?我剛才去找你,沒想到你倒跑我這兒來了。想我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形容我的小蠢嗎?”

我本能地想否認,最後老老實實點頭承認。我淳於蓮豁出去了,“享受當下,不計明天”是我的座右銘,我怎麼忘了呢。

我扭捏地問:“親愛的,你想我了沒?”

三綻看我如此溫順,似乎受了驚,拉開我,問:“咦,這是我的小蠢嗎?”

我看著三綻帶著疲倦的臉,笑,“老是你來照顧我,今兒個就由我來照顧你一回,好吧?”說著,我拿出剛才等他時做的傑作,一條大短褲和一件背心,舉給他看,“相公,怎麼樣,你娘子是不是很心靈手巧哇,來,穿上試試。”

咦,這小子什麼表情?這麼容易感動?

不等我取笑他,三綻就把我攬進懷裏來了個深吻,然後又將眼耳口鼻親一遍,摟著我良久都不說話。我把臉緊貼在他胸口,聽著強有力的心跳,享受這份安寧。

在我以為時間已經停止不前的時候,三綻把我抱到床上,說:“從今以後,我們都一起睡,好不好?”

我很乖地答:“好。要不要娘子我侍候你更衣啊,相公?”

三綻笑,裝出大爺樣,道:“那,就請娘子準備熱水,讓相公我洗個臉先。”

等到他換上大短褲和背心,我笑得前仰後合。這小子梳個古裝頭,穿個現代裝,不倫不類,好別扭。

三綻扯扯背心,大麵積『裸』『露』讓他很不自在,他問:“你們那裏的男人都這樣穿?”

“嗯,夏天這麼熱,當然穿越少越好了。不但男人這樣穿,女人也是,甚至穿得更少。”說著,我揪揪我裏麵穿的肚兜,“有的女人穿著肚兜就上街啦!”

三綻瞪著我,“小蠢,你別告訴我,你就是那個穿肚兜上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