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穿,可沒勇氣。你娘子我還不夠勇敢。”
“乖,我的娘子永遠不要這麼勇敢才好。”
嘁,等你到了未來,看到滿大街的清涼美女,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看別人的免費秀,k,但要自己老婆秀,免談?男人哪!
三綻見我翻白眼,又開始捧著我的臉“啃”,好半天才停下“嘴上運動”,黑黑亮亮的眼睛深深地望著我,問:“小蠢,為什麼,怎麼親都親不夠?”
哈,這麼嚴肅的表情,原來是為了這個問題。
我回吻過去,著他的方式輕輕地啃咬,原想反客為主,到了後來仍是由主動變成了被動,我忍不住歎氣,我相公的“口感”不錯,本娘子也是怎麼親也親不夠呢!
我忍不住說:“老公,我們今晚玩大大,好不好?”
換來的是三綻唇邊逸出的輕笑,然後這笑意迅速布滿整張臉,他捧著我的臉,用鼻頭撥撥我的鼻頭,逗我:“小娘子,你忍不住了?可是,相公告訴你,忍不住也要忍!忍不住的時候就想想你相公我苦忍這麼久這麼辛苦,你不能讓相公破了功,相公我答應你忍到洞房花燭夜,相公說到做到。”
嗚,主動邀寵被拒,我顏麵無存。
三綻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木盒,“小蠢,相公送你一份禮物,看看喜不喜歡?”
這小子追妞段位升級了,竟然會送禮物了。
我原以為是什麼傳說中的首飾,比如指什麼的,沒想到一開盒蓋,那個金光四『射』啊,竟然是塊金牌。知我者,相公也。真會投我所好,弄這麼大一塊金子,還挺厚,我拿起金牌往嘴裏一咬,好硌牙!
三綻見我這財『迷』樣,笑著戳我腦殼,“你呀,收下後就不能反悔了!”
“反悔?反什麼悔?”
我再仔細打量金牌,這才發現上麵刻著字。
我湊近燭光一看,刻的竟然是“結婚證”:“宇三綻和淳於蓮發誓遵守《婚姻法》的規定,從此結為合法夫妻,永世相守,不離不棄。誓於天佑五年六月二十日,東來國。”
暈,你小子速度也太快了吧!雖然這金牌比紅本本值錢得多,可是,人家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
三綻見我半天沒動靜,自顧自往床上一躺,說:“小蠢,剛才你已咬了一口,一經使用不準退回!相公我睡了先。”說完,裝出很響的打呼聲以示他已入睡。
小樣兒,有誰是這樣求婚的?
我踹他一腳,他不為所動,繼續“鼾聲如雷”。哼,還真以為我治不了你。
我撲過去,以唇封口,終於止了這噪音。
第二天早上,我是在誇張的尖叫聲中醒來。
睜開眼時,赫然看見床邊圍著初看、再見以及甜甜、飄窗。
三綻鎮定自若,問道:“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一回來就送這見麵禮嗎?”
我先是有點心虛,再想到有“金牌”墊底,遂又理直氣壯,瞪向這群唯恐天下不『亂』而沒好戲看的無聊男女,也著尖叫一聲,哼,尖叫可是我的必殺技!
飄窗好笑地看我,“喂,蠢蓮蓮,你這樣被捉『奸』在床,竟然不俯首認罪,態度存在嚴重問題,小心三堂會審的侍候!”
我嫵媚一笑,從三綻懷裏鑽出來,下床,掏出金牌,向他們一晃道:“幸虧我相公設想周全,令諸位失望了!本姑娘昨天晚上剛領了結婚證,所以和老公同床共枕屬合法行為。各位看官,好走不送,新娘子我要梳洗更衣先!”
飄窗瞅瞅金牌,用指頭敲敲響,取笑我:“喂,蠢蓮蓮,你動作挺快嘛!不是說不嫁比自己小的嗎?這麼快就變卦了?是先上車,後補票?”說著,還不懷好意瞅瞅我肚子,問,“是不是有了?”
三綻聽了這話,端著水杯嗆得真咳嗽,初看和再見信以為真,盯著三綻問:“小弟,你真的要當爹了?”天哪,沒想到這一向以裝冰人自傲的飄窗竟然是天大的造謠分子!
我擰她一把,罵:“死相!本姑娘至今冰清玉潔,有,有個p有個鬼哦!”
飄窗一邊往屋外跑,一邊嘴裏叫:“嗯,好,以後你要是有了娃兒,名字就叫宇小p,宇小鬼!”
我邁著腳就想追出去,三綻拉住我,無奈地叫:“小蠢,先換了衣服。”
初看再見和甜甜退出去後,三綻摟著我幸福地笑,“小蠢,這就是結婚嗎?結婚的感覺,真好。”
嗚嗚,還沒舉行婚禮呢,一塊金牌就把我打發了,虧,巨虧,隻是這心裏,怎麼這麼甜絲絲咯!
什麼叫雲淡風輕的幸福?對我來說,就是夜晚枕著你的臂彎入眠,醒來看到你含笑的眼。
或者,就像現在這樣,看著你認真工作的臉,怎麼看也看不夠。嘖嘖,我淳於蓮真的轉運了,竟然跑到古代傍了個王子,還是個溫柔體貼渾身上下散發貴族氣質的帥王子呢。
三綻舉著賬本第n次來敲我的頭,“小蠢,把口水擦擦,不要到處滴噠,不要浪費!”
我『色』『迷』『迷』地湊上前,偷個香。嘿嘿,為了不浪費,隻好便宜你!
“你呀,這樣下去可不行,相公我看了半天賬本,一個字也沒看進去。這樣下去,我以後怎麼養娘子!”我拍拍胸膛道:“怕啥,有娘子我呢,大不了我養你!”
三綻趕我,“好了,娘子,能否幫我去客棧巡視一番,相公我感激不盡。”
k,反正本娘子的嫩屁屁坐在這裏快磨出繭來了,就代你去視察視察好了。
我來到一層大堂,大多數客人點一壺茶要幾碟點心,三人一群,四人一夥,聚在一起閑聊。看著這悠閑場景,我想說書的勁頭又湧了上來。好久沒練嘴,要不,今兒個再開壇?
這樣想著,我已邁上了表演用的高台。我拍拍驚堂木,衝台下道:“各位客官,在這個懶洋洋的午後,讓我於連給大夥兒說段故事解解悶,可好?”
台下眾人看過來,有人道:“於連?那個據說很會說鬼故事的於連於大說書人?”
另一人道:“傳說中於大說書人的故事個個精彩,沒想到說出精彩故事的竟然是個嬌俏的美人兒。不知今天我們能聽到什麼新鮮有趣的鬼故事。”
“今兒個,我於連不說鬼故事,我要說的這故事叫《河東獅吼》。”
我頓一頓,環顧一圈,見眾人都停下交談看向我,我又拍下驚堂木,“好,那我就開講了!話說在一個叫宋朝的國家,有個叫柳月娥的女子,此女子雖貌美如花,但因刁蠻任『性』、好勇善鬥,一直待字閨中無人來娶。在這個國家,還有個名叫陳季常的詩人,此詩人風流倜儻,才華蓋頂,隻可惜有個『毛』病,就是愛攜『妓』遊玩……”
在說到柳月娥喝下忘情水時,我刻意提到“閉情果”,把從芙蓉那得到的關於閉情果的信息嵌進這故事,希望能借這聽故事人的嘴,一傳十,十傳百,最好是傳到傲老幫主和查爾斯耳裏,看看他們會做何反應。
一人打斷我:“這世上真有忘情水?閉情果?”
“這位客官莫不相信,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一切都有可能哪!如果客官要是見到閉情果,可千萬不要吃進肚裏,以免後患無窮。”
等到我說完這故事,又有人發表意見:“這姓柳的女人端的可惡!男兒家在外尋花問柳,在家三妻四妾,那是天經地義!我要是娶個這樣的娘們兒,不出三天,我定休了她!她要是一哭二鬧三上吊,我就隨她去,可不會像那沒用的陳季常,給我們男人丟臉!”
坐他旁邊的某男打趣他:“這位公子,如果你是陳季常,你妻子怕是願意喝十瓶瓶忘情水來忘了你呢。”
另一邊的一個男人發話:“這世上要是真有忘情水,我倒是想買幾瓶。於大說書人,聽你說的跟真的似的,難不成你知道哪裏有得賣?”
我打哈哈:“這位客官,讓你見笑了。既然是故事,自然有真有假,切莫全信,也不可不信。好啦,今兒個這故事就說到這裏。明兒見。”
等我上了樓,見到三綻正倚在二層的欄杆,不知道想什麼。看來,剛才說的故事,他也聽到了。
我走到他身邊,正想得意一番,不曾想三綻一臉凝重,衝我歎口氣:“小蠢,你這一招叫打草驚蛇,你知道嗎?從今天開始,你走哪兒都要有人跟著,不準離開我的視線,聽到了嗎?”
“有這麼嚴重?不過是個故事而已。再說了,這麼久也沒動靜,驚一驚蛇,也許就能引蛇出洞了。”
“小蠢,我可不想你再出一點兒事!”三綻用胳膊圈著我,“上次得知你墜海,我恨我自己為什麼要放任你跟雲岫去傲雲堡,如果我攔著你不讓你去,你就不會被推到海裏。去京城的路上,我拋下你害你被綁匪綁走,現在隻要一想起這事,我就後怕,要是那綁匪厲害點,真不敢想你會出什麼事。所以,這一次,我再也不會放開你,再也不能容許你出一點兒事!所以,小蠢,你為了我,謹慎點,警惕點,好不好?其他的事,我和大哥二哥會去做,你不要輕舉妄動,不要再把自己陷入危險境地,好不好?”
我還能說什麼呢,隻好摟著他的脖子說“好”。
隻是,我沒想到,危險這麼快就來了。
和三綻在時空門用過晚膳,我又陪他看了會賬本後,我們才啟程回府。夜『色』不錯,月盤高懸似路燈,不知何處池塘傳來此起彼落的青蛙叫聲,清風徐來一掃白天的燥熱。我牽著三綻的手,走一步跳兩步,嘴裏哼哼:“呼,我喜歡就這樣靠在你胸膛;呼,我喜歡沒有時間沒有方向;呼,我喜歡一醒來有你在身旁;呼,我喜歡你的手放在我肩膀。”每次唱“呼”字的時候,我就踮起腳,衝三綻呼出一口氣,惹得三綻緊捏著我的手,趁著無人經過時不停打“啵”。
戀愛的感覺,比這夜『色』還要美。
在我們拐過街角的時候,一下子蹦出五個蒙麵人。我邁出的腳舉在空中,遲遲忘了落下。三綻立刻用胳膊攬住我護在身側,沉聲問:“各位大俠,不知道哪裏得罪幾位,竟然在此守候?”
這五人一句話不說,直接圍過來,揮刀就砍。
雖然對三綻的武功有信心,可眼睜睜看著明晃晃的刀揮到眼前,我仍忍不住尖叫出聲。三綻聽到我的叫聲,更用力攬緊我,對我說:“閉上眼。”
雖然我明知這時候應該冷靜,不能給三綻添『亂』,可是這心裏仍慌『亂』不堪,得令後忙閉上眼,隻感覺身子被三綻夾起,三綻和他們打鬥幾個回合,然後一個躍起,我睜開眼,看到我們站在某個屋頂。屋下的那五人在幾丈開外,正往這邊追來。三綻見狀,從懷裏『摸』出個東西,往空中一扔,天上出現綠『色』煙花,然後腳下使力在屋頂施展那個被我稱之為“過山車”的獨家輕功,很快把那幾人甩在身後,進了宇府回到房間,他才放下我。
我對這過山車過敏,一顆心上上下下,想尖叫又拚命忍著,這時候猛一停下,忍不住一個幹嘔。
三綻忙給我撫撫胸口,端杯水給我,我看著他道:“小三子,我是不是很沒用?又變成了你的累贅和包袱。”
“小蠢,你還在懲罰我拋下你的事嗎?不準你這樣說!”
我檢查他一番,還好沒有受傷,如果三綻為我而受傷,我寧願受傷的是我自己。
這次襲擊對我來說太突然了,讓我一下子變得脆弱,多愁善感的因子全冒了出來。就在剛才,前一秒鍾還幸福至雲端,後一秒鍾竟然就命懸一線。這不可預測的變數,將以怎樣殘忍的方式來折磨一個人呢,想都不敢想!
我摟著三綻,把臉埋在他肩窩裏,說:“小三子,你要對我發誓,任何時候都要好好的,不準受傷,不準丟下我。”
“好,我發誓,我們都要好好的,還要白頭到老呢,誰都不準丟下誰。”
我還想再多要一些保證,外麵傳來敲門聲,聽到雙喜道:“三爺,劫到三人,另兩人跑掉了,你要不要去審?”
三綻應了一聲,讓我歇著,然後走了出去。
我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想出去看看,又怕去了添『亂』,在屋裏待著,又怕三綻遇到什麼麻煩。反反複複躺下坐起,坐起再躺下,折騰良久,終於強迫自己閉上眼。